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到底是因为爹爹,才让你受了委屈。”夏茂兼叹息,摆了摆手,让柳氏不用再扶着他,“既然是因我而起,那欠得恩情,自是由我来。”
盼笑一听,便知大哥夏进良应该是她已是封胜姬妾的事情告知了父亲夏茂兼。
略微停顿了一下,双眸直视着前方,看着父亲夏茂兼的目光微微泛着红,赶忙出声安抚道:“爹爹莫要内疚,我并未觉得有丝毫的委屈。之前我和他是有所误解,现下既然误会都解除,我也心甘情愿再跟随他回慈州去。”
“你要跟着他去慈州?”一直静默在旁的夏进良扬声问道。
盼笑点了点头,“是的,后日就要动身。”
“后日?怎么这么突然就决议了此事?”夏进良眉头皱起,想起之前盼笑说过不会去当封胜的姬妾,但是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且这中间那封胜又不在石阳县,恐怕并非如她方才所言的是有所误会。
盼笑颔了一下首,“封胜来石阳县也不能耽搁太久,且慈州很多事等着他定夺,才决定后日出发的。”
夏进良盯着盼笑看了一会儿,愈发觉得有些蹊跷,不对劲来。
瞥见父亲夏茂兼也面露疑惑的看向他,心里蓦地一凛,扭过头来,直直地看向盼笑,语气正色的问道:“你之前跟我说的不想当他的姬妾,怎么到了今日才改了想法?”
盼笑一下怔愣住了,这才想起之前为了宽慰夏进良,当时说过从未想过当封胜的姬妾,但瞧着他额头上抱着的白布,心下难安。
连忙摇头道:“之前是我和他之前的误会没有解开,才那般说得。”
既然去慈州的事已然不可再改变,她无论如何都先得安抚好家人,让他们放心下来。
故便决定不管如何,只要一口咬定,她和封胜之间并未有任何的委曲求全,能让家里人的不要担忧便可。
夏进良听完盼笑说完,一时之间倒是有些迟疑,当初盼笑从慈州回到石阳县时,她并未说封胜为何会写下放休书,倘若这中间真是有所误会,如今两人能冰释前嫌当然是好事。
夏茂兼心里也想到这些,眯了眯眼睛,忽然问道:“既然是解了之间的误会,那他怎会委屈让你只做他姬妾而已。”
于这一点,盼笑还真不知如何说得通,但话已经说到了这,眼见着屋里的人都算是相信了她方才那番话,这会儿定然不能就此泄了气。
思忖了下,反正那人又不在这里,她先搪塞过去再另说,“毕竟他算是休了我,且这才没过多久,如若他又娶我进门,恐有不妥。这事也急不得,等时机到了,他再娶我自然是水到渠成。”
这番话说完之后,屋内便陷入静谧,几人都纷纷对望,久久不语。
柳氏心里也是有些拿捏不准盼笑这番话的真假。
但封胜不顾性命之忧救过她,故在盼笑被封胜休弃之前,在柳氏的心底深处一直都对封胜印象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