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珍陷入了他给予的温柔里。
她抛下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心甘情愿的相信他的解释:“你是想跟她在一起又甩掉她吗?”
“嗯,但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没考虑周到,忘记了这种方法也会伤害到你。”孙承业自责的叹了一口长气。
他低下头,浑身都散发着颓丧:“宝珍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惹你哭了。”
吴宝珍哪还顾得上怪他。
她抹去了眼尾的泪,朝他露出了一抹笑容,不愿他再自责:“承业,我没有怪你。”
“宝珍,两个人处对象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及时说,别憋在心里了。”
孙承业把她抱紧:“我不希望再看见你一个人躲着难受,那样的话,我会很心疼。”
吴宝珍感动的一塌糊涂,刚抹掉的眼泪又跟着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将所有的猜忌全都化为了爱意:“能遇见你,我真的好幸福。”
“傻瓜。”孙承业笑了笑。
他的视线落在她丰盈的身姿上,心痒难耐的凑过去,亲她的脸颊,及那张樱桃小嘴儿。
许是心怀愧疚。
吴宝珍头一次没有去嫌弃牛棚飘荡的臭味,卖力的付出全部,只为让他感到愉悦。
直到煤油灯燃至尽头,天微微亮的时候,才与他在那张木板床上,疲惫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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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川......”
【他已经在回来的火车上了。】系统这一天,光顾着汇报行踪了。
它疲惫道:【宿主,你别着急嘛,碎片什么事都没有。】
“嗯。”九梨轻应一声。
她顶着炽热的烈阳,继续挥动着手里的铁镢头,刨着地里的坑。
许是太过想念,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连劲儿都懒得使出来。
她有气无力的样儿,让一旁的郑苗苗无奈的抢过铁镢头:“要不,你先去歇会儿?”
“也好。”九梨在田坎边坐下。
她握住那把破了两个洞的蒲扇,一边朝自个儿扇风,一边望向通往村头的那条小路。
微风轻轻吹拂。
芦苇荡起了一阵阵弧度。
偶然间,一道挑着两小桶粪水,头顶裹着毛巾的女同志,亦跟着闯入了她的视线。
“哎哟,那不是大小姐吗?”郑苗苗坐下看戏,语气满是嘲讽。
她指着那两桶瞧上去没有多少重量的粪水,啧声道:“就她这样挑,不知道得挑到啥时候。”
九梨轻笑一声。
她对上那双写满怨恨的眼,指节一曲便幻化出了白光,悄悄然地朝粪水飞了过去。
“啊——”
一块石子绊住了吴宝珍的脚。
在她往下跌倒的瞬间,身后的那桶粪水,猝不及防的溅了出来,甩的她满身都是。
田里的同志们在惊叫声响起时,纷纷投去了视线,瞧着这一幕,没忍住笑出声来。
难得的乐事,让他们机械的动作停了下来,讨论的同时,满身的疲惫也得到了放松。
但,成为笑点的吴宝珍就难堪了,浑身散发着恶臭味不说,头发丝都沾染了粪水。
她爬了起来:“笑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