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宋时微会和谢润的秘书待在一块,赵哥讨厌谢润,更讨厌那个秘书。
阿东俯身,冲着男人耳边又低语了几句。
赵锦泽眼底的光,深沉得便像化不开的幽潭。
“啧,还会玩英雄救美呢。”
怪不得宋时微不接他的电话,原来是没空,忙着和帅气男人逃命。
阿东,“赵哥,您要不要去看看宋小姐?”
事情闹得挺大的。
连他们都收到消息了。
这可是大新闻。
港城再度发生枪击案,爆炸案。
每一次都是谢润在场的时候,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针对他的行动。
上一次是赵锦泽挑唆伍恩动手的,但是这一次......
阿东可以肯定,赵锦泽绝对没有找任何人去刺杀谢润,谢润遇袭的事跟他们无关。
“您要去看看宋小姐吗?”见男人沉默,阿东低声又问了一遍。
赵锦泽弯着唇,噙笑,“阿东,你今年多大了,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一句话到底要说几遍?”
他要去看看宋时微吗?
他不需要去呢。
管她去死。
赵锦泽手里拿起一份文件,翻看着。
密密麻麻的白底黑字,他看了没几分钟,就把文件扔到一边。
高管们都吓了一跳。
赵锦泽神情阴戾,“为什么总是想杀人,想把你们都杀了。”
最先要杀掉的东西,就是不听话的宋时微。
他不想管她的死活。
她宁愿躲着他,在外边到处乱跑,哪天被炸死了,也是自讨苦吃。
...
港城两个月内,接连发生两次爆炸事故。
事发商场大楼,以及周边区域都被警察封锁起来,但闻讯赶来的记者们还是架着摄像机,把案发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随处可见的狼藉和鲜血,还没有来得及打扫干净。
不断有受伤的人,从大楼里被医护人员抬出来。
几名高级警务人员被记者堵住了去路,媒体人眼里头的兴奋犹如秃鹰嗅到了腐尸。
“上一次国宾酒店发生爆炸,张市长承诺,一定会保证港城居民的安全,再也不会出现此等恶性事件,时隔一个多月,港城再一次发生爆炸和枪袭事件,不知张市长想说些什么?他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一次爆炸案和一个月前的爆炸案,可是相同的作案手法,可是同一批歹徒?张市长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些无法无天的歹徒缉拿归案?”
张市长:“......”
此刻的张市长站在距离事发地几百米开外的安全地带。
他默默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赶紧朝着事发地的反方向走去。
这个地方没有记者,周围站着很多警察和保镖,将中间的人团团围住,而一旁的警察正和谢润在解释着什么,谢润脸色难看。
张市长脸色更难看了,都说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了,如果谢润再遇到一次枪击爆炸案,他也难逃此咎。
“谢少,您没事吧?哎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为什么那些暴徒要在他的任职期内,一次又一次针对谢润?
还好谢润运气好,次次侥幸逃脱。
确定谢润没有受伤,张市长的脸色好看了点,“谢少,很抱歉,都是我们的责任,让您又遇到这样的事。”
他一脸愤懑,“那些暴徒杀谁不好,偏偏您走到哪,他们就针对您下手!这次更过分,连无辜民众都不放过,已经引起公愤了!”
谢润没心情听他辩解,只道:“你觉得是谁动的手?”
张市长默然。
不会又是....赵锦泽吧?
上次是雇佣兵,这次是杀手组织。
他便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让警方好好调查,哪有那么多巧合,每次您出现,就发生枪击事件!这分明是有心人故意制造混乱,图谋不轨!”
谢润,“图谋不轨什么?”
张市长沉吟道:“听说赵锦泽在和外国人谈枪支合法化的事,这帮人故意制造大规模的恐慌,就想制造舆论让民众都支持自行购买枪支,好打开港城的市场赚钱,现在不少官员被他们收买了,准备为他们站台。”
谢润勾唇,“你觉得今天这件事......是赵锦泽做的?”
张市长,“不是他,还能有谁?他们想推行枪支合法化,光明正大的走私军火,制造事端是他们最好的办法。”
谢润长眉微挑,忽然便沉默了。
张市长拿捏不住他的想法,敏感注意到谢润身边的秘书不见了,便觉得有些奇怪。
那位高秘书可是无时无刻都跟着谢润的,如同谢润的左膀右臂。
有时候他跟高秘书说话,有种高秘书才是他的领导的既视感。
这一刻突然没看到高秘书,张市长还有点不适应。
...
一辆医护车停在后方。
车身遮挡住宋时微和男人的身影,高秘书站在车身末尾,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交谈声,轻飘飘的睨了宋时微一眼。
他相信宋时微已经听到了.....
市长怀疑今天的爆炸案和赵锦泽有关。
众人都在点头附和,怀疑事情就是赵锦泽做的。
宋时微心里应该清楚,这几个小时内死伤了多少人,都是被无辜牵连进来丧命的。
小姑娘低垂下头,看不清表情。
一个护士拿着棉签,帮她在破皮的膝盖上抹了点药水。
这是逃跑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
所以离开商场的第一时间,高秘书便让医生给她检查了一番。
哪里危险,他带着她往哪里跑。
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受很严重的伤。
是个命大的女孩。
高秘书眸光深沉地看着,伸手,又想揉一揉宋时微的脑袋。
宋时微睫毛一颤,立马偏开脑袋躲了过去。
“不要碰我。”软软糯糯的嗓音,没有多少杀伤力,却很严肃。
小护士见状,不禁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
衣冠楚楚,斯文矜贵有礼,一看就是世家贵族的公子哥。
如果不是那些人叫他秘书,护士都想不到高秘书只是一位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