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像一个看客，好像垂死挣扎的梵澈就像是舞台上唱戏的戏子一样。
顾易突然觉的舒服多了。
这才是大佬，她对他一直都很好，好到让他暂时忘记了她的本质。
冷血，狠辣，无情，变态。
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的性命，她向来都不会放在心里。
更有甚者，他毫不怀疑，若是无人在场，大佬往里面扔石头把挣扎的梵澈砸下去都是有可能的。
楚悦嗑着嗑着，忽然笑着抬头望向顾易，在他手里又要回去了一点瓜子。
“要是我父后问起了，就说他一个人在桥边玩，不小心溺水哦。”
说完对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笑的像坠入人间的神女一样。
顾易耳尖微微有些发红，目光躲闪的低下了头。
“嗯。”
楚悦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继续嗑着从顾易手里抢回来的瓜子，兴趣盎然的看着梵澈在那浮沉。
看着看着，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少。
歪着头问了顾易一句。
“这都掉下去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不淹死。”
顾易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一本正经的开口：“可能他会游泳。”
楚悦嫌弃的撇了撇嘴。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游上来。”
顾易也抬起低垂的眸子，狭长的眼睛中带着笑意。
“可能是在等你跳下去救他吧。”
一阵冷风吹过，楚悦将手收到了袖子里面，不自主的往顾易那面靠近了几分。
觉得还不是很暖，转而将手从袖子里面掏了出来，塞进了顾易的袖子里。
嗯，热乎多了。
“那他可真够蠢的。”
顾易笑着握住了楚悦冰凉的爪子，用自己温热的大手暖着她的小手。
楚悦还是时不时的瞟一眼湖面。
“这都冬日了，这湖面怎么还不结冰。”
“若是结冰了，那才有趣呢。”
顾易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才笑着开口：“这还是早冬，天还没那么冷。”
楚悦抬头望着他，在冬日的冷阳照耀下，顾易的皮肤白的透光，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没意思，要不咱们回屋吧，让他自己一个人玩吧。”
淹死最好，冻死也行。
顾易笑着点了点头，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湖中的梵澈。
梵澈在湖中冻的瑟瑟发抖，虽一直在挣扎，但他也在用余光密切关注着楚悦和顾易。
他当真是没想到，他们不亲自下来救他也就罢了，连人也不叫，更过分都是还在桥上嗑起了瓜子。
最后竟然手牵手离开了。
这冬日的风极其刺骨。
梵澈在湖中漂了一会，一个路过的人也没有。
他费力的像岸边游去。
若是在不上岸，他一定会死在湖中的，不是说淹死，而是冻死。
回到屋子里，楚悦捧着小巧精致的下巴，看着顾易一点点的煮茶。
他的动作十分的优美好看，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好像不是在煮茶，而是在做什么工艺品一样。
顾易为楚悦倒了一杯。
楚悦捧着手心里淡绿色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
好喝，茶香四溢。
这时肖媛从门口露出了一个脑袋，先是瞧了瞧楚悦和顾易，犹豫了许久才蹭了进来。
“主子，又出事了。”
楚悦低头小口的喝着茶水。
“说。”
“梵澈公子落水了，可要进宫去传太医？”
楚悦吹了一口热茶，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子。
“他还没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