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温柔,但语气却裹着狠戾。
像一个矛盾体,却又让人沉溺。
“夫君。”九梨将杯子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下一口茶水:“还是让她随晏辰轩一起去边疆的好。”
直接抹脖子,还便宜那人了。
不如让她受尽委屈,吃遍苦头,与晏辰轩互相折磨,直到寿终来得有意思。
“嗯,那便听你的。”晏堇一见她那副狡黠的样儿,还有何不懂。
他挠了一下她的腰肢,哑声调侃:“孤的太子妃,果真善良。”
九梨挑眉:“比不得夫君。”
她盯着那张沾染了些许水渍的薄唇,意味不明的问:“臣妾喂的茶水,好喝么?”
晏堇迟疑一下,似是在回味。
虽说,他并未觉得这与平日里喝的茶,有何区别,但还是应了声。
“那,让臣妾尝尝?”九梨眼波含秋的挑着眉梢,紧盯着那张薄唇不放。
她抚着那滚动了两下的喉结,在他偏头之时,覆在她想品尝的味道上。
窗外,雪渐渐停下。
几缕绚丽的阳光,铺满在一片银装素裹的光景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而那对相拥的璧人,于皑皑的白雪旁,尽情表达着对彼此的情意。
**
十五的那天夜里。
晏堇带着他的人儿,出了宫。
他们寻了一处城内最高的楼,飞身上了屋檐,一同赏着那宛若银盘般,散着皎洁光芒的圆月。
“夫君,以前有人陪你赏过月吗?”九梨倚靠在他的肩头,望着那如同镶嵌在夜空的月。
她清丽的嗓音宛若潺潺流淌过的溪水,一点点的划过晏堇的心间。
他勾着唇:“夫人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九梨握紧他的手。
那双含笑的凤眸,在晏堇的眼里竟是比那漫天的繁星还要闪耀。
“夫人说的是。”他生了亲她的念头。
但还未付诸行动,就被她轻推了一下:“夫君,我想吃糖葫芦了。”
晏堇看了眼她所指的地方,替她拢了拢身上那件月白色的斗篷:“孤去去就来。”
“嗯。”九梨点头。
她看着他一个闪身跃下,她看着一个路过的女子,故意往他身上跌去。
又看着......他一掌把人拍飞了出去。
九梨无奈的收回视线,轻叹一口气。
她抚着额,视线从那突然变得‘热闹’的夜市中,移到了朝她而来的男子:“夫人,孤的衣袍被弄脏了。”
绷着一张脸的晏堇,哪怕已经气坏了,但抱着她的动作也依旧温柔。
且那串糖葫芦,也被他保护的好好的,买来是何样,递到她手中的便是何样。
九梨见他这副憋屈的样子,一时觉着好笑的紧,她问:“你把她杀了?”
“没。”不过那一掌下去,也残了。
晏堇怕惹得她不喜,倒是不敢说那后半句话,他埋在她的颈窝里。
深嗅着她的馨香,来赶走先前所闻到的那股子浓烈的脂粉味。
“夫人,孤的衣袍脏了。”
见他又重复了一遍,九梨试探性的问:“那臣妾回宫,帮夫君洗洗?”
“不必。”
晏堇吮了一下她脖颈的肌肤:“想夫人亲手帮孤,换一身新的。”
“那得先脱了才行啊。”
“嗯,夫人给孤脱。”
九梨嗔怪道:“殿下惯会使唤人。”
她攀上他的脖颈,用曾经惯用的称呼来唤他,咬耳低喃:“但,臣妾很喜欢。”
不多时,一道低笑声响起。
只见,那两道携手相依的身影,踩着圆月冷白色的光芒,随着一阵寒风,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
*
*
第二个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