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跟清辉当真是兄妹,方得知的反应也都是一样的。所以这名号得是多衬我?我不管,就当你们是在夸赞了。”哪料到秦风闻言的反应也是挺出人意料的,他打量了下宁夏,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都说了一样的话呢。”
宁夏:?
……第一次知道结拜的义兄妹也能这么有默契。
“好了,这儿人多,闲话不多说,长辈那边有事要寻你。清辉走不开,便叫我替他来带人了。”秦风解释道。
这些话才叫宁夏吃了一惊,看向旁边的谢石,他说的偷不了闲原来指的是这个……这家伙是怎么猜到的。
“……我才去了刚回来。”最终青年还是“败于阵下”,轻摇了摇头道。
哦,原来也是走了流程回来的,难怪知道。
“放轻松,就是单纯招人去问问。”谢石有些随意道,一副“你也可以随意说说的样子”。
宁夏当然没什么好怕的,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是……这种时候进行详细的商讨有什么用?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且金林不是说了,之前才开过大型会议。怎么还有有这样的重复问话?宁夏本能就觉得这行事作风有些奇怪。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都有什么人要去?”
“我去的时候……就招了我一个人。”谢石轻笑道,语气有些沉。宁夏总觉得对方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太好,但又有些料不准。
而且这就更不对劲儿了,对方话里透露的可不是什么好的信号。
青年似乎没有看到宁夏眉眼中明显的疑问,笑道:“没关系,你只要看着回答就是。若是可以……不妨回想下方才的事情,虽情形不同,但大致也是行得通的。”
方才什么事?是指什么……如果指的是刚才那件琐碎事的话,她似乎就有些没法理解了。
如果这会儿宁夏还不明白对方话里透露的信息,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原先都开过集体大会了,那么之后再开小会自然就比较富有针对性。
至于谢石说的话也可以理解。他跟宁夏相交莫逆,两个人再了解对方不过,也清楚对方大概的言行风格,是最不可能言辞含糊相对。
哪怕是在这样不方便的对话环境下,比起言不由衷,毫无意义的“安慰”,还不如对个眼神来得有用。
没有必要,他更没必要跟宁夏说这几番听起来“敷衍”,里外都透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的话语。所以由此大体可以判断,他说的不是真的“没用”“敷衍”的话。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单纯招人去问问”“看着随便回答”“一个人去”,这些合在一起都奔着某种相反的意味而去。
由此可得,这或许不是一次“单纯的问话”也,也不是能“随意回答”的问题。招谢石单独一个人去更透着某种令人不那么愉快的暗示。
所以谢石说的,让她想想刚才的事情,所谓的“行得通”又是缘何?
在场这些人会因为她“亮剑”的威胁而停止打量的目光,那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意愿和实力显现,所以才有用的……但她总不能冲着那些长辈“亮剑”罢?!
“唉,别想这么多了,扶风师妹。清辉跟和泉真君他们都在那边,真有什么事他们也定会护着你的,莫怕。”秦风一把揽住宁夏的肩膀道,似乎有些不赞同对方话里头的意思。
他认识这位神色冷峻青年,是湖阳派的弟子,与自己这位师妹交好多年,单看修为俨然也是一名天赋卓着的年轻修士。
宁夏在南疆失踪的时候似乎就是与对方一起行动,因而在她失踪后对方也随同元衡真君等人展开了一轮疯狂的搜索。对方在五华派不算是一张生面孔。
不过本就不是一路的人,秦风与对方也一直没有产生什么交集,自然不清楚这位青年的秉性和性情如何。
但他也理解青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估计方才在长辈那边遇到些不愉快的事情了……甚至都不需要他在场也能猜到的事情。
因为对方所在的湖阳派虽新近发展得不错,一扫这些年的倾颓,但毕竟底子也还在那里。
处于某些考虑和思量,随队连同太和真君在内的三名元婴只来了一个,明觉真君。甚至还为弟子的安危故,削减了入秘境的弟子,减少了部分年岁轻或是实力不济的弟子。
而明觉真君在一次营救弟子之时负了重伤,心有余而力不足,然却还要为门内诸多年轻弟子支撑下来。
他们本就势弱,又经数论苦战,一门的实力在眼下这个大环境显得越发劣势。即便是在有五华派援助的情况下,也还是难免会遭到刁难。
而谢石显然也遭到了这些衍生的情况。尽管当初问话时秦风没有在旁边,但从青年糟糕的心绪和猜臆也能看出估计是遭到那些难缠的家伙刁难了。
秦风发誓,那一定不是他们五华派的人。他们可不会做欺压弱势这么没品的事情,那一听就是某个惯会心术不正的势力会做的事情。
估摸着某些人当场做的还更难看,才会让这个青年露出这样压抑的神色。
秦风可以理解谢石的愤懑不平,也能理解其为宁夏的担忧,害怕女孩儿遭到一样的逼问。以对方挚友的角度,有理由信不过其他人,甚至于护着女孩儿的宗门势力。
但有一点秦风要言明,扶风的处境跟对方绝对不一样。
不管底下的人有多么不服,承不承认,又或是搞什么小动作,但毫无疑问他们五华派才是上宗,也是无可置疑的上位者。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人是折腾不出什么花样的。
“元辰道友放心,我们会照看好扶风师妹的。”秦风如是强调道:“失礼了,我等先告辞了。”
他假做没看见青年沉郁的脸色,带着女修去往中心集地。
宁夏也只来得及对对面的人微微一点头示意,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