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宋时微摇头,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谢润的秘书,看来新闻上说的爆炸案,就是针对他们的。
“这件事别告诉我外公,免得他多心。”
司机点了点头,现在的宋小姐可不比从前,以往他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如今忽视了她的话,万一出了岔子被赵锦泽知道了,很有可能被打死。
到了音乐室,宋时微把手机关了,全神贯注的练琴。
高秘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几名官员跟了过来,互相讨论了几句。
他转身,上了一辆高级防弹轿车。
车厢内,气息沉闷。
谢润的容颜掩在黑暗中,不辨喜怒。
“你干嘛去找宋时微说话。”
高秘书,“刚好看到她了,想到了那天的事。”
那天晚上,她扒拉着赵锦泽的衣袖,就像跟在赵锦泽身后的跟屁虫。
赵锦泽对她格外宽容,又对她格外残忍。
放任她摔倒,压根不管她会不会被钢筋刺穿脑袋。
脱了她的衣服,希望她和谢润发生亲密接触。
“赵锦泽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点看不懂了。
谢润冷然,“我之前听人说,他是个疯子,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他不是疯子,他是脑袋里面有基因缺陷。”
“谁都无法和他正常交流,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昨晚的事,赵锦泽派人做的吧。”
他要除掉他们。
他不惧任何身份上的威慑,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不懂,赵家已是富可敌国,为何还不满足?总想着多赚一点,再多赚一点,什么都要。”
别说港城了,整个国度都有赵家经营的产业。
高秘书闻言,顿了下,“赵金荣的儿子太多了,有可能财产还不够他们分赃,所以需要更多。”
“我找他们要了一张搜查令,今晚你去西陇港口,检查所有的集装箱,赵锦泽不配合,你去找赵金荣。”
谢润皱眉,“赵金荣和赵锦泽是一伙的,他们都是赵家人。”
高秘书摇头,“赵锦泽不是赵金荣偏爱的儿子,必要的时候,他会不余遗力的把赵锦泽推出来当替罪羊,他一边需要赵锦泽赚钱,一边又想借别人的手除掉他。”
“今晚去西陇港口,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
宋时微练了几个小时的琴。
到了饭点,她就打算回去了。
天刚黑,她打开车门,刚坐下去,猛然间,全身的脊背僵硬绷紧,整个身子都无法动弹。
“别动。”一柄漆黑的手枪顶住了她的太阳穴。
前座的司机也被一柄黑色手枪顶住了太阳穴。
宋时微瞳孔放大。
“你们是——”
不等她发出声音,身侧的人便用枪托打晕了她。
司机瞬间被爆头。
无声手枪,没有响动。
只有迸溅在车窗上的血花。
袭击者拿出特制的手帕,把痕迹清理干净。
他坐上了司机的位置。
...
入夜,西陇港口迎来了官方的安全检查。
赵家人都来了。
赵桀笑得一脸开心,“什么安全检查啊,不就是怀疑集装箱里藏有枪械么,这些人真会找借口。”
“爸,西陇港口归赵锦泽在管理,他出了岔子,他就没资格继承赵家,没有资格成为您的继承人。”
赵金荣一双鹰眸如利剑射向坐在车里的男人。
他一点都不紧张,还有心情抽烟。
赵桀笑的更开心了,“赵锦泽,看来你的人没得手啊,啧,我说什么来着,借刀杀人,这把刀可不好用。”
赵金荣呵斥,“你少说两句。”
赵桀心情愉悦,哼起了小曲。
西陇港口有一批中东人的货,只要被查出来了,赵锦泽就摊上事了。
那个中东人会出卖赵锦泽,说是受了他的指使谋杀谢润。
晚风吹来,一袭黑衣,勾勒着男人高挑的身躯。
他脸上带着笑,恶毒的笑容。
推开车门,掐灭烟头,大步朝赵桀走了过去。
谁也没看清楚,赵锦泽如何出手的。
等赵金荣发现时,赵桀的大腿上,插入了一把坚硬的匕首。
一刀不够好玩。
赵锦泽把刀拔出来,高高举起,又一刀硬生生的扎了进去。
“啊!”赵桀痛的几乎失语。
几滴血飞溅在男人脸上,下手又快又狠又准。
他抹去脸上的血迹,温柔至极,“大哥,现在心情如何?”
赵桀:“!!!”现在想杀人,想把赵锦泽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赵金荣脸色微变,指挥管家领着手下把赵锦泽拉开。
男人把玩着染血的刀,冰冷的眼瞳,寸寸杀机。
“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我觉得没事虐待你,特别有意思,就像现在这样,一刀又一刀刺入你残废的身体里。”
“你发疯也不看场合!”赵金荣训斥,换成小时候,保不准暴打赵锦泽一顿,把他打死都活该。
这头狼崽子,偏偏不死,越来越会咬人。
当着他的面,非但不收敛本性,愈发放肆。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俩兄弟还要内斗?”
赵锦泽,“我只有一个兄弟,那就是老七。”
赵金荣咬牙切齿,“老七死了,你还怪我?”
赵锦泽擦干匕首上的血迹,把刀别在了腰间,“你没资格提他。”
谢润在远处观望了一会儿,等赵家的闹剧结束,他才带着人走近,并安排私人医生为赵桀包扎伤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谢少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有亲弟弟吗,不知道你亲弟弟当着你的面,被乱刀砍死,你什么想法。”
谢润轻蹙眉,赵家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锦泽有一个亲弟弟。
很早以前就死了。
“赵先生,我有搜查令了。”他开口。
赵锦泽做了个手势,“你自便。”
谢润眯起凌厉深沉的眼,“昨天我们一起吃饭,你说即使我有了搜查令,也没资格搜查赵家的私人港口,如今赵老爷子同意配合我们搜查,还是他识大体啊。”
“我父亲愿意做赵桀的狗,赵桀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赵锦泽笑起来,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