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的脸上一阵飞红,她一脸娇羞的举杯对苏星晖道:“苏县长,来,我敬你一杯,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王柳这样一个美女敬酒,苏星晖自然不能不给面子,他点头跟王柳把这杯酒喝了下去。
接下来,席间几人便轮番向苏星晖敬起了酒,似乎有一种不把苏星晖灌醉誓不罢休的气势,苏星晖倒也是来者不拒,当然,只有赵岩刚、房青和王柳三人给他敬酒的时候他才会喝完,史局长和吴局长两人敬的酒他最多喝小半杯。
史局长和吴局长也是无可奈何,他们的身份比苏星晖低,又没有性别优势,加上今天又是向苏星晖赔罪,因此也只能享受这种待遇了。
今天房青还确实有把苏星晖灌醉的打算,虽然坊间传说苏星晖苏星晖有着千杯不醉的海量,可是传说只是传说,他们是不相信真有千杯不醉的人的。
他们这五个人可都是扎扎实实的好酒量,在状态最好的情况下他们都有一斤以上的酒量,他们就不信五个人还喝不过一个人。
几轮酒敬完之后,苏星晖至少一斤酒下肚了,可是他眼睛依然清澈明朗,一点儿也看不出有喝醉的趋势,不过几个人敬酒的理由都差不多已经用光了,要是再专门向苏星晖敬酒,那就有一些针对苏星晖的意思了。
房青眼珠子一转道:“咱们干喝酒没意思,这样吧,咱们轮流表演节目吧,表演得好,大家鼓掌,每人喝一杯,表演得不好,大家就别鼓掌,鼓掌的人少于三个,那就一个人喝五杯酒。”
房青的用意,大家自然都知道,所以大家都点头答应,苏星晖淡淡一笑,同样也点头答应了。
房青作为提议者,她第一个表演了,而她表演的,当然就是她最擅长的段子了。
“有个地方的工作老搞不上去,领导经常被上级批评,领导就总结出了几个工作搞不好的原因。”
史局长凑趣的问道:“是什么原因?”
房青一本正经的说:“第一个原因就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第二个原因就是小姐睡觉,上面老换人;第三个原因就是跟老婆睡觉,自己人老搞自己人;第四个原因就是光棍睡觉,上下都没人。”
房青把这个段子说了一半,王柳的脸便红了起来,她低下了头,假装吃菜。
而赵岩刚几人便大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鼓掌,王柳也跟着鼓起掌来,赵岩刚道:“好段子,很深刻啊,我们这些当领导的,也能够借鉴一下。”
房青笑道:“这个节目够格让你们一人喝一杯吗?”
赵岩刚带头端起一杯酒道:“够格够格。”
赵岩刚把这杯酒喝了下去,苏星晖自然也是微笑着喝了一杯酒,其他几人也都喝了一杯。
房青道:“赵县长,现在该你表演节目了。”
赵岩刚略一思索道:“这样吧,我也讲一个关于领导的段子吧。”
大家便都点头叫好。
“有一天,女浴室着火了,正在洗澡的女人都往浴室外冲,被人看了个精光,一个领导看见了,大喊‘快捂住’,女人们连忙伸双手去捂要害部位,可是要害部位有三处,捂不过来,领导又喊让他们捂着脸,因为下面都一样。大家就都说,领导不愧是领导,会抓重点。”
王柳伏在了桌子上,吃吃的笑了起来,肩头不住的抽动着,房青和史局长、吴局长都大笑着鼓起掌来,这一次几个人自然又是一人喝了一杯。
轮到苏星晖了,苏星晖略一沉吟,便说:“这样吧,我来一个投壶。”
投壶是什么,桌上的人大都不知道,不过王柳的脸上却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笑容。
苏星晖把一张凳子放到墙角,在凳子上面放了一个彭湾大曲的酒瓶,二十年陈的彭湾大曲的酒瓶是那种肚子大,瓶颈细,跟酒壶形状差不多的白瓷瓶,瓶口大概铜钱大小。
苏星晖把酒瓶放到那里,众人不解其意,都看着他。
苏星晖拿了一双筷子,走到对面的一个墙角,这是离酒瓶最远的地方了,相隔至少有五六米远。
只见苏星晖略一瞄准,手中的一支筷子便出手了,只见那支筷子飞过了五六米的距离,在众人的注视下,它一头扎进了酒瓶的瓶口,稍稍动了几下,就站在了瓶子里。
还没等众人喝彩,苏星晖的第二支筷子又出手了,它同样准确的一头扎进了酒瓶的瓶口,然后站在了那里,而那个酒瓶竟然连晃动都没有晃动一下。
短暂的寂静过后,爆发出了一阵喝彩,还有热烈的鼓掌声。
其实,他们本来是不想鼓掌,让苏星晖喝五杯酒的,可是在这样的神技面前,喝彩鼓掌那都是本能的反应,如果这都不鼓掌,他们还能表演出什么能够超越这种神技的节目呢?
苏星晖淡淡的微笑着,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房青一边用力鼓掌,一边说:“小苏县长,你可真厉害,一下子就进去了。王妹妹,你说小苏县长厉不厉害?”
房青的话让王柳又是脸色绯红,不过她的美目一直盯着苏星晖,鼓掌也鼓得最用力。
苏星晖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房青啊,真是三句话不离段子。
这一局毫无悬念,其他五人一人喝了一杯酒。
接下来,就轮到两位局长了,他们本来让王柳先表演,不过王柳说自己的级别最低,应该最后再来表演,于是,两位局长就先表演了,他们能有什么出色的才艺?说不得他们也只能是一人说了一个段子,不过他们在几位县领导面前不敢放肆,说的段子也都是寻常段子,表演也没什么特色,没达到三人鼓掌的人数,他们只能是自己喝酒了事。
最后,就轮到王柳了,房青对王柳道:“王妹妹,你可是咱们昌山有名的才女,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小苏县长看扁了,咱们王妹妹也是有料的。”
王柳顾不得房青的一语双关,她让两位局长先表演,心里便一直在打着腹稿,要表演个什么节目,在苏星晖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不知道为了什么,今天她一见到这位苏县长,心里就嘭嘭打鼓,如小鹿乱撞,特别容易脸红,又生怕在苏星晖面前丢了形象。
今天苏星晖表演的投壶,看似简单,没什么内涵似的,其实王柳知道,这是古代的文人雅士们在一起喝酒聚会的时候经常做的一种游戏,是很高雅的,而难度也是非常大,能够在那么远的地方把两根筷子先后扔进酒瓶,手力、眼力、准头缺一不可。
王柳也只是听说过这种神技,她在王家的一些书籍里面看到过王家的祖上玩过这种游戏,不过亲眼目睹,这还是第一次了。
如此高雅的游戏,满桌人应该就只有王柳一个人真正明白它的内涵,其他人都只知道看个热闹而已,未免是俏眉眼做给了瞎子看,王柳便跟苏星晖起了知己之感,觉得这个游戏只有他们两个懂,彼此便怀了一份共同的秘密。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怪,往往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她们都能扯上联系,然后觉得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这个,所以王柳一直都在打着腹稿,一定要表演一个别人都不懂的节目,只有她跟苏星晖两个人懂才行,而且要跟苏星晖的投壶前后呼应。
听了房青的话,王柳便说:“那我便出几个谜语吧,这几个谜语如果在座有人能够猜出来,我便一个人喝五杯酒,如果没能猜出的数字大于猜出的数字,那大家就一人喝一杯罢。”
王柳说的猜谜语,在古代便是跟投壶相对的另一种酒桌游戏,在古代称做射覆,当然,射覆游戏最早是在碗盆等器具下覆盖一物,让人用易经占卜猜是什么东西,后来引申到了一切猜谜活动。
射覆游戏王柳倒是见过长辈玩过,王家祖上擅治易经,对这个是极为感兴趣的,不过在此地就不太合适了,会被说成是封建迷信的,那么改成猜谜语,也是一件风雅之事了。
王柳一说猜谜语,苏星晖便是心中一动,这位美女播音员,倒还真有些料,自己投壶,她便射覆,就是不知道谜语的质量如何。
大家便都点头答应了,王柳便开始出起谜语来。
王柳道:“第一条谜语的谜面是‘到处碰壁’,打《论语》一句。”
王柳的第一条谜语一说出来,便让房青、赵岩刚几人是面面相觑,这也太难了吧?《论语》的一句,在座的谁能读过全本《论语》?就算读过全本《论语》,谁能在里面找到一句话来做谜底?
房青第一个摇头道:“这个我可不会,看来只有小苏县长能够跟小王妹妹心有灵犀了。赵县长,你会不会?”
赵岩刚摇头道:“我这个大老粗,哪会这种高级货?我喝一杯酒都行。”
史局长和吴局长也是纷纷摇头。
大家都是看向了苏星晖,想要看看他是不是能够猜出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