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科恩说的句句在理,可那个应该继承他财产的人也不该是她啊,她是Z国人,还是个女人,就算她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去与那个韩敬辰和凌子默联手都没能打败的人对决啊!
“这个优盘中有我之前录好的视频,这里面我陈述了我所有的犯罪经过,我所掌握的先生团伙的犯罪信息,我交给你,但你不要交给警方,你得等待时机。因为先生如今有了赵振南做助力,想要扳倒他必须有周密的计划才行。”
赵振南果然成了先生的走狗,沈言熙对于这个新得知的讯息并不算惊讶,不过却很是失望。
“这个是我们两个的结婚协议书,我们两个在上面签字、按手印,然后让摄影师给我们还有这位律师一块儿录像,我们的婚姻便具有了法律效应。”
说话间,科恩已经把结婚协议书递到沈言熙手上。
“什么?你疯了吗?”
“我没有子女,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我死后得到我全部的遗产。”
“为了让我继承遗产,你竟然要和我结婚?”
“对,我要和你结婚。”
科恩态度决绝,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律师也是站在科恩这边,一直催促着沈言熙在结婚协议书上签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和你结婚,婚姻不是儿戏,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吗?我可不想轻而易举就掉进你的陷阱。”
沈言熙故意这样讲,试探科恩,毕竟据她所知,科恩这个人狡猾得很,若是她轻信了他,恐怕日后她自己是怎么死的她的不知道。
“沈小姐大可放心,如今我被先生的人追杀,而先生也是你的仇人,说到底我们两个也算是有共同的仇人,我把财产给了你无非就是多了几分置先生于死地的筹码罢了。”
签还是不签呢,沈言熙犹豫许久,最终看着科恩满脸病容似乎真的不久于人世的模样,沈言熙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拿起笔,在结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沈小姐可以放心,虽然我们结了婚,但我不需要你照顾,在我死之前你可以随便忙你自己的事,等到我死了,自然会有人通知你继承我的财产。”
科恩虚弱地说出这句话后,似乎因为胃痛,面目狰狞起来,脸色也愈发惨白。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沈小姐……可以离开了。”
直到沈言熙走出了科恩所在的居所,她整个人犹如在做梦似的,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切。
莫名其妙地被人从大街上拉过来,然后竟然与从前的仇人科恩成婚了,不仅如此,她还获得了普通人花上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钱,这要是刚毕业时的沈言熙,恐怕得惊喜加惊吓得晕过去吧。
马尔塔州东部警局的警察局长正在赵振南所在的拘留室的前面一脸恭敬的模样,但却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
“赵先生,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对不起,但这里毕竟是伊兰国,还得按着我们伊兰国的法律来办不是!”警察局长用Y国语朝赵振南这样讲。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不能放了他,赵振南心中更加愤怒,虽然他还是有手段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不过一切都需要时间去谋划,最近几天,他怕是都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少爷,少爷!”正当这时宋璃突然出现呼唤着赵振南的名字,看得出来她一脸的焦急,似乎完全没料到赵振南会被区区一个沈言熙搞成这个样子。
“您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三天,不出三天我一定帮您洗脱罪责。”
虽然赵振南手底下还有些心腹,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就只有宋璃了,所以他此刻必须表现得够宽容、够仁慈,才能让宋璃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死心塌地地帮助他。
“小璃啊,没关系的,你不必过于忧心,与这牢狱之灾相比,我更担心你的身心。”
宋璃本就倾心赵振南,听了赵振南这般含情脉脉的话自然更加死心塌地地对待赵振南,连连点头,却再不敢耽搁片刻便匆匆离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所谓解决的办法无非就是找到一个替罪羊,再把赵振南的罪责推到替罪羊身上,再向警方说明整个事件赵振南都并不知情,这案子也算是结了。
可是这个替罪羊却并不是那么好找的,接下来的三日宋璃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情,而赵振南则真的在拘留室中住了三天。
这三日赵振南如同身在地狱,没有洗澡,连胡子都没得刮,吃的饭菜清汤寡水,除了不酸不臭真没半点说得过去的。
“赵先生,有人要见你。”警察走过来,这样同赵振南讲。
“除了宋璃,我谁都不见。”赵振南靠在墙上,精神萎靡地说道。
距离宋璃上次来见他已经整整过去了三日,按着时间推算这个来见他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宋璃。
“见谁或者不见谁不是你说了算的。”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入赵振南的耳畔,代替警察回应了赵振南的话。赵振南震惊抬头,果然看见沈言熙就站在他的拘留室外,两个人的距离不足五米,就像当日他在拘留室外,沈言熙在拘留室内一样。
愤怒,不可遏制的愤怒涌上赵振南的心头,他抓着铁栏杆,一双眼像是燃着火,面上的神情似乎想要吃人。
“怎么,我还以为赵先生已经无罪释放了呢,没想到竟还住在这个狭小阴暗的拘留室里。这样看来,赵先生也没多大能耐嘛。”
“言熙,你真是要当面这样数落我,要我难看你才开心吗?”赵振南的双眼通红,声音都因为愤怒在隐隐发抖。
“我今天就要回京海的,只是总觉得走之前不向你这个大恩人打个招呼终归是不好,所以我便来了。怎么,我来这儿你不开心吗?从前你不最希望我来找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不离开你嘛!”
从前,沈言熙还有脸提从前,赵振南怒不可遏,双手哐哐砸向铁栏杆。
“你生气了?我还以为向来教养最好的赵家公子是从来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