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了他的手，指尖一点点的从他指缝中溜进，与他紧扣：“明天我就给家里写信。”
谢川突然沉默了。
他抵着她的额间，眼底裹着显而易见的不自信：“你家里人，能接受我吗？”
“能。”
“真的？”
“嗯，你信我。”九梨莞尔。
她抬起下颚，覆在那张带着些许烫意的薄唇上亲了亲：“只要你对我好，他们就满意了。”
“我肯定对你好！”谢川的语速加快了些，认真到就差没举起右手对天发誓了。
他眼底的细碎光芒，仿若闪进了九梨的瞳眸深处，让她心底的贪恋都得到了满足。
她靠在他的胸膛处，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嗓音娇软的紧：“川哥，我有点热。”
谢川抹去她额间的汗珠，宁愿拿起蒲扇给她扇风，也不想撒手。
他拍着她的背，见她放松的闭上了眼睛，心头也没啥别的想法，就觉得踏实的很。
那阵风扇了很久。
直到，窗外的夜色渐浓，大地恢复了一片安静，才随着快燃至尽头的煤油灯停下。
**
牛棚里。
一张略微破旧的木板床上，一对男女亲昵相拥，诉说着对彼此的情意。
大汗淋漓的孙承业，喘了几口粗气，餍足的摸着怀里人的小脸蛋儿。
他笑：“宝珍，你真听话。”
之前，他还觉得周秀兰给他的欢愉是最好的，可自打来了牛棚几次，想法就变了。
其中滋味，着实美妙的紧。
“哎呀，羞死了。”吴宝珍羞涩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力道软绵绵的。
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就像多汁的番茄一样，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孙承业没忍住凑了上去。
他握着她的手腕，摁着人贴在那破旧的泥土墙边，与她亲密了许久都不打算作罢。
许是觉得气氛恰好，吴宝珍再次提起了那事儿：“承业，你想好了吗？”
她期待的抬起眸，眼底含着的深情与迫切，明晃晃的就展露了出来。
孙承业沉吟了几许，依旧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答案：“宝珍，这几天你开心吗？”
“开心啊。”
“但我认为，我做的还不够好。”
“没有，你已经很好了。”吴宝珍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自责，连忙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这副心疼又焦急的模样，恰巧如了孙承业的意：“宝珍，我想给你最好的。”
“承业，你......”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等我能做到的那天，一定不会辜负你。”
吴宝珍应了一声。
她压下心底的失落，想到他曾经所受过的伤害，下意识的就给他找了许多的理由。
“宝珍，来喝点水。”孙承业把放在床头的搪瓷杯拿过来，贴心的喂到她嘴边。
他摸着她的头发丝，嗓音温柔：“过年我带你回家吧？我父母还挺想见见你的。”
“他们知道我？”
“嗯，前两天我说了。”
“！！”
吴宝珍一下就高兴了。
她眼眸亮晶晶的看向他，感动的一塌糊涂，就差没哭出声来了：“承业，你真好。”
“傻丫头。”孙承业摸着她的脸蛋儿，暗自松了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