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魏源见凉薇迟迟不走,心中满是诧异,随后将头从堆积如山的文件堆里面抬起头来。
她这个妹妹,能力出众,原本以为回来了是跟自己一条心,可是他心底清楚的知道,他的妹妹的心底绝对不是他能控制的,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是复杂。
他在这个世界上就这么一个亲人,他自然是不希望她出事,可是如果她做的事情阻碍到自己的计划,那么他就不得不采取一系列的手段,甚至包括要了她的命。
“我没事,哥,我这就下去办。”凉薇的思绪被拉开,她自然知道如今情况危急,可是她现在的思绪万千,都在夜漫漫的身上,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哪里了,陆连曦能亲手结束楚家,不惜提前曝光自己的势力,可见漫漫是真的出事了。
只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哥哥的野心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求的不多,只是希望夜漫漫能够平安。
凉薇走后,魏源握着签字笔,再也无心工作,他看着正在处理的文件,绞杀陆家……
他的将笔仍在一旁,政府是断然不会让一个变异族控制着国家的经济命脉,所以陆家的没落是迟早的事情,哪怕是这些年陆家低调了很多,也依旧改变不了政府想要铲除他的决心。
想到这里,魏源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
“你从星海来……你将回到星海去……”
这里是哪里?夜漫漫只觉得自己孤身在一片混沌黑暗而没有边际的夜里,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无论自己怎么动都扯不开一条缝,所以一直都沉浸在无边的黑暗里面。
“这是哪里?”夜漫漫朝着那一片黑暗的源头叫道,可是无影她的只是比黑暗更加黑的深黑。
那个声音突然就消失了,若不是夜漫漫清楚的听见,他还以为自己刚刚听见的都是一场错觉,所以很茫然的看着那一片黑暗。突然,那一片黑暗朝着自己移动过来,像是瞬间要吞噬自己一般,夜漫漫不断的向前跑,可是时间像是在嘲笑他一般,进一步吞噬着一切……
眼看那片黑暗要靠近,夜漫漫再也逃脱不了,只能静静的坐在原地,眼底一片荒凉跟恐惧……
“妈妈……”随着一声叫喊声,夜漫漫却发现那一片黑暗就像是感受到了恐惧一般,渐渐的后退。
“妈妈……”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黑暗的源泉加快了后退的速度。
这是谁?是谁在叫自己?难道是自己孩子?
夜漫漫猛然间清醒过来,他的眼睛豁然睁开,里面有一副漂亮的星海图,而且撒发出盈盈的水光。
她猛然坐起来,这才明白刚刚那些都是梦,可是如果是梦的话,为何会这么真实?
还不多想,一阵凉意瞬间传来,夜漫漫的理智拉回,这才明白自己所处的地方看上去有些怪异。
这里,是哪里?
她茫然的看着自己,里面像是一个冰窖一般,有些冷,可是却不至于冰。
“你醒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缓缓从外面进来,她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心中的警报声更是拉响,警惕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人。
“你是谁?”夜漫漫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从骨子里流露出对这个人的恐惧。
“我是谁?我是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是谁。”那个男人在听见夜漫漫的话的时候,只是微微一愣,然后便自顾自的问道。
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她怎么可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事情。
“你把弄来这里做什么?”
夜漫漫自然是记得在陆连曦走后,她原本是坐在床上吃水果,可是却被突如其来出现的人吓着。然后就失去了知觉,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明显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功劳。
“等一个人,你放心,所以的一切都在那个人来到的结束。”
等一个人,等那个人来到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夜漫漫的眼底满是诧异的同事,更多的却是紧张,难道是跟刚刚的那个梦境有关系?
“那个人是从遥远的外太空来吗?”
那人面色一沉,看着夜漫漫,“是呀,原来你都知道了,那就不瞒你了,是的,飞船即将到达,你也会被带走。”
夜漫漫对自己的身世一直感到奇怪,所以在听见对方这般说之后,眼底像是有强烈的情绪在翻滚,“我是谁?他们为何要找我?”
作为人类长大的夜漫漫很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身世,竟然还有人从为外来的太空来找寻自己,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来了你就知道了。他们的目标就是你,只有你走了,地球才能免遭劫难。”男子带着面具,眼底的神情有些复杂。
要带走自己,夜漫漫更加不明白,自己的身份究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她像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所以她眼底满是疑问,“喂,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呀,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男子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只是默默的离开。
夜漫漫抚摸自己的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心中的求生欲就像是一颗破土而长的苗,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不能呆在这个地方,一定不能,她要想办法逃出去。
可惜,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房子,任凭夜漫漫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就连刚刚那个人进来的地方都没有缝隙,仿佛刚刚那个人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夜漫漫心中有些着急,她被困在这个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简直就跟坐牢一般,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如果现在没有机会的话,就只能等那个男人下一次出现的机会。
想通了这些关节之后,夜漫漫倒是没有一开始的慌张,已经开始养精蓄锐。
而夜漫漫不知道,她做的这一切都被监控记录下来。
被人深深的看在眼底。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只是缓缓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