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九梨抿紧了唇瓣，分明是惊恐未定的样儿，却还要硬撑着。
她佯装出的镇定，让旁边的迟曜莫名生出了一种愤怒及烦闷。
当然，两种情绪都不是对她。
他仗着身高优势，阻止了九梨欲要往前迈步的动作：“梨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九梨沉默了半晌。
她仰头注视着那双桃花眼，似是妥协了一般小幅度的点点头：“那你们小心一点。”
“嗯。”迟曜转过身去。
他将房门关上，与周礼砚走到安全通道里寻找那个恶作剧的人，试图把他揪出来。
“他跑了。”周礼砚拎着一个沾满红色液体的木桶，从角落走来。
他沉着一张脸，在面对穆晟时的温和悉数散了个干净：“我们去物管室调监控吧。”
迟曜微微颔首。
他睨了一眼那只木桶，眼底噙着讥讽的笑：“那个人也挺蠢的，居然还把证据留下了。”
“说不准还是故意留下的。”
“那就有意思了。”
“......”
十五分钟后。
两人站在电脑旁，不可置信地看向出现在屏幕中的老太太，以及那只瘦小的吉娃娃。
许是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直到目睹完她的‘作案过程’，他们依旧没有一人开口。
倒是一旁的工作人员，没忍住吐槽了一句：“这个老太婆烦得很，经常都被人投诉。”
“怎么个烦法？”迟曜拉出桌子底下的转椅，半倚半靠的贴着凳背，跷起了二郎腿。
“她每天四五点就起来，在家放广播体操的音乐，吵的左邻右舍连觉都睡不安稳。”
工作人员抱着保温杯，喝口茶润了润嗓子：“说起来，遇上这种人也真够倒霉的。”
周礼砚厌恶的凝眉：“她以前有给别人泼过这种东西吗？”
“有啊。”
“最后怎么处理的？”
“那户人报警了，但像这种事儿，警方那边也就对她进行了教育，罚了几百块钱就算了。”
“啧，还真是便宜她了。”迟曜把玩着掌心的手机，意味不明地与周礼砚对视了一眼。
视线在空中交汇的瞬间，两人都读懂了彼此眼底传递的信息。
等从物管室出来时，周礼砚侧眸看向他，嗓音比平时冷了些：“今晚行动，怎么样？”
“好啊。”迟曜两手插在裤兜里。
他踩着脚下的那双家用拖鞋，拿着录好的监控视频，回到穆家给那姐弟俩播了一遍。
“这个老太太也真够无聊的。”穆晟看完视频，没忍住暗骂一声。
他给两人分别递了瓶饮料过去，似不解道：“不过们也没跟小区里的老人打过交道啊，为什......”
“她是冲我来的。”九梨淡淡打断。
在几道视线同时投来时，又换作一副委屈的模样：“前几天我在楼下跟她吵了一架。”
“为什么？她欺负你了吗？”
“她说我挡了狗的路。”
一听这话，穆晟瞬间就愤怒了，就差没跳个八丈高来：“我看她真的是个疯婆子！”
见他气冲冲地往玄关走，周礼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小晟，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