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就是害怕,我好害怕爸爸会不要我们,会离开我们,呜呜……”许可可像是再也坚持不住般,伸手抱住了许母,放声哭泣。
许母忙拍着她的背安抚:“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爸爸怎么可能会离开我们。”
许可可抽噎着道:“妈妈和爸爸的感情那么好,妈妈坚持要和爸爸离婚,可最近爸爸一直去找妈妈,会不会,会不会在爸爸心里,他和妈妈感情比较深,会不会妈妈想要把爸爸抢走。呜呜,奶奶,欢欢姐姐已经抢走了妈妈,难道她还要抢走爸爸吗?如果爸爸妈妈都离开了,那可可该怎么办,可可就成了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了。”
“怎么会,可可你想多了,你爸爸不是那种人。”许母虽然这样安抚着许可可,可后者的话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疙瘩,这么多年,她是最知道儿子许之衡是有多喜欢殷音这个妻子的,会不会殷音所说的要和阿衡离婚只是一个借口,她其实是想将阿衡夺走。
许母想起了以前听到的一些邻里的故事,不就有儿子站在妻子那边,最终丢下年迈的父母跟妻子跑了的吗?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会,可万一呢,万一儿子就被殷音给蛊惑了呢。
她这辈子才有许之衡这么一个儿子,辛辛苦苦将他拉扯长大,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许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可可,你放心,奶奶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爸爸的。”
“真的吗?”许可可仰头问,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睛纯洁而无辜,她埋首在许母的怀里,蹭了蹭,道,“我就知道奶奶对可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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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许之衡躺在床上,房间漆黑,周围寂静无声,空荡荡得可怕。
身旁的位置,再也没有那抹温热和柔软。
这样自己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被窝里,真是空洞得让人觉得可怕。
最近这阵子,他一直在失眠,彻夜彻夜地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回到那天,他在医院天台,说愿意放手时,欢欢平静又绝望的眼神,就想起殷音平静又淡漠地说要和他离婚。
男人的手搁在额头上,遮盖住眼底的痛苦之色。
谁能告诉他,他能怎么办?
手上,传来滚烫的温度,周身的无力感与疲惫也席卷而来,许之衡知道,他是生病了。
可他却没有吃药,也没有去看医生,就这么置之不理,仿佛自虐般。
曾几何时,只是一个喷嚏,妻子都会很紧张和担忧,如果只有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许之衡听到了外面似乎传来声音。
最开始许之衡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那声音却来却大。
这个点,应该所有人都睡了,怎么会有动静。
难不成是殷音和欢欢回来了?
想到这种可能,许之衡忙起身,但因为生病而头重脚轻的他重心不稳又跌了回去。
好不容易,他才用手撑着站稳,再次往外面走去。
只是,待许之衡看清客厅的一切时,原本心底升起的期盼却像是被一盆冷水狠狠泼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