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漫昔没说话。
珰珰看着她绝望的表情,声音哽咽的劝道:“狐,我替你进去看看,好不好?”
她摇头,努力了几次才勉强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说娶我的,他不算数了?我得亲自去问他,你松开我!”
她哭成了泪人,想要起身可珰珰紧紧牵制她,她真怕路漫昔病刚好就随着司途走了...
听到那声巨响和威慑力如果像路漫昔出来时说的那样,司途当时就在门边,那他不可能还活着...
“你放开我,我不能让他自己走,下面太冷了,他找了我十几年,我不想他在一个人孤独下去了!
珰珰...我求你了!”
她从嘶吼到绝望,最终变成了无奈的祈求。
她太痛苦了,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疼,比她浑身烧伤一次次手术还疼!
她跑过去,珰珰拉住,她摔倒,如此反复...在她们俩互相博弈之时仿佛听到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她们同时抬头,见莫炙焰和付与宽一人一只手臂将司途架了出来,身后还有不怕死吸烟的时正亭。
最中间那男人身上的白衬衫有些脏,领口敞着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微长的头发上沾着血迹,脸上也是...
路漫昔以为自己看错了,坐在地面上半天没有起来,男人站在台阶之上,勾着唇角问:“怎么哭了?”
“我他妈以为你死了!”她吼。
男人用所有的毅力站定朝她张开双手,路漫昔想也没想起身跑上台阶,义无反顾的冲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搂上他的腰际。
司途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处,“哭吧!我在呢!”
如当年一样,别人当路漫昔是一台强大的机器,只有他拿她当个孩子,做她永远的港湾。
她踮起脚双手捧着那男人的脸,仰着头亲了上去。两个人的泪珠交融在一起,他几乎从没哭过,路漫昔消失时他哭过一次。
司途看着她百感交集,原来他也有这么怕死的那天,在里面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不想死,他舍不得路漫昔啊!
他死了,她怎么办?
他欠她一个正式的身份,如果死了他他妈怎么还?
他爱了路漫昔十几年,从她小到她长大,她不见了他就去找她,不惜动用所有人力物力,每次他都找得到,但他不敢丢,他怕那傻丫头找不到他而哭鼻子。
他可以一个人面对飓风狂沙,抵御千军万马,只为了让她能够有个温暖的家。
她如着魔了一般,一直在说:“司途,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
他眉眼间布满了笑容,“我还得娶你,怎么舍得死!”
她嫁,她要进他的户口本上,她要全世界都知道到她路漫昔是司途的妻子,他们要守着彼此,一生,一世,来世,生生世世每一个轮回!
曾经她总是不相信轮回,此刻她好像有轮回,她想每一个轮回里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彼此!
他用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泪珠,“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我回家再抱你。”
所有人都觉得无所不能的男人太他妈帅了!
从死神手里逛了一圈,身上负伤依旧能够冷静谨慎的处理事情,这才是不死的天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