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桃花种植的法子,卫月舞并不懂!
但她却能敏锐的感应到这个叫梨姑姑的女子,也在仔细的观察着自己。
但每每自己看过去的时候,这位今夜模糊了岁月的女子都是一脸温柔的笑意,看向自己,举止更是不卑不亢,甚至还有种淡薄的感觉。
很妙的感觉。
她在关注自己,而且一直很关注自己,虽然这种打量几乎是看不到痕迹,但卫月舞还是发现了。
“父亲,母亲的屋子打开了?”卫月舞忽然看到前面正屋的后窗开着,不由诧异的问道。
之前虽然有时候也会通风,但基本只是稍稍开一下屋门而己,而不是把后面的窗户大开。
“梨姑姑说,你娘亲的屋子如果关的久了,会有霉味,特别是现在的这种天气。”卫洛偏过头看了一下,笑着解释道。
卫月舞的眼眸一深。
话虽然说的有理,但自己父亲何曾这么听得进人劝了,更何况这还是娘亲的屋子!
卫月舞在华阳侯呆的时候并不长,稍稍和卫洛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卫洛舍不得卫月舞,原想留饭的,但卫月舞含蓄的告诉他,自己并不愿意和那个长的象卫艳的女子多接触。
但太夫人的意思却是想让自己承认她华阳侯府二小姐的身份。
听卫月舞这么一说,卫洛自然也不乐意了,他看那个女子也不顺眼的很。
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子,自己查的时候,居然还一时查不到,至于说她夫家是谁,二弟说也是身家清白的人家,却并没有说出是谁。
至于自己母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说一见投缘,立时要把人认下。
原想着只要老太太高兴行,左不过是华阳侯府贴送一幅嫁妆,倒也不算什么,况且这也是后院之后,所以卫洛只让涂氏稍稍留心一些是,倒也没太心。
哪料想居然还逼到自己女儿头了。
太夫人自己在府里折腾折腾是了。
想到那个女子现在很得太夫人的宠爱,卫洛觉得头大,所以也觉得卫月舞还是早早的回去吧,也免得一会又弄出什么事来。
卫月舞的马车离开的时候,看到华阳侯府门前的人居然还不少,依然围着许多人,虽然不敢靠的过近,但是远远的指指点点。
“主子,他们怎么还不走?”金铃放下手的窗帘,皱着眉头问道。
“华阳侯府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一位姨娘,而且还是跟青楼女子起争执的,大家都好这跟青楼女子有了牵扯的人是谁!”卫月舞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道,“不管是父亲还是二叔,甚至是三叔的名声一向都很好,大哥的名声更不用说了。”
名声一向很好的华阳侯府,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好的人不少,但其间或者来探消息的人也不少吧!
看热闹的纵然没什么组织性,但那些来探消息的可是有有计划的不让人群散开了。
华阳侯做为镇守边境的大将军,再加现在一一武两兄弟,可谓是圣眷正隆,嫉妒华阳侯府的人不在少数,如果能有机会弹劾华阳侯府,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做的。
“是有人想借此生事?”金铃想了想,道,“会不会牵连到主子?”
“会!”卫月舞肯定的点了点头,水眸闪过一丝幽冷和狠辣……
马车回到燕国公府,卫月舞掀开马车的车帘,意外的看到燕怀泾。
看燕怀泾的样子,正要出外,那辆华美宽大的马车停在一边,燕怀泾原本己经举步要马车了,看到卫月舞的马车过来,特意走到卫月舞的马车而前。
卫月舞一出来,他便伸出手,极自然的给卫月舞搭了一把手。
下人早己放了小几子在马车下,卫月舞搭着他的手,踩着小几子下了马车。
“要出去?”站定之后,卫月舞看了看燕怀泾,柔声道。
“要去宫里一趟,舞儿要不要一起走一趟?”燕怀泾笑的潋滟,俊美的唇角一勾,颇有几分悠然,倒是没有急着赶往宫里去的意思。
手还拉着卫月舞的手,缓步往一边的小径走去,那个方向正是燕王府花园的方向。
见燕怀泾带着卫月舞往小径走去,几个丫环和内侍设趣的远远跟着。
“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要进宫?”卫月舞扬起美眸,柔和的问道。
“莫华亭的事情!”燕怀泾浅浅一笑,神色慵懒之极。
卫月舞的心头却是蓦的一跳:“是今天的事吗?那派那个婆子的人吗?”
之前她让燕风,燕杨处理的这事,并且让他们把结果直接报给燕怀泾,想来应当是这件事,虽然心里有些猜疑,但也没想到居然还要报到宫里去。
“那个婆子是莫华亭的人派来的,燕风他们进去的时候,人己经死了,没有证据说是他让人做的!”
燕怀泾懒洋洋的道,眸色温雅而平和。
“那怎么还要进宫?”卫月舞愣了一下,敛眉神思起来。
“这没有证据,当然也是能制造证据的,莫华亭做的确滴水不漏,好象一点证据也没,婆子死了,没有人指证什么,他的人也早早的离开了,不留下半点痕迹,手法熟练,如果不是我早早的让人盯着这一片,还真发现不了那个侍卫!”
燕怀泾接着话题,不慌不忙的道。
“那个侍卫被你抓住了?”卫月舞惊讶的瞪大水眸道。
“抓是抓住了,但也己经开口说不了话了!”燕怀泾叹了口气,状似苦恼的道,“居然还咬舌自尽了,现在命虽然救了回来,但却不能开口说话,倒真是一件麻烦事!”
“手写字?”卫月舞想了想,提醒道。
“据说不会写字!”燕怀泾道。
所以说,既便抓住了人,也不能指证莫华亭。
这样的行事,跟当初自己进京途一样,滴水不漏,莫华亭的为人果然可怕。
“没办法指证他了吗?”
“有,既然他什么也不能说,那也有不能说的好处!”燕怀泾意态潇洒的道,“我让人给那个院子里扔了一套莫华亭的侍卫的衣裳。”
卫月舞无语的看着燕怀泾那张极具欺骗性的俊脸,所以说这要再贼赃陷害了。
但又因为这个侍卫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表达出来,这事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反正婆子己经死了,唯一的证据己经被杀了,剩下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谁说的更强势一些,或者说皇更相信谁说的了。
没有证据,伪照证据。
这还真是一个强盗理论,但是对莫华亭,说不定还真的好用。
莫华亭暗谋算非小,所做的事情,桩桩件件看起来都没有证据,那种所谓的证人也几乎是全死,这是莫华亭的长处但现在却成了莫华亭分辨不清的证据。
那个活着的侍卫,纵然什么也说不了,但却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
用他自己的矛攻他自己的盾,却不知道是矛利还是盾强……
“你现在去宫里,是因为你抓住了莫华亭的人,所以宫里皇召你去问话!”虽然知道燕怀泾不会吃亏,但卫月舞想了想,还是颇有几分不放心。
这事原本是说不清楚的,如果是燕怀泾的人抓住了莫华亭的事,相当于把燕怀泾扯到了这件事里来,这对燕怀泾没有好处。
诸侯之地的人怎么可以插手这样的事务,这算得是京城世家的内务了吧!
“不是我的人抓的!”燕怀泾拉着卫月舞往边的一处亭子处走去,一会微微一笑道,“如果真的是我抓住的,或者需要的证据更多一些,京里的人更相信莫华亭吧!”
“所以说……”卫月舞长长的眼睫扑闪了两下,问道。
“自然是二皇子抓住的,二皇子之前也差一点丧命,或者算是他没事,我若出事,他也好不了,出了这样的事,几乎把我们两个人都算计了,在自己的地盘被人算计了,而且还一玩所知,二皇子那里正憋着火哪,一听到我的消息,他急忙跑来了。”
“所以说……这事是你通信给二皇子,然后二皇子派了人去抓住的,顺便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卫月舞瞪大着美眸问道。
“是二皇子自己发现的!”燕怀泾一本正经的道,拉着卫月舞在一边的围栏处坐了下来,“总是二皇子这次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到处找是谁陷害了他!”燕怀泾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所以说发现了一些消息,二皇子立刻下手了,想起那位一直以为处在阴暗,自以为得计的二皇子,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成为了别人的猎物,而且还差一点还丢了性命,这位阴暗的二皇子又岂肯罢休。
想明白这一点,卫月舞不由的一阵嫣然,的确以这位二皇子的性子,还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也不会吃这么一个哑巴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