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诚文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
他没再强求,更没有埋怨她任何,仅托着疲惫不堪的身躯,逐渐消失在她的眼前。
半个月过去,借不到钱的霍诚文,在债主的催促之下,只好选择卖掉老城区的房。
“女儿,你打算去哪住?”霍诚文靠在门边,看着她收拾东西,心里有种难言之感。
“朋友家。”
“这套房子卖了两百多万,剩下的钱我给你一半,你也去租个房子,别委屈自己。”
“不用。”九梨叠好常用的衣物,塞进那只行李箱,抬眸道:“那些钱你留着就好。”
“你真不要?”
“嗯。”
“行吧。”霍诚文咬开啤酒盖,往嘴里灌了两口酒:“你要是没钱了就给我打电话。”
九梨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袋子:“这里面有五万块,你拿着。”
“你哪来的钱?”
“我把花店转租出去了。”
“不开店了?”霍诚文看着袋子里的几叠人民币,一时惊诧:“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
“做什么?”
“运营。”九梨拖着箱子往外走,途经他身旁,脚步微顿:“你保重身体,我走了。”
“要我送你不?”
“不了。”
“那你慢点啊,到了发信息。”
“......”
九梨走出胡同,坐上那辆低调的越野车,伴随夜幕离开了这里。
她靠在贺司悯怀里,轻声喃喃:“他都没想过,把剩下的钱拿一部分出来还赌债。”
就好像,忘记了三百万的存在。
又或者说,他早就把那笔钱记在了她的头上,所以才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别难过。”贺司悯抚摸着她的发,极尽温柔地吻过她的额间:“老婆,还有我在。”
“我不难过。”她只是替原主悲哀。
九梨抱住他劲瘦的腰,将所有感慨抛诸脑后,笑盈盈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冰岛?”
“下周一。”
“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贺司悯摩挲着她的下巴,轻轻一抬,与她交织呼吸:“老婆,想吃蛋糕吗?”
“你想吃?”
“有点。”
昏暗的光线下,九梨没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暗色,也没多想:“那就去买一个吧。”
“已经买好了。”贺司悯的下颚对着副驾驶抬了抬,薄唇勾起的那抹弧,意味不明。
回到别墅,九梨跟着他上楼。
她拉开系在蛋糕盒上的蝴蝶结,刚欲切一块来吃,就被他阻止了。
“老婆,先去洗澡。”贺司悯贴近她小巧的耳垂,若即若离地浅触:“待会儿再吃。”
“吃个蛋糕还要洗澡?”
“反正你都要洗。”
“......”九梨总感觉他憋着坏。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迈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
“老婆,我切好了。”贺司悯拿起一块蛋糕,牵着她走到床边:“你先喂我吃好不好?”
“好。”九梨刚想去拿叉子,就被压在那层柔软的被褥上,无法动弹。
她目露不解地望着他,一双眸子泛着细碎的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