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的心中一直有怨,或是觉着得不到不如毁之,这才做出了......让我与安安无法接受之事。”
唐穗的眼眶里有泪水打转。
她顶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向身旁的男子:“安安,都怪我无能,未能保护好你。”
江彦安与她对视了几秒,心底的不安、焦虑逐渐被感动所替代。
他握紧了她的手:“妻主不嫌弃小安,已是小安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怎会再怪妻主任何呢?”
“安安,你胡说什么?”唐穗嗔怪道。
她把人在往怀里抱紧了几分,眼底的浓浓情意都快要溢出来了:“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你而去的。”
江彦安哭的更厉害了。
他环住对方的脖颈,宛若一个溺水的人,紧紧的抓住了仅剩下的那根救命稻草,不愿也不敢放开半分。
“行了。”唐荷被他哭的脑仁儿就开始疼了,就差没将厌烦二字写在脸上了。
她揉了揉眉心:“待小梨过来,我会好生问问她,若真是她做的不对,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母亲,那蛮横的山匪已经自尽了,现如今死无对证,阿姐怎会承认她所做之事?”
“我为何不会承认?”
一道夹杂着讥讽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只见那个衣衫颇有些凌乱的女子,毫无正形的从门槛垮过,径直走到椅凳旁坐下。
唐穗一瞧见这人,就是一肚子的火:“阿姐,你是否太目无尊长了?见到母亲都不知行礼吗?”
“何时,轮得到你来说教我了?”
九梨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她扫了一眼靠在对方肩上,哭哭啼啼的江彦安:“真没想到,江丞相引以为傲的嫡子,竟是一不折不扣的小人呢。”
“阿姐,你为何总要恶语相向呢?”
唐穗顾忌着唐荷还在场,不得不敛去眼底的恨意:“若我有何得罪之处,你冲我来便是。”
“妻主,不......”
“安安莫怕,只要能为你讨一个公道,哪怕是让我受尽苦难,也是心甘情愿的。”
“砰——”
茶杯撞桌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唐荷烦闷不已的站起身来:“小梨,你可有证据能证明,山匪绑架江衍之事乃他们所做?”
“自是有的。”
九梨惬意的往后一仰,殷红的唇轻启:“来这之前我问过江大少身边的贴身小厮,他很是愿意替天行道,揭穿某人的恶行呢。”
话末,江彦安的瞳孔一缩。
他抬起头,求助的看向面色不太好看的唐穗,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轻扯了两下她的衣袍。
唐穗稳了稳心神,十分痛心道:“阿姐,你为了污蔑安安,竟连他身旁的小厮都一并买通了么?”
“究竟是否为我买通,一问便知。”
“你就这般想置安安于死地吗?”
“小穗,你这是何话?”九梨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眼神仿若在看不值一提的蝼蚁一般。
她不急不缓道:“我不过是想让母亲看清事实,省得被某些小人蒙蔽罢了。”
听她开口闭口的‘小人’一词,唐穗的拳头都捏紧了,就差没直接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