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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种气氛令人窒息。

谢京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一直想隐藏的,拼命隐藏的,就这样被赵锦泽轻而易举的揭露了。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见到你,就怀疑你的身份。”赵锦泽语调漫不经心,“可我查了,你就是高桉,从出生开始,一直到你上学,步入社会,你的名字从未改变。”

换成别人,也许会放下警惕心,肯定高桉这个身份。

但他始终不这样认为。

因为这样的经历,他很熟悉。

“用着一个虚假的身份,掩盖真实的身份,你活着的人生是你自己的,还是高桉的?”唇边笑容渐渐加深,赵锦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个问题,仿佛在问谢京安,又仿佛在问他自己。

“你太仁慈了。”最终,赵锦泽道:“虽然想让自己变得冷漠一点,可到底还是长着一颗柔软的心肠,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贸然闯进来,这让霍家人知道了得多难受啊。”

这话听起来不像讽刺,可宋时微怎么听都觉得是讽刺,不止讽刺了高秘书,顺带讽刺了她。

“我不是小女孩。”宋时微尝试着摆脱控制,担心赵锦泽下一秒不对劲会掐死她。

“你是小狗。”赵锦泽冷瞳深不见底,“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

脸上的泪水还没干,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圆圆的瞳孔浸满了水雾,不是小狗是什么?

她就是个小动物。

赵锦泽讨厌这个眼神。

这种可怜的眼神,仿佛在控诉他伤害了她。

男人又想掐住她的脖子。

“不要......”宋时微啜泣,脸上的泪痕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简直乱套了。

原来赵锦泽嘴里一直说的谢京安,就是高秘书。

赵锦泽早就知道了。

而她则是一个工具。

一个破坏谢霍两家联姻的工具。

所以,赵锦泽从一开始就告诉她,要把她送到谢京安的床上,叫她勾引谢京安。

这一切都是他早计划好的。

如同此刻,故意把谢京安叫过来,故意当着谢京安的面杀死她。

一旦谢京安进来,便坐实了身份。

可是......

如果谢京安选择漠视,选择离开。

赵锦泽是不是真的会杀死她?

宋时微不知道该难受她是工具人的事实,还是难受赵锦泽会杀死她的事实。

泪水源源不断的滚落,那泪珠融在池子里。

赵锦泽漠然地看着。

看了一会儿,拿起叠放在置物架上干净的浴巾,当他迈开长腿,走出泳池的那一刻,围住了下半身。

强健的身躯,结实的胸肌,毫不介意大大方方的坦露在外。

他抹了把额前的碎发,“高秘书要跳下去救助可怜的小姨子么?忘了告诉你,她没有穿衣服。”

这个时候了,还叫高秘书,纯粹是埋汰人。

谢京安平静的神色,有锋芒一瞬如流光闪过。

环视四周。

长裙和底裤,都被赵锦泽扯坏了,不能再穿。

他能拿的东西,只有一旁的浴巾。

宋时微但凡动作幅度更大,都会走光。

所以,小姑娘的眼泪一直不停地滚落,那是羞耻,难堪的眼泪。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前衣不蔽体。

那样,仿佛连最后的尊严都失去了。

“宋时微,你过来。”谢京安拿起地上的浴巾,背过身道。

宋时微抬起头,就看到男人挺拔的背影,他把浴巾朝身后递过去,不会看到她身上的春光。

赵锦泽啧了声,感到有趣。

这个谢京安,真是比想象中的有意思。

他亲近宋时微,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每一次怜惜,每一次的帮助,都是与原定的轨迹背离。

宋时微吸了吸鼻子,慢慢靠近。

她的手即将碰到浴巾,却听到赵锦泽传来一声哼笑。

她望着男人冰冷戏谑的眼神,那种难过要把她整个人淹没。

快速将浴巾围上,却依旧有一大半的肌肤裸露在外。

身上都是水珠,连睫毛都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她用力揉了揉眼眶,妄想忍住那些眼泪。

赵锦泽走了过来,拍拍她的小脸,“脱掉的衣服干嘛穿起来,这多刺激啊,你曾认为很遥远的人,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还不感谢我?”

宋时微的眼泪掉得更凶。

赵锦泽贴近她的耳畔,“不想为你母亲报仇了吗?宋静柔曾以怎样的方式夺走了你母亲的人生,抢走了你母亲的婚姻,你不想让她的女儿也感受这种滋味吗?机会我给你了,要不要把握,就看你自己。”

“你只是不想让谢霍两家联姻。”宋时微咬着下唇。

赵锦泽挑挑眉,“我有我的打算,你有你的想法,互惠互利不是吗?”

“那你当着他的面对我做那种事,让他看到了一切。”宋时微死死咬着唇,眼泪滚落个不停,“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个人癖好,我变态,就喜欢干你的时候,让人瞧见。”赵锦泽眉梢挑的更高,那张邪气的容颜极致俊美蛊惑。

他捏捏女孩的脸,沾了一手的泪水,失笑,“还是这么娇气,老是哭哭啼啼。”

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明明他在帮她,不是吗?

“你应该叫谢京安姐夫,求他救救你,求他带着你,逃离我的魔爪。”

宋时微的唇畔咬出血。

谢京安转过身,就看到宋时微低着头,长长的湿发耷拉在肩膀两侧,她一声不吭,一句话也不说。

一滴滴的眼泪,滚落在地上,然后越来越多。

他看向赵锦泽,赵锦泽翘着唇,盯着宋时微,神情感叹。

“爱哭的小女孩,通常喜欢用眼泪的方式博取同情,装可怜。”

人渣和败类,大抵就是形容赵锦泽这类人的。

谢京安第一次对这个词语,有了更鲜明的认知。

他看过宋时微的体检报告。

她身上有很多伤。

哪怕到了如今,她身上依旧有很多伤,有的痕迹便是近来新添的。

那是咬痕和掐痕。

或许,还有鞭痕,像被绳索捆住,然后死死的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