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今天上午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她说不出哪里不舒服,但却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连做个美容也静不下心来。
直到上午10点半左右,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她儿子的学校打来的。
今天是周二,汪晓禹昨天才送去学校的,怎么学校今天有电话?而且这个时间点也不正常,平时学校多是在放学时间和家长联系的。10点半,正是上课的时候啊!
高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按了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您是汪晓禹的家长吧?”
“是的,我是汪晓禹的妈妈。你是王老师吧?”电话那头的声音高原听出来了,正是汪晓禹的班主任。
“汪晓禹在教室里突然晕倒了,不省人事,情况紧急,你赶快来一趟吧!”电话里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高原出生于大家族,是见过世面的,也是个带孩子有经验的母亲,按理说遇到一般的事不会乱了方寸。
但是她今天一上午都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事情,现在一听到这个这个消息,顿时感到事情不妙,这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她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扯下脸上的面膜,简单擦了把脸就赶紧离开美容院,让司机驱车直奔学校而去。
汪晓禹现在的情况,班主任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孩子在上课时突然晕倒,昏迷不醒,现在正在校卫生室紧急处理,刚打了120电话,估计一会就能到。
高原一听说打了120,就感觉情况非常不妙,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给汪如海打了电话,通知他赶紧联系医院和刘神医。
上次老爷子的病多亏了刘神医,当时医院都说恐怕不行了,刘神医都给医好了,这刘一手的外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关键的时候,高原就想到了他。
高原的宝马车比120快,美容院离学校不远,当她赶到学校医务室时,校医还在给汪晓禹做检查。
只见汪晓禹牙关咬紧,面色灰白,身体僵硬。
高原见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在路上就快忍不住了,这会一见儿子这样,顿时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她抓起汪晓禹冰凉的手:“晓禹,晓禹,你醒醒啊,妈妈来了。晓禹,晓禹,你别吓唬妈妈呀!”
她喊了几声,汪晓禹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校医道:“他的脉搏有些不正常,有心悸和心律不齐的症状?,但血压还好,在正常范围内。”
高原慌了,赶紧喊道:“快,快,不等120了,赶紧用我的车,送医院。”
医生赶紧配合高原的司机,迅速将汪晓禹抱上车,医生和高原也一起上了车,高原抱着汪小禹坐在后座上,轿车驶出校园,也不顾红绿灯,向着东方市第一人民医院一路狂奔。
东方市第一人民医院正是离汪晓禹学校最近的大医院。
汪如海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并且已经联系了医院的领导。急诊的医生和护士已准备就绪,打开了生命救援绿色通道。
几分钟时间,汪晓禹的身上已经安装上了各种检查设备。
心率曲线显示,汪晓禹有明显的心悸和心律不齐,同时伴有头脑发热,四肢厥冷,呼吸困难等症状。
医生已经给他上了呼吸机。
护士已经在第一时间抽了血,血常规很快出来了,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得到消息的汪继德也来了。
一个小时后,汪晓禹开始呕吐?,大小便失禁。
但令医生手足无措的是,除了心率不齐和体温稍微偏低外,所有的化验分析结果都显示正常。
正在医生们无计可施时,刘神医刘一手来了。
刘一手来的匆忙,只随身带了一盒银针。
刘一手给汪晓禹把完脉,面色凝重。
“孩子是神志出了问题,非药物可治。情况来不及细说,我先给他施针。”
刘一手是东方市的名中医,是有行医资格证的,大医院的领导都知道他。
医院方正束手无策,刘一手又是汪家请来的,在得到汪家的保证后果自负后,医院就同意让刘一手施针。
刘一手很快在汪晓禹的百会、神庭、本神、四神聪、神门、合谷、太冲,中冲,劳宫,丰隆,膻中,血海,太溪等穴施了针。
五分钟后,汪晓禹终于止住呕吐,脸色慢慢有了血色,呼吸逐渐正常,悠悠醒来。
所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人暂时缓过来,没有生命危险,检查工作可以慢慢来。
医院也松了口气,抓紧补充做各种检查。
什么x光、b超、ct、核磁共振,医生的各种检查单开了一大堆。
汪家又不在乎这些小钱,可千万别没查全面反被人家找了不是。
现在是病因不明,当然要全面地筛查。
汪晓禹虽然已醒来,但是目光还有些呆滞,明显不像个正常人。
高原喊了好几遍,他才认出来她来。
“妈,我头疼,还有点恶心。”
“晓禹,你会没事的,刘先生正在给你针灸,你尽量忍着别乱动,慢慢就会好的。”
汪继德这时才对刘一手道:“刘先生,您受累了,这次又是多亏了你呀!”
刘一手面色严峻:“汪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一听这话,汪继德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隐隐感觉到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他赶紧跟着刘一手向病房外走去,汪如海也跟了出去。高原也想跟出去听听,但又放心不下儿子,于是选择留在病房里照顾小禹。
病房外,刘一手对汪继德说:“从脉象上看,小公子的病可能不是实病,他可能是中了邪病了。我只能用针暂时给他安神定志,但靠药物或针灸还不能根治。”
汪继德问:“那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治好?”
“要祝由。”
汪继德倒是听说过祝由,但是从来没有见人用过祝由。
“祝由要怎么用?麻烦吗?”
“祝由这一科在中医中比较特殊,需要正统传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我只是略懂些,不太精通,因为祝由需要很强大的念力加持。我关注的重点在方剂、针灸和按跷。”
“那您知道谁会祝由吗?”
“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吧。”
“您说。我一定重金聘请。”
“此人水平很高,但脾气比较怪,一般不肯出手。他给人看病不看钱,只看缘分。这样吧,我跟他还有些交情,你拿着我你名片去找他,他肯不肯出手我就不敢保证了。我最近病人较多,一时离不开东方市,就不能陪你们去了。而且,小禹这边这几天可能还有可能会出现病情反复,也需要我及时施治。”
说完,刘一手把自己的名片给了汪继德一张。
汪继德接过名片,然后问:“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个高人住的地方还不在东方市,是吧?”
“是的。还比较远,他住在平原市老君山上清宫,道号,清虚道人。”
“他有电话吗?”
“没有。你得亲自上山去请。”
“我怕去了,他会不会不在山上,要是能提前联系预约一下就好了。”
“所以说找他看病得看缘份。他虽然一般不下山,但有时候会闭关,也有可能进山采药,那样就不太好找他了。而且就算你找到他了,还要看他心情。他要是不肯出手,求也没用。”
“好,我让如林亲自去走一趟。”
汪如海听到这里说:“爸,还是我亲自去吧。”
汪继德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也好。”
病情不等人,汪如海当天下午就坐上了前往平原市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