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还问！
杞夏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对方，“沈伯伯过生日，我这个做晚辈的总不能当不知道。”
沈家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沈老爷子过寿，厉迟衍都得给面子，他挑了下眉，“你还认识沈世伯？”
就算杞威年是因为死神之眼才跟那么多上流人士有来往，但杞夏不过是个学生，傅远那种中央空调就不说了，沈傲眼睛可是长在头顶上，杞夏能入他的眼，必然有过人的本事。
至于沈家的掌门人沈博涛，几年前就不大管事了，公司大半都是养子沈亦书在做主，沈博涛轻易不见生人，杞夏是什么时候跟对方认识的？
厉迟衍越想越觉得可疑，“从前沈世伯的生日宴，我似乎也没有见过你。”
“你没见过，不代表我没去。”
每次生日，沈家确实每年都会为沈老爷子举办盛大的宴会，这也是众人讨好沈家的好时机，不过杞夏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就算有，也不一定是以真面目示人，厉迟衍没见过很正常。
宴会本身就是沈家的主场，厉迟衍又很少在正式场合露面，去了难免会抢风头，所以他总是尽完心意就走了，也没仔细研究过宴会上究竟来了些什么人，厉迟衍眉头一扬，“这么说，我们有可能早就擦肩而过？”
杞夏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联想，“可惜擦肩而过那么多次，还是没躲过你。”
“遇到我不好吗？”厉迟衍把人捞到怀里，他其实挺喜欢抱着杞夏，可惜这女人总是不安分，像只喜欢炸毛的猫。
“有什么好的。”杞夏嘴硬地回答。
“可是我觉得遇到你很幸运。”厉迟衍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眼底浮着些许惬意，坦然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失去很多东西。”
杞夏抓过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指，长长的眼睫投了下来，“得到才可能失去。”
“老实说，我一开始很不喜欢你，你们用我母亲的命还有公司来威胁我和你订婚，在我看来是个十分卑鄙的行为，但是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能挽回我的母亲的生命，哪怕你要我去摘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去试一试。”
这些话在厉迟衍心里藏了好久，他本来觉得会藏一辈子，此时却顺理成章地出口，“现在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没有出生得晚一点，或许能当你的同学，能陪你一起上学，说不定还能像秦燃那样当你的同桌，但如果真是这样，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杞夏被他抱在怀里，看不清此时厉迟衍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受他的心跳。
明明还是冬天，她却觉得很热，一股热气从心口直冒出来，涌向全身，连脸颊都是烫的，“就算你跟我同班，我也不会跟你当同桌的。”
“为什么？”厉迟衍缠慻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
“看你不顺眼。”
“……哪里不顺眼？”
“哪里都不顺眼。”
杞夏刚说完就被人压在了沙发上，厉迟衍一条腿跪在她身侧，顺便压住她的两条胳膊，“现在觉得不顺眼，不会太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