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的比武招亲已经接近了尾声。
赵燚也将寻文道送到了地方。
“就此别过。”
“两位江湖有缘再见。”
马枷柒说:“千万别,青山绿水,再也不见。”
赵燚和马枷柒启程回镖局。
寻文道在隋州寻信件的地点,沿路问了几个人,都一无所获。
他们本就不是隋州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一个年迈的哑巴老妇好心指给他一条路,到了地方,一处烧毁腐朽的枯木。
木头上已经遍布斑斑点点的青色。
拾柴的老头见寻文道呆呆的傻站在一片荒地,战战兢兢的询问:“小公子站在这里做什么?”
寻文道背对着老头问:“这里的住户搬迁了吗?”
老头放下柴堆仔细的回想:“这一家人去世好久了,听说是灯油不慎打翻燃着了,没有一个人从里面跑出来,您是他们的亲戚?”
“发生在什么时候?”
“六年前了。”
“没有生还的可能吗?”
“那是三伏天,本来就是酷暑,一对夫妇,一对儿女四具焦黑的尸体,哪有人生还啊,火势太猛了。”
“尸体呢?”
“应该在乱葬岗,尸体基本都在那里。”
“谢谢。”
寻文道在一处僻静的小亭子,拿出怀里的蛛网般密布褶皱的信封,一一撕碎,随风散落在任意的各个角落。
寻文道想不起自己有什么树敌,也没有明显的仇人。
所以他想不出会是谁以一个死人的身份给他精确的写信。
他想不通。
千机楼的楼主郎眷璜正在跟他所谓的妹妹郎清假促膝长谈。
郎眷璜饮下一盏清酒:“明天就是决出如意郎君的日子,你准备好了?”
郎清假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自然。我家主人说了这件事情结束,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郎清假当晚秘密出了宅院,在西郊树林去见主子安排好的人。
人没有见到,只有一匹马,马尾用绳子拴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面部朝下,身上很多条不同程度的刀伤,精准熟稔,最后一刀才是致命伤。
拖拽的血痕蔓延一路,郎清假转身就走,一刀封喉。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怎么动的手,只有一道银光乍泻,了无生气。
鸡鸣天亮,郎清假的头颅被人放在比武擂台的正中央。
台下的人众说纷纭,也有人大胆质问:“这小娘子都死了,赢了之后的承诺还作不作数?”
郎眷璜的下属出面高喊:“作数,只要你赢。”
九儒见过的死尸也只有自己的亲人,看见这种侮辱尸体:“这厮还真是煞恶。”
震山瞥了九儒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解。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到九儒这种人的嘴里就成了违背纲常,激天人愤。
九儒侧身小声问:“凶手是不是跟这个什么楼主有仇,所以才拿他妹妹开刀啊?”
震山看向擂台:“可能。”
他还是没找到他师弟孟海,算着日子,他心里有了预测,孟海是撑不过去的,也许有天人庇护呢。
他不禁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