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至。
凛冽的寒风拂过家家户户窗前悬挂着的灯笼,摇曳的碎光为夜色添了抹滟丽的色彩。
围坐在一起用晚餐的四人,执起红酒杯碰了一下,在空气中留下阵阵清脆的浅响。
“曜哥,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啊。”穆晟抿了几口红酒,继续品尝着那一桌子的菜。
“还行。”
“你也太谦虚了吧?这几样菜都快赶上饭店里的大厨了。”
“那你吃完是不是要给钱?”迟曜两指捏着高脚杯底座中间的细条,轻轻晃动了几许。
他的指尖修长,在那抹砖红色的衬托下,如同上好的美玉,好看的教人移不开眼。
“咱俩这关系,还提啥钱啊?”穆晟咀嚼着嘴里的鸡丁,含糊不清道。
他用手肘拐了一下,正在给他剔鱼刺的周礼砚:“砚砚,我说得对吧?”
“你叫我什么?”
“砚砚啊,你不喜欢我这样叫?”
周礼砚的嘴角抽了抽。
他把剔好的鱼肉,放进他的碗里,眼底透着一丝无奈及宠溺:“喜欢,我特别喜欢。”
见两人开始产狗粮了,迟曜不甘示弱的揽住九梨的腰肢,在那张唇瓣上亲了一下。
他清冷的嗓音溢满柔意:“梨宝,亲兄弟也该明算帐,对不对?”
“对。”九梨莞尔。
她一笑,窗外呼啸的寒风恍若都在霎那间停歇,让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停止了流动。
迟曜仿佛看见了开到极致的繁花,稠艳绯靡地灼乱了他的眼。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那张还残有几许酒渍的唇瓣上,一时间难以自持。
就在他快要覆上去的时候,穆晟的声音传来,破坏了这份唯美的氛围。
“曜哥,你该不会有啥毛病吧?”
“......”
迟曜直起身子,敛下眼底的欲念。
他掀了掀眼皮,看向对面的同时指尖在杯面轻轻敲击着:“我有毛病?”
“嗯!”穆晟一本正经地点头。
他稍稍前倾了几许:“曜哥,我觉得你应该有肌肤渴求症。”
“什么症?”
“就是一种心理疾病,碰不到另一半浑身就不痛快,容易发狂。”
迟曜抵了抵后槽牙。
他的视线在周礼砚的身上,短暂停留了几秒:“依我看,礼砚的这种情况更严重。”
“他有吗?”
“怎么没有?他上次想亲你没亲到,差点儿把教室砸了。”
周礼砚:“......”
他怎么不知道?
周礼砚嗫嚅了两下唇,正打算解释一下,就被穆晟打断了。
“砚砚,你这样不行啊。”
“我哪里不行?”
“肌肤渴求症是病,得去治的。”穆晟放下筷子,顶着那双水汪汪的葡萄眼盯着他。
周礼砚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关切,差点儿没被气笑了。
他睨了一眼某个看热闹的少年:“阿曜更应该去治,他一疯起来都没人拉得住。”
“别。”迟曜摆了摆手。
他挪动着身下的椅凳,拉近了与九梨之间的距离:“我不用治,梨宝就是我的药。”
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儿,穆晟实在是没眼看:“曜哥,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
“不能。”迟曜肆意的挑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