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火药的武器像是无情的刽子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很快,皇城完全失守,凤军全部攻了进来。
楚悦站在断壁残垣之上,望着烟火缭绕的皇城。
面无表情的开口:“杀。”
耳边都是尖叫声,求救声,与那不甘的嘶吼。
楚悦歪了歪头,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骑着马踏入了皇宫之中。
路上,没有丝毫的阻拦,安静的可怕。
大殿之上,楚悦到的时候,凤军已经将所有人制服。
一个将领抱着剑,对楚悦开口:“皇女,这些可要杀。”
楚悦抬起眼皮子,懒散的望了一眼被迫跪在地上的时清。
勾唇一笑。
“杀。”
时清愤怒的抬起眸子:“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杀我,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我那么的喜欢你,你竟然如此对我。”
楚悦勾着唇讥讽一笑。
“喜欢?”
呵!
从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性的接近。
救命恩人。
就算没有他的救命,她也死不了。
只是一个半路截胡的人罢了,救她回来干什么了,不还是利用了她吗?
想用救命之恩要挟她?可笑。
她楚悦向来只记仇,不记恩。
楚悦冷漠的拔出剑,横在了他的脖子前。
时清一愣,没想到她连话都不愿与他多讲,就要直接要他的命。
他垂下眸子,十分痛苦的开口:“成王败寇,成王败寇啊,我一生最大的败笔就是心软,我认了。”
抬起眸子认真的望着她:“楚悦,你有没有那一刻,真的对我动过情。”
楚悦瞥了他一眼。
一剑刺穿了他的脖子。
鲜血如同失了阀门的水管,喷涌而出。
溅了楚悦一脸。
楚悦一愣。
嫌弃的抬起袖子,胡乱的擦拭着自己脸。
这血,好脏。
她的反应,越发的迟缓了。
连血,都躲不过了。
话真多,她只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她来,就是为了灭他的国,要他的命,屠光信仰他的人。
晚晚说,她胸口痛。
楚悦抬起剑,望着还没有完全死去,呼噜呼噜喘着粗气的时清。
抬起剑,刺在了他的胸前。
他要杀她。
所以,她要杀他。
楚悦收回剑,向外面走去,不在理会大殿里单方面的虐杀。
什么叫做恻隐之心。
她不懂。
她只知道。
她不开心了。
他们,都要死。
刚出殿门,一个血色的人跌跌撞撞的扑在了她的脚下,而后面是一个提剑的凤国士兵。
士兵看着她,连忙跪了下去。
“皇女。”
楚悦淡漠的抬起眸子,一脚将脚边的血人踢到士兵旁边。
血人抬起楚楚可怜的眸子,又爬到了楚悦脚下。
“楚悦,楚悦你放过我,我是无辜的,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呜呜呜~”
时伶。
一向温婉娇美的时伶此时痛哭流涕的趴在那里,鼻涕眼泪冲刷着她脸上不知道是谁的血痕。
“一切都是时清策划的,你去杀他,杀他就好了。”
楚悦点点头。
“你确实是无辜的。”
听到楚悦的话,她以为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时伶疯狂的点头:“嗯嗯嗯,我是无辜的,你放过我吧,我会报答你的。”
楚悦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被她弄脏的靴子。
厌恶的踹开她,烦躁。
下午,天色难得的暖了起来。
楚悦坐在时清的龙椅之上,脸上一片漠然,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龙椅上的花纹。
忽的抬起头来,勾唇一笑。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