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果真没有看错人。”
裁判面无表情的扫视着战场,视线在少年队五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随后走到擂台中央:
“团队赛,少年队胜利。”
与兴奋无比的女性不同,多数男子皆面露苦笑。
也有少许脸色黑青、铁青、或者面无血色的瘫坐在座位上;亦有人爆发出比女性还恐怖的尖叫欢喜声。
前者将大多数身家压在了傲江队;后者则是压在了少年队。
有人欢喜有人愁,赌博总能害死人。
......
“谢谢你了,小江。”
铁蛋儿一本正经的看着小江,语气极其郑重。
小江摆摆手,略微有些虚弱:“没事,都是自己人,应该的。”
“可惜你这伤,嗯~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地。是不是最近肾虚,金钟罩不行了?!”铁蛋儿拍在小江肩膀上,依旧是一本正经。
“......”小江无语,幽怨的瞥了眼他。
你特么才肾虚......
“回去再打诨,先去疗伤。”无忧笑着说道。
......
“殿主,无忧他们胜了。”
“嗯。”
“嗯?”汇报之人半晌只听到一个字的回应,疑惑。
范不着笑了笑:“傲江队虽说实力强一些,但少年队获胜的可能也不低。”
“殿主果真聪慧过人,慧眼识珠,竟能早早预见到少年队他们以弱胜强。”汇报者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
这个马屁倒是拍到了范不着的心里,心情颇为愉悦,嘴角微翘:“低调一些。”
望着明亮的窗外。
值当自己投资的,他从未小气过,不久之后,这群小家伙知道......
......
“老宋,随我回总部。”
“??”
身着白色丧服的老宋不闻言抬起脑袋。此人正是先前死了六弟,与无忧几人台上对峙的中年男子。
待看清来者后疑惑:“老李?你怎么来了?”
“西洲分部命令我带你回去。”
老宋不解,距离任务时间还有十几日的时间,怎么这般着急?但命令为重,当即说道:“待我安排好后事。”
“嗯,节哀。”老李看了眼桌前男子的遗像后略微有些沉重的说道。
少顷,宋长将丧葬的一切事宜安顿好,便找到在客房休息的李组长:“走吧,老李。”
“嗯。”
走出布满白绫的大门,宋长回首看了看,望着写着奠字的白色灯笼,“此仇当下不能明报,未来有机会定给你个交代。”
轻轻呢喃一声,果断离去。
“报仇?”身侧老李疑惑:“你这六弟出了什么事?”
“一言难尽。”宋长叹了口气,满脸六弟是受害者的模样将事情娓娓道来。当然,剧情的走向大致无误,不论是上台对峙还是要女娃陪葬。
隐瞒了他六弟之前场上猥琐的表现。
这事不能说,说了,理更亏了。
老李皱了皱眉:“死在竞技殿赛场,你还想为你弟报仇?”
“嗯,怎么?”
“糊涂啊!”老李当即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哼。”宋长听到这话,当即不满,不屑的回道:“我佣武堂自古洒脱,为弟复仇有何错。”
“那可是竞技殿。”
“那又如何。”宋长不屑,“我佣武堂岂会惧怕区区竞技殿!”
“竞技殿的实力可不弱于佣武堂,换句话说,你可知有多少高层出自竞技殿。”
说到这,老李想到了什么,微怔,蹙眉站在原地,紧接着,脚步以极其微弱的幅度拉开与宋长的距离。
再想了想,深呼吸,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宋长。
“老李,你这什么表情。”
“你可知道西洲分部为何唤你回去?”老李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我怎么能知晓。”
“呼。”老李长出一口气:“那你可知是谁的命令?”
“不知。”宋长回答。
连续两个问题,让他有些烦躁,心中隐约出现不好的预感。
“佣武屠夫——武大郎。”
“什么?”宋长直接怔在原地,脑海中如同浆糊般粘稠,片刻之后,才稍稍有神,回想起几天前,那竞技殿殿主说的老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那位殿主虽是丁等,在三元府是绝对霸主的存在,可不论身份还是实力,与武大郎可谓是天地间的差距。
怎么会有联系。
再说,西洲分部与此地的路途甚远,使用传讯阵的代价颇高,谁可能为了告个无伤大雅的状来浪费那海量的灵晶。
即便是竞技殿殿主。
想到这,他轻松了少许,或许只是巧合而已。殊不知,他所遇到的竞技殿殿主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否则也不会被发配到这贫瘠之地。
可宋长的心刚刚定了下来,老李的话令他再次胆颤。
“我听闻,武大郎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妹妹,前些时日被人欺负,若非武大郎及时赶到,怕是会为了清白当场自裁;而欺负他妹妹的那些人,被其全部抓获,做为人彘装在罐子里,放在乱葬场。”
老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些人,不乏贵族子弟,强者子嗣;为首之人更是大原府府主之子。”
“那些被权力威慑,充耳不闻的相关五行府人员,武大郎虽没有对其动手,但也让他们自动离职。”
“虽有人鸣冤,但他不过两句话便让他们无话可说‘迫于权势而不作为,情有可原,法不能谅,给自己留个脸面,给华朝五行府留个脸面;做不到,那便去乱葬场赌赌运气。”
说完,面色有些纠结的看着宋长,这事感觉和他很像啊,欺负弱小还好说,重要的是个女娃;更重要的是他这事就发生了武大郎妹妹被欺负不久后;最重要的是......
宋长打了个冷颤。
虽觉得不可能,可对武大郎已经知道自己所行之事的感觉愈加强烈。
“我......”宋长精神有些萎靡,手指隐隐颤抖。紧接着自顾自说道:“我并未对那个少女出手。最后除了老六死了,他们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似乎自我安慰起到效果,眼中逐渐恢复了少许的神采。
“李哥。”宋长丝毫没有一丝底气的问道:“若你是武大郎,知道我这事,会怎么做?”
看着往日嚣张跋扈的队友,此刻如此模样,老李心中颇为感慨,心中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何感觉,稍稍思索后回复道:“屠夫怎么做我不清楚,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可见过,屠夫何时亲自召唤过我们这个级别的佣武者!”
他没想到这句话成了自己被噶的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