“阳邵山那里的确是有矿脉的,你遣人去勘探一番,定会有收获。”
顿了顿,又接着道:“这是我从一本《地镜图》的孤本上所看,山上若有赭,其下定会有铁,那书上所写益州旁的阳邵山便是此地质,绝非我虚言。”
随着她的这番话说完,封胜的眉头皱的更紧,语气沉沉的说道:“你以为这种无迹可循的东西就能抵消所有?”
复想在离开石阳县时,她口口声声的说得等他,结果最后等来的却是她这薄情寡义的这封信来。之前的甜言软语犹如当头棒喝,想到此,面色愈发暗淡下来。
盼笑愣了愣,他这般说全然是一点儿没有信任她说的话,不由得嘟囔了一句,“阳邵山真的有矿脉。”
“就算阳邵山有矿脉,和你不去慈州有冲突?或是你妄想用这点儿东西就把所以的事情结了?”封胜皱着眉头,眸光掩盖不住的阴霾。
盼笑见他眼中的愤懑顿起,冷眸直直的盯着她。那本想要再张的嘴,默默地闭上。
一时语塞,晃眼间,瞥见远处的巷口已经有几个人站在那里,骤然反应了过来,这会儿两人所在的地方是在她家的大门外,
方才她出来时,并没有关上门,两人这般站着已经有一会儿,指不定等下家里的人就会出门来。
顿时有些心慌,因为想着能用阳邵山的矿脉,或许能让封胜放她离去,故她和大哥夏进良,嫂子奚氏商议过,她去益州之行,委身于封胜的事缓一缓,不用着急说。
所以到现下夏进良和柳氏都还不知此事,如今父亲夏茂兼病才好不久,正是稳固之时,倘若在这个时候让父亲知晓是因为私自酿酒获利她当了封胜的姬妾,只怕一时怒气攻心又病倒了。
想到这,盼笑慌张的往后看了看,所幸阒无一人,心里的慌乱稍微平静了一些。
转过身来,抬起眼眸看向依旧巍然立在原处一动不动的封胜,安如磐石。
深知这一时半会儿他定然不会信她所说的阳邵山矿脉的事,但是她可不敢再待在大门外再和他游说。
此时差不多就要吃午膳了,等会儿母亲柳氏久久不见她人,出门来寻她,待看到封胜站在门外,她这段时日的隐瞒岂不是功亏一篑。
沉吟了片刻,不能再耽搁下去,缓声道:“家中还等着我食午膳,等会儿久不见我,定会出来寻,我先回家中,至于我所说的阳邵山矿脉绝非是假的,你可派人去勘探。”瞥见他目光又沉了沉,又连忙说道:“我也知只凭这一点也无法偿还所有的恩情,但我这会儿还没办法说清楚,不若等我先回家一趟,之后再来寻你?”
盼笑心里只觉呕血,也顾不得其他,委实怕家里有人出来,现下也只想着如何设法让他先离去。
那知她话才说完,就见封胜一步走上前来,拉住了她的手。
盼笑还没缓过来,就已经被他拖着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