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梨委屈道:“我够乖了。”
美人儿这个世界的脾气那般差,她都还未凶过他,一直都宠着的。
若是这样还不叫乖,那怎样才是?
晏堇一见她那委屈样儿,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别过那垂在她鬓边的发:“是孤说错话了。”
“那你得哄我。”
“如何哄?”
晏堇从未哄过人,实在无任何经验,但为了她,倒是乐意一学。
九梨一脸神秘兮兮的覆到他耳畔,在他带有一抹好奇的神色下。
不急不缓地开口:“臣女想......”
“贺九梨!”
晏堇咬牙切齿的唤了她一声。
那双黑邃的桃花眼里,除了一丝淡淡的恼怒以外,还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臣女在呢,殿下这般大声做什么?”九梨环着他的腰身,往他怀里一缩。
勾着他的一缕墨发,绕在指尖把玩。
不仅没被他吓到,反而愉悦的紧。
“你若再对孤说这种话,孤绝不饶你。”晏堇捏着她的下巴,覆在她的唇瓣,轻轻咬了一下。
他的语气凶得不行,但那掩在墨发下的耳尖,却在顷刻间染上了一抹滟丽的绯。
那别扭的样子,让九梨不由失笑。
“如果殿下要在塌上不饶——”她的话还未说完,整个身子便不受控的往下坠。
晏堇故意放开她,又在她即将落地前,揽住了她的腰,把人紧拥入怀。
这一举,使得树上的积雪纷纷下落,沾满了他们的衣裳,沾满了那缠在一起的发。
远远瞧去,宛若一幅美轮美奂的画。
“殿下就不怕臣女摔疼了?”九梨抬眸,对上那双盛着柔情的双眼时,清冷的嗓音里,携着一抹软。
她推搡了一下他的肩,不要他抱。
却又被那只大掌,紧握住了手腕。
“孤怎会让你受伤。”晏堇摩挲着她微凉的手,将人横抱而起,三两步带回了屋内。
他坐在塌旁,捂着那只柔若无骨的手,用内力给她带去一丝暖意。
又唤人找来了汤婆子,放在她怀里。
“晏堇,我一会儿就该回府了。”九梨的眸光划过他的眉宇,有一抹不舍。
晏堇默了默:“嗯。”
是了,她还是一未出阁的女子。
若在东宫与他待太久,被有心之人瞎传一番,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九梨默了默:“我打算在府中学学刺绣,过几日再来找你,好不好?”
“刺绣?”
“嗯,想给你做一个荷包。”
晏堇顿了一下,他掩下眼底闪过的那抹疑色,神色如常的躺在了她的身侧。
他抵着她的发顶:“要几日?”
“三日。”
“绣个荷包要这般久?”
九梨:“......”
她好像找错理由了。
九梨讪讪的摸了摸鼻尖:“我得绣的好看一些,不想让你戴出去被人笑话。”
“好,那孤等着。”
晏堇没去拆穿那漏洞百出的话。
虽说,她的隐瞒让他的心底滋生出了一抹不喜,可还是选择了配合她。
只要她不会离开,三日便三日了。
九梨轻应一声,她埋在他的脖颈处蹭了两下,模样乖巧的对他撒着娇:“晏堇,你要想我。”
“不知羞。”晏堇在她额间落下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