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样不太好吧,你们都还是小孩子,我一个大人赤/身裸/体的话会被投诉性/骚扰的。”男老师急中生智,找了一个自认为超级合理的原因拒绝。
颜辞不在意地摆摆手,“那个啊,老师你不用担心啦。刚刚因为示范的是试验人,它又没有生命,我才直接把整个过程展现出来。如果是真人的话,肯定会把关键部位遮住的。”她停顿了片刻,“要不你就露个头怎么样?”
男老师依旧是一脸要吃/屎的表情,“可你毕竟是个女生,我们不能有任何非教学性的身体上的接触。”
“噢……原来你考虑的是这个问题。是我的错,方才没解释清楚。这个仪器设计的时候就是全自动的,只要站进去就可以了。”
男老师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不明白平日乖巧聪慧的颜辞今天怎么就钻了死胡同,听不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
“呵呵……”他皮笑肉不笑,试图用眼神传递出“我很不愿意,求放过”的信息。
颜辞无辜地和他四目相对,不好意思啊,谁让人家现在真的需要一个*实验人呢?
见他们两个在台上僵持着,台下不少同学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韩双程向来会做人,很快便给身边的好友穆青使了个眼色。后者默契地点点头,冲颜辞喊道:“喂,季颜辞,你不会打算干耗着等下课吧?”
“也对,”颜辞从善如流,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论题上,“那真人示范的事暂且先放一边,我继续把开始的故事讲完。”她扫视了一圈全班,眼神有意无意地在韩双程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小样儿,别以为你现在一脸平静,看似淡定,就能抹去我脑海中你几分钟前苍白得跟见鬼一般的神色。
在确认了“人形精子制造仪”的可行性之后,冷单行很快被后宫里几个手握实权的女人们私底下抓了起来。
这些人唯我独尊惯了,哪里受得了冷单行一天几个新欢得换,连正眼都不瞧她们一眼。
冷单行只知道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美女环绕,好不快活。可等他醒来时,周围别说美女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他全身动弹不得,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头部有莫名的液体在涌进,下/身更是一会儿兴奋,一会儿纾解。不需要进食,不需要排泄,他再傻也知道这绝对不正常。
最初他还会试着大喊大叫,甚至又哭又骂,但屋子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空荡地回响着自己越来越歇斯底里的声音。
困了闭上眼睛就能睡觉,一直站着也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冷单行不知道多少次满怀希望地祈祷,下次醒来时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但次次睁眼,次次绝望。到了最后,他渐渐陷入思维的迷途。
如果他没有误入这个只有女人的国家,如果他心甘情愿跟小玲一夫一妻,如果他懂得安抚平衡女人间的关系,如果他一早掌握了属于自己的势力,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成为和机器一样的“行尸走肉”?
望着监视器里一脸悲伤的男人和他混乱的脑电波图,一个长相颇为男性化的女人紧紧皱着眉头,“怎么回事?听说这两天精/液的质量大大下降,你们生命院不是信誓旦旦地做过承诺吗?全国有多少排/卵期的女人在心急如焚地等着人工授/精,现在产量跟不上,谁来负责?”
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女人满脸歉意,诚惶诚恐地解释说:“真是对不起,我们之前并不知道男人的情绪也会对精/子的品质有所影响。我们一直以为男人这种生物和雄性动物一样,只要条件成熟就可以发/情繁衍,现在看来他们也是有思想的高等生物。不过总统您放心,我们已经做了大量调查,古代不是有段时间男女共存吗?那时候留下来的影视资料绝对可以引起共鸣,让他的情绪有所好转。至于片子的类型,像是《**格格三部曲》这类在古代重播率超高的连续剧想必他一定会喜欢的。”
总统满意地点点头,“你们有所准备就好,记住,我们的目标是让全国女性在十年内至少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男孩。至于他嘛,等那些男孩子都长大了就可以消失了。”
故事讲到这里基本算是完结了,不得不说,白子森制作的三维片子十分符合颜辞的心意。比如现在正在屏幕上播放的多名女性真心感言,女a激动地说:“自从有了'人形精子制造仪',我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男人了。”就完全是按着两人假期时讨论的计划来的。
教室里一片安静,大家面面相觑,直到颜辞再一次鞠躬道谢才有掌声响起。
韩双程忍了半天,还是出声问道:“刚刚的片子,你不觉得太女权太极端了吗?难不成在你眼里,男人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证明有这种可能性存在而已。”颜辞一边收模型,一边说:“男女之间的事,你情我愿便好,哪有那么多绝对?”
大概过了两三秒钟,她听到对方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吧,我承认你是对的。”
颜辞愣了一下,韩双程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易认输。无论如何,她心里总归是高兴的。
心情爽了,自然也有好脸色了,她冲韩双程笑了笑作为回应。
后者被她突然绽放的笑颜震住了,一时居然没舍得移开眼。胸腔里一直平稳跳动的频率似乎有点错乱,他忽地想起安京圈子里流传的有关她身世的故事和自己祖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对于那些无法掌控的人或事,要么彻底占有,要么彻底毁灭。”
颜辞回到座位上,白子森立刻酸溜溜地抱怨道:“你干嘛对他笑得那么甜?”
看他一副炸毛的样子,颜辞的心情更好了,“我那是对手下败将冷艳的笑好不好?”
这个解释白子森勉强接受,他换上笑脸问,“待会儿放学我们一起吃饭吧,好好庆祝一下。”
“今天估计不行,我答应阿遇上完辅导课去找他。”
白子森马上黑了脸,“又是周天遇那个书呆子,真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为了避免他由于不满而大发牢骚,颜辞赶紧顺毛,“明天好不好?你不是一直说想去试试古宁路新开的“研磨时光”吗?”
他眼睛一亮,“说话算话!”
颜辞勾了勾他的小拇指,“一言为定!”
下课的时候,韩双程还在纠结要不要过去主动邀请颜辞参加周末的活动,不料才分神一会儿,再抬头颜辞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又是庆幸又是失落,生平第一次因为女孩子体会到这种复杂的心情。
而罪魁祸首颜辞浑然不知,她正在另一间教室里,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文拙,“你说什么?我觉得刚刚耳朵好像有点问题。”
“不,你没有听错。”他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试验人什么的毕竟不是真人,你有没兴趣看看真的男人是怎么制造出精/液的,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