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沫在全身镜前打量了一下,看向镜子里另一个人,好吧,都是上白下黑,又是情侣装。
今天是小凡学成回国的日子,趁着她正好有空,决定去机场接一接两年没回来的孩子。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公司开得有声有色,三年不但念完了大学还拿了个硕士学历,而这个硕士学历的孩子才十九岁,这才是真学霸,比她这个姐姐强太多了。
将长长了不少的头发扎了个马尾,拿了鸭舌帽戴上,宋以沫满意的点头,“走吧,早点出发,路上可能会堵。”
翟慕杨把她随手提的包放回去,从柜子里重新挑了一个把东西倒进去,小小的方包配她这身衣服更好看。
宋以沫摸摸鼻子,她的审美观停滞不前一定不是她的错,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她怎么可能进步!
两人十年如一日的牵着手走出房门,在外边靠着护栏等他们的苗芷若一如既往的帅气,看着两人牵着的手打趣,“再不出来我都打算踹门进来看现场了。”
宋以沫下巴一抬就顶了回去,“也不知道是看谁的现场,反正马上要结婚的不是我。”
苗芷若翻了个白眼,所以她就说办什么酒,扯个结婚证不就完了,还得昭告天下一样大办一场,两边亲友那么多兵痞,她已经可以预见洞房夜得闹成什么样了。
齐知洋坐在楼下沙发上,嘴角的笑意怎么都下不去,终于等到芷若从一线退下来,他可没那个本事让他爸妈大事小办。
球球哒哒哒的跑上来,在翟慕杨的视线下立刻改为走的,牵着妈妈另一只手就问,“可以走吗了?”
“恩,出发,和大家都说好了吗?”
“说好了,他们说在家里帮忙做饭。”
“也好。”宋以沫满意的点头,姥姥这两年越发见老,家里人都不想她操劳,但是老人闲不住,他们只能尽量想办法分担,哥不知道从哪挖来一个做菜特别好吃的大婶,和姥姥还特别说得上话,不着痕迹的剥夺了姥姥的掌勺大权也没有引起她的反弹。
格尔泰从厨房走出来,手还是湿的,“姐,这么早就去?”
“怕路上堵,早点去。”格尔泰做了这么多年哥哥,照顾小的都成了习惯,宋以沫也不多做嘱咐,这些孩子里她最放心的就是格尔泰了,小凡都得往后排。
格尔泰欲言又止,大块头做这种神态让人看得忍俊不禁,宋以沫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让哥先带着儿子去开车。
“说吧。”
格尔泰嘿嘿嘿的笑,他们都怕翟大哥,只要他在话都不敢多说,当然,这种怕是敬意居多,但也和他的严厉有关系。
他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子,翟大哥就把他送进了部队,他也是进去了才知道自己是适合走那条路的。
老三偏科偏得天怒人怨,翟大哥就给他找了个老师,早早就拎进了研究所打下手。
知道老七迷上了音乐的时候他吓得不得了,就怕翟大哥知道了要大发雷霆,毕竟他们这样的特殊家庭是最经不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而娱乐圈的乱是众所周知的。
这样的事理所当然的瞒不住,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成绩单,翟大哥只说了一句,“你是要让听你歌的人知道你字都认不全吗?”
很骄傲自己认字认半边也能认很多字的老七当时的表情他能笑一辈子,可比起这个,他们更没想到的是翟大哥的态度,他记得当时连姐姐都很惊讶。
也是直到那时候他们才有一种翟大哥和姐姐养大他们真的没有任何私心的踏实感,这些年他一直都有悄悄记帐,不说其他人,就他一年花的都不是小数目。
十岁开始就每个月固定发零花钱,数额随着年纪增大和物价升高而变化,和同班同学比起来他们的零花钱不是最多的,但只要不是大手大脚花钱绝对绰绰有余。
姐姐和翟大哥也并没有不管他们,再忙每个星期至少都会去看他们一次,角角落落的找看缺什么东西,看到了就立刻补上。
老五最开始来大姨妈时紧张得不得了,肚子疼得不行,是姐姐抱着她睡了一晚上,越大他们就越懂得这些关心才是真正无价。
从内心来说,他们也是想掏心掏肺去回报的,就像老七,如果翟大哥真不同意他也不会闹,因为他们曾经拥有得太少,所以他们都太明白有今天是多大的福份。
可现在他要提起的却是最不惜福的人。
格尔泰低着头,瓮声瓮气的道:“舒心说她几年没有看到大哥了,很想过来见见。”
“今天吗?”
“恩。”
看着人高马大,就算低着头也比她高了一截的大男孩这副做错事的样子宋以沫失笑,伸手揉了他的脑袋一把,“这个事情可以再议,如果小凡同意我就没有意见,阿泰,你应该知道在舒心的事情上一直不松口的不是我,是小凡。”
格尔泰点头,因为姐姐亲昵的动作而有些赫然,“我们都知道,我也是这么和她说的,但是她说他们是兄妹,大哥再恨她也该消气了,总不能真的一辈子再不相见。”
“还是这个样子。”宋以沫摇头,对舒心她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以前她并不相信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句话,但是放在舒心身上又实在是太说得过去了。
明明一开始是在她跟前长大的,带着她的是姥姥,姥姥是多好的人,她怎么就长歪成那样了?
后来从她妈妈那里跑出来,她又将她送进军事化管理的学校,教官的严格是出了名的,除了最开始她为了见她见小凡故意犯错引她去过两回,后来一直都表现不错,怎么一转身还是这个样子?
这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也无师自通得太厉害了!
这样的姑娘家有点可怕。
“你不用觉得难做,回她话让她等消息吧,如果小凡同意她就可以过来,如果小凡不同意我会让他私底下去见她的,不见面并不能解决问题,人家还当是我拦着不让。”宋以沫又摸了摸刺刺的大头,“等我电话。”
“好。”
PS:三更。
我没有写明,应该都能看出来这是两年后了吧,听见完结倒计时的钟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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