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慢慢的迈着脚尖想转身,却怎么也动不了。
“啊!啊!啊!”眼前,保镖更加用力的抓着陈妈夏妈的头发往后拽,惹得她们惨叫不止。
萧亚依旧在举着枪对着他们,冷冷的看着林绵。
林绵知道,江以寒绝对是说到做到的,她刚迈出大门,说不定就陈妈夏妈定会被枪决。
她的手指蜷曲了一下,抬起眸子定定苦的看着那两个女佣。
其实,她们对她真的很照顾,像是……她从未体验的家人一般。
这么想着,她闭了闭眼,哑声道:“你们放开她们。”
江以寒勾了勾唇,缓慢了摆了摆手:“放开。”
话落,保镖的力气瞬间松开,惨叫也停止了。大门再次关上。
可是林绵像是魔怔了一般,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个邪魅的男人。
宛如将世间玩弄在掌心的地狱修罗。
“不错,绵绵很乖啊。”江以寒站在她面前,微微弯下腰来,大手抚弄着她娇嫩的脸蛋。
他早就知道她的弱点了,在他要打断两个女佣腿的时候,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救下他们,在她们一起被绑架的时候,明明有机会逃跑也不跑,反而帮助他们拖延时间。
弱点,一目了然。
“你……”林绵怒瞪着他。
全都是他逼的!
“我卑鄙,我无耻?”江以寒站在她面前,手缓缓的下垂,嗓音嘶哑的替她将未完成的话说出来,然后恬不知耻的承认,“对,我是!”
林绵被气的心都在发颤。
“从今天开始,小姐要是没想通,就不准她离开庄园一步。”说完,江以寒径直往楼上走去。
这就把她囚禁了?
林绵站在大厅,看着两个女佣被保镖绑了起来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整个洋楼就连角落处都布满了保镖。
简直是要把她困死在这里!
“小姐今天想吃些什么?”萧亚收起抢看着她,声音如常。
“让陈妈给我去做!”林绵冷声道。
“陈妈和夏妈保护小姐不周到,害小姐身陷险境,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萧亚漠然道。
林绵没办法,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
萧亚低着头也不再讲话了。
林绵气呼呼的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这算什么?现在她又要被囚禁在庄园了?
不行,她不能被困在这里,她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她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
宁静的庄园在刹那间围着,仿佛童话里囚禁公主的城堡。
满院子的玫瑰花更是增添了几分孤寂的感觉。
林绵端着一杯牛奶站在书房门口外面,看着紧闭的房门深呼吸几秒后,直接推门进去了。
外面阳光四射,书房里却窗帘紧闭,没什么光亮。
江以寒坐在电脑前,正在入神的看着什么东西。
他刚晨跑完,一头乌黑的头发上面沾着些许汗液,额头上也有,身上的运动服还没脱下,半袖的设计让他的手臂肌肉展现的恰到好处,透明的汗珠滑下深邃的测脸轮廓, 没到锁骨处。
听到声音,江以寒头也没抬,盯着电脑道:“想通了?”
想通个鬼。
林绵很想骂人,但还是忍着笑道:“江总,你没吃早饭吧,喝点牛奶吧。”
话落,她假装一倾身子,牛奶作势向江以寒那边泼去。
谁知,江以寒压根没看一眼,随手拿了个书一挡,牛奶杯掉落在地上,洒开满地的牛奶。。
“啊,江总,你没事吧,我不小心。”林绵赶紧跑到江以寒的桌前,眨巴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心里却骂出了脏话。
这牛奶怎么就没洒到他身上呢?这可是她精心为他准备的牛奶沐浴啊。
江以寒缓缓的抬眸,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绵绵,你还能再用更幼稚的手段吗?比如暗杀我也行?”
林绵站在他面前,双手按在质感极佳的书桌上,知道自己的演技瞒不过她,瞬间改变脸色,冷静道:“江总,你到底要我想通什么?”
见状,江以寒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手指摩挲着窗帘一角,懒洋洋的说道:“我的宠物。”
林绵抿着嘴唇。
“你装疯骗我,我纵容了,你跑出去疯,跑出去报仇,我也纵容了,你打扮个铠甲勇士去领奖,我还是纵容了,我纵容你那么多次,你说为什么?”江以寒淡淡道。
林绵不想说话。
“你在公园里喝酒的毫无意识,我带你回家,你被绑匪抓走,我冲进去救你,你受了伤,我送你去百草园。”
江以寒站在窗边,手指反复敲打着窗台,眸子幽深的看着她:“你是我宠物,所以我纵容你,我希望你做好一个宠物的职责,我不希望我养的是个白眼狼。”
这个时候来跟他要离开,她当这里是哪里?
话说到这里,林绵也不想在说什么场面话,干脆抬眸落落大方的问道:“怎么样是职责?”
“你说呢?”江以寒挑眉。
“心?身体?”她对他,也不过就这两样有利的。
话落,江以寒缓慢的勾唇,转过身来拉开了窗帘,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的很对,你少给一样,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后果。”
阳光在一瞬间倾泻在这个书房里。
林绵却觉得无比刺眼。
她深吸一口气,垂下眸子,认真严肃的说着:“江先生,强扭的瓜不甜。”
江以寒转过身来,逆着光看她:“我说了,你是我的私有财产,我想干嘛干嘛。”
“我江以寒的东西,腐烂发臭,甚至是死,也要死在我怀里,怎么可能让人香甜到别怀里呢?”
话落,江以寒慢慢的走近她,挑了挑她的下巴,逆着光。
她看不清他。
林绵咬了咬牙,无话可说。
江以寒看着她愤愤不平的眼睛又说:“你要是乖乖的做我的怀中猫,你想干嘛,想报仇,想画画,都随你,你不听话,那就是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了。”
其实说想通都是假的吧,无论如何,她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如果我真的想逼迫你,我早就把你全身都是枷锁的留在庄园呢?何必再说些体面话?”
江以寒再次坐在椅子上,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容。
那才叫囚禁。
“江先生,做人要有底线。”林绵的呼吸有些不稳定,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从来不想都做人。”江以寒的眸子闪过一丝幽光,说的理直气壮。
这是人说的话吗?
那就别做人了。还在这坐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