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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有狼。”陈香云拽着他的手臂,轻声细语。

冷少辰一怔,狼?

下意识的看过去,果真在不远处看见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狼,这就好玩了。

“不要怕。”不要说一头儿狼,就是多来两头,也没什么好怕的,想当年,他可是冲出过狼群的。

“你有办法吗?”陈香云还算镇定,至少没有惊叫出声。

“有。”冷少辰点点头:“你坐好了。”

“好。”

冷少辰驾的一声,挥鞭落下,马儿受惊用力的狂奔起来。

与此同时,藏在树身后的那头野狼同样窜了出来,紧追着马屁股不放。

“追上来了。”

“我知道。”冷少辰把绳子交给陈香云:“你来拉绳子,我去对付他。”

“小心。”

冷少辰浅笑一声,从身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后头扔去。

嗖的一下,有什么刺中肉体的声音。

狼的胸前中了一刀,趴下不到一会又站起来,嘶牙咧嘴的再次冲上前。

冷少辰冷笑,不自量力,一个轻身翻身一把匕首又轻松的射了出去。

再次击中目标,狼儿没有力气再狂,只是一个劲的在原地呜呜的叫着。

没一会儿,就断气了。

“听说狼都不是单独出动的,不会还有吧。”香云有些紧张,若是真遇上狼群什么的,就真的麻烦。

“这里有可能有儿狼群,这只狼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我们快些离开这里。”秋水县的深山不多,且都是植被山,不适合这些群居动物居住。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村民落户山脚下,真要有儿狼群的话,那些村民早晚会成为盘中餐。

“是针对刚刚那个黑衣人的?”香云蹙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罗大可能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对方正在全力以赴的赶尽杀绝。

“现在还不知道。”冷少辰摇头,想到什么唇角轻轻的勾起:“今晚要不是碰上你,你的小命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以身相许如何?”

香云微微一笑:“冷将军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当然没有意见。”

冷少辰:“……。”嘴上冷哼一句:“你倒是不害怕。”

“冷将军要貌有貌,要武有武,是个文武全才,怎么算我若是能嫁给冷将军的话都不亏。”

不仅没亏,还赚了。

“如此说来,是我亏了。”冷少辰听着她话,莫名觉得顺耳。

看来这个女人挺有自知自明的。

“你说呢。”

说到底还是女方亏了。

“我现在还没查清楚你是谁,你就算想要以身相许,我也不会答应。你记住,你不要让我发现什么,要不然,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冷少辰不想听她讲话。

她的声音柔软适中,不会让人觉得是在故做娇嗲,反倒让人安心的很。

“何必那么麻烦,刚刚你完全可以把我丢给那只狼,让我自身自灭。”要杀便杀,死过一次的人,怎么会怕死。

“你听起来不怕死?”冷少辰眯眼。

胆小的女人她见过,但不怕死的女人,他真的没遇到过。

“谁不怕死。可若你真想杀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冷少辰想起她刚刚讲的那个故事,想着她刚刚讲那个故事时,眼里隐藏的绝望。

心中一动。

莫非……。

但又觉得不可能。

如果人死可以复生……。

可是,如果她不是重生之人,她身上的技能是从何处来的。

一种可能是,她是重生之人。

二种可能,原主被人杀了,现在这个女人是被别人换过来的。

他想来想去,觉得第二种最有可能。

“算了,暂时留着你的小命。”冷少辰看着不远处沉寂在黑暗里的村庄:“你回去吧。”

说完身影一闪,就不见了人影。

香云失笑。

今晚的话她不清楚冷少辰听进去了多少,但冷少辰即然想杀她,她就不能坐于待毙。

罗大现在在冷少辰的手里,看冷少辰刚刚的表现,不由暗思,难不成罗大是冷少辰的部下。

如此想来,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回到家中的时候,兰氏夫妇还没有睡。

听见外头的动静,陈钱与兰氏走了出来,轻唤了一句:“是香云吗?”

“爹,娘。”

“你这孩子,不是告诉过你,要是天黑了就不用回来自己在附近打个住宿的地方住下吗?”兰氏看着她进来,埋怨了一句。

香云笑笑:“我要是不回来,你们两今天晚上能睡踏实啊。”

“这大晚上的,可不是不担心吗?我刚刚都好像听到什么怪声音,还跟你爹说,要不要去接你呢。”兰氏刚刚好像听到了低吼声,反正挺奇怪的,她听着害怕。

“是啊,香云,你刚刚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东西,以后天要是黑了,就不要回来了。”

香云摇头:“我先去洗个澡,你们去睡吧。”

“明天还要过去吧。”兰氏问道。

“娘,还要的。”

香云洗过澡,一身清爽的睡在床上,一沾床便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现在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兰氏已经起了:“娘,我爹呢。”

“你爹去荒地那边了,一块地在那里撂着,他不踏实,说看看能不能折腾出来一块菜地。”

花了三两银子买下来的一块地方,总不能一直放在那里。

三两银子呢,可不是一文两文。

“我也去看看。”

“你不是说要去酒楼帮忙啊。”兰氏见她要出去,喊了一嗓子。

“今天可以晚点去。”童掌柜办事,她还是放心的。

过去的时候,陈钱提了一把锄子正在稍为干燥点的地方锄草,一下一下,很是尽心。

听见声音,抬头:“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城里吗?”

“听娘说你在这里,我过来看看。”

“我准备搞块菜地出来,种不了粮食,种些蔬菜想来是可以的。”陈钱说着自己的想法,没有把上次香云说要种草药的事情放在心上。

“爹,你不要着急,等过了这两天,我请杜大夫来这里看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种菜,她买下这块地可不是用来种菜的。

她最开始是想养香草鸡,只是香草鸡现在数量太小,不成规模,的确用不着这么一块大的地方。

“你是说种草药,种好的草药直接卖给杜大夫。”陈钱听后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示必不能一试。

“爹,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这块地我们已经买下来了,一时半会急也没用。”香云走到树底下,树底下的一个窝里面空空如也,香草鸡不知所踪。

正要问陈钱,只见一只鸡妈妈大摇大摆的在不远处觅食。

“我晓得了。”

“爹,走吧,我们今天一起去城里。”

“你不是要去酒楼?”

“酒楼那边我去去就可以走。”之前也没说,说让她一天到晚要待在那里。

“好。”陈钱收拾好东西,和香云一起回去。

今天的酒楼也是大清早便开始了排长队,口口相传,说四海酒楼的饭菜可口,来的人自然就多。

陈钱跟着香云从后院进去,再次见香云时,香云已经换了男装出现在陈钱的跟前。

陈钱看着香云,眼睛差点没掉地上去:“香云,你?”

“爹,我也是为了出门在外方便不是。”香云抿唇一笑:“爹,你先上楼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好。”

陈钱坐在楼上明亮的包房里,内心忐忑不安。

他刚刚要是没有听错的话,那些个伙计叫香云二东家。

东家?

香云什么时候成了酒楼的二东家。

“大伯。”小二大海端着一壶茶进来:“大伯,你先喝茶,二东家忙完便上来了。”

“二东家?”陈钱疑惑出声:“你们为什么叫她二东家?”

“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二东家啊,大家都是这么叫的,我们也跟着这么叫。”

“你们大东家呢。”

“噢,我们大东家挺不好相与的,不过人还不错,就是脸黑了点。”大海帮陈钱倒了一杯茶:“大伯,你慢喝。”

“好,好,谢谢。”陈钱压下心中的疑问,老老实实的坐在包房里等着香云。

好一会儿,香云才进来。

“爹,走吧,我们去杜大夫那里。”

陈钱扯着香云的衣袖:“香云,他们为什么叫你二东家,这家酒楼你有份?”

香云点点头:“一半。”

她把陈钱带来,就是不想瞒他这件事。

“你哪里来的银子?”家中那点家底,他是清楚的,哪里够香云去弄一个酒楼。

“爹,我问宁小姐借了二十两。”说用食谱入股,爹肯定不信。

“你呀,真是太大胆了,也不跟我们说,要是知道你要开酒楼,我们肯定是会帮你一起想办法的。”

“爹,我之前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现在酒楼已经开业,我也不想瞒着你们,你放心吧,目前来看,酒楼肯定是挣钱的,我一定尽快还上宁小姐的银子。”

“好,你有主意便好。”陈钱心中感慨,早就知道香云不是个普通人,没有想到,她这么快便有了自己的主意,还与人开了这么一间大的酒楼。

父女两一前一后的下楼。

不远处,一条人影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请问,收含齿草吗?”香云进了药房,问着柜台上的小二。

小二看了他一眼:“不收。”

陈钱拉着香云的衣袖:“香云,那玩意猪狗都不吃,你是不是搞错了。”

香云记得,当时老大夫跟它说过,一般人并不知晓它的用处,只有妙手回春的医手才明白。

如此说来,要直接找杜柯才有用。

“杜大夫在吗?”

“你是?”

杜柯正好从里头出来,香云叫了他一声:“小徒弟。”

杜柯吓了一跳,朝四处看去没有发现小师傅,嘴角嘀咕了一声:“莫非有几天没有看见小师傅,出现在幻觉了。”

“小徒弟。”香云拍了他一下:“干嘛呢。”

“小师傅,真的是你?”杜柯眼里泛着笑意:“你不应该在酒楼吗?在这里干什么?”

香云从衣袖中拿出一颗早上从荒地那边扯来的含齿草递给杜柯:“认识这个吗?”

杜柯看了半晌,眼睛一亮:“当然知道。”

“它是草药吗?”

“是也不是?”杜柯卖着关子:“说它不是,是因为它生长的极其像一一般的野草,说它是,是因为它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作用。”

当然,如果不是当死之人,也用不上它。

“我和我爹想种这种草,你提提意见。”香云也不想卖关子,直接说能种不能种就行。

杜柯想到昨天那个伤心,一把扯过香云手中的草:“当然可以,不过不要湿的,要干的,也不要杆,只要叶子和花。”

想到什么:“你们还是不要种吧,我听说陈老爹竹篾手艺不错,我刚好认识一个竹篾师傅,陈老爹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给陈老爹认识。”杜柯心里冷哼一声,一个对病理完全不通的人去种草药,哪里行得通。

陈钱一听眼睛都亮了:“杜大夫,你……。”

“那人的手艺可以说独步天下,不过他岁数也大了,只想归隐山林,你如果想把手艺学精的话,我可以把你引见给他,至于他教不教,就是你们之间的事了,小师傅,你觉得呢。”杜柯对着香云眨眼,眼里带着谑笑。

“我尊重爹的意思。”她之前本来也是有这个想法,只是秋水县没有这方面了得的师傅,她便没再想这个事。

“爹,你是怎么想的。”这个事情当然还要看爹自己的意思。

陈钱收敛了刚刚的激动情绪,但心底还有几分激动:“要不我去试试?”

“爹,我尊重你的意思。”香云没有想到杜柯会对这样的事上心,眼睛感激看了一眼杜柯。

“我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方便照顾老先生,少辰那里房子够大,我想让老先生住在那里,不知道陈老爹方便不方便。”也就是说,陈老爹也需要住在冷少辰家里。

香云眯起眼。

怎么又和冷少辰有关,莫非这老先生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冷公子不嫌弃我,我当然愿意。”陈钱憨厚的笑了。

“好,老先生估计今晚就会到了,我们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明天去一趟少辰那里。”杜柯心中却是暗骂道,冷少辰这个王八蛋,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差事。

明明关心着人家姑娘,顺带着关心着人家的家人,脸上非要表现的与人家有深仇大恨,这很好玩吗?

“谢谢杜大夫,谢谢。”陈钱心里高兴。

他早就想学一门手艺傍身,奈何腿脚不方便,人家都看不上他,如今有这么一位大师傅教他,他当然会认真学。

香云看了一眼里头,想问下昨天那个黑衣人后来怎么样了,话到嘴边没有问出声。

算了,最后老死不相往来,要是让她见到他的父母什么的,她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午饭时间,四海酒楼里头一片人声鼎沸。

陈钱看着酒楼的生意好,又想到酒楼香云有份,心中像吃了一颗蜜糖一般。

“爹,你要出去逛逛的话便去逛逛,午饭后我们便回去。”

“香云。”陈钱欲言又止。

“爹,你说。”

“住在冷公子家里到底不便,不如我们在这里租间屋子吧,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两头跑不安全,我这边也方便。”一天两天不会出事,要是次数多了,让有心人给盯上了呢。

他是士兵出身,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

“爹,听你的,这事爹拿主便好。爹,一会你去看屋子吧。”以后在县城里走动的时间肯定不会少,有几间屋子确实可以方便许多。

“好。”

陈钱吃过午饭,便去了一家杂粮店,这家杂粮店的主人是陈家村人,陈家村人进村都爱来这里歇上一会。

“钱哥,你进城了呀?”杂粮店的老板见陈钱进店,笑着打了声招呼。

陈钱笑了笑,轻声问:“有宝,你在这里人面广,可知道这附近有房子租。我在家没了田地,在这里寻了个活计,但没落脚处。”

“钱哥,你说这事,也不难办。”陈有宝是个热心人:“我知道一处,原先本是一书生住的,那书生因为没有再读退了房,一直空着,你要是想租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陈有宝虽然长年不在陈家村,但对于陈家村里的人和事还是知道的,对于陈钱家的情况更是了解。

陈有宝很快叫来了对方,对方一听说要租房,便带陈钱去看房,屋子不大,两间正房,一间偏房,就是一家人过来住都住的下。

租了两月,付了一两银子的租金,陈钱肉疼的不行。

但一想到香云为此少了几份危险,也能接受。

香云没有想到陈钱的速度这么快,不过一小会的时间,已经租下了一间小院,且已经交了租金。

“那里都是读书人,住着也安静。对了,香云,杜大夫可有说要交多少银子的学费。”

刚才光顾着高兴,忘了问学费一事了。

“这事回头再问,爹,没事,只要师傅靠谱,学费贵点也值。”

陈钱却是犯愁了,如果真有点贵的话,学费一事怎么办。

“公子。”客来仙的掌柜的凑上前:“小的让人跟了那陈大一天,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嗯。”

“那个姓陈的账房先生,像是卖给我们笋的陈姑娘。”之前还没有发现,他现在越看越像。

“陈香云?”刘万彬对于这个名字可是不陌生,这个陈香云与他对上可不止一次了。

“应该是吧。”

“是她呀。”刘万彬眼露笑意:“如果是她就好玩了。我们不用着急,陪她好好玩玩。”

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人物呢,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姑。

好好的村姑不当,便要来趟酒楼的混水,可就不能怪他。

“公子的意思是?”

“我要她的信息。”

“是。”

回家的路上,香云总觉得后头有人在跟着他们一般,一回头又都什么都看不见,难不成昨天晚上的事情后,心里产生了阴影,所以便一直心神不宁。

“香云,怎么了?”香云的反常,陈钱当然看在眼里。

“爹,好像后头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陈钱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趁现在还没有天黑,走快点。”

好在一路平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陈香云的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什么?”兰氏听说陈钱要去学什么手艺,吓了一跳:“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什么手艺。要不,还是算了吧。”

又不是年轻人,学东西快,钱哥都接近四十的人,学东西哪有年轻人容易。

“娘,是一位很好的师傅,你就让爹去吧。”香云没有想到兰氏会反对。

在她的影响中,兰氏对于陈钱的态度,一直就是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