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扰,江以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全身的戾气更盛了一些。
萧亚赶紧冲过去,重新摁住夏妈道:“夏妈你不要再说了,已经有证据了,你们打保镖的事情还没有跟你们算!”
现在江总是在气头上,再说下去简直就是送死。
“打保镖?”夏妈有些莫名其妙,停止了哭闹有些怔,却顾不上那么多,依旧跪下来求饶着,“求求江总放过小姐吧,小姐还那么年轻,求求江总放过她吧!”
话落,江以寒更加不耐烦了,他坐在那里,宛如王者一般,一只手抚弄着她的修长白皙的腿,一只手摩挲着刀柄,一张脸俊美的不似凡人,却在锋芒的衬托下更加冷冽。
“绵绵,忍一忍就过去了。”他淡漠的说着把手上的刀口放在林绵的腿上,慢慢的滑过一点点的红痕,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江总是真的动了真了。
萧亚站在那里垂下眸子,面无表情。
倒是夏妈,像是疯了一样的想挣脱保安的束缚,一遍又一遍的求饶:“江总,你放过小姐吧,小姐真的是无辜的,真的是无辜的……”
真是烦人,又是一个愿意给她拼命的。
她的身边就不能只有他一个吗?
江以寒猛地一抬眸,其他保安纷纷低下头去捂住了夏妈的嘴巴。
“呜呜呜……”夏妈的双手被他们禁锢着,嘴巴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捂住了,眼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慢慢的流下来。
江以寒拿起刀口,低下头慢慢的把唇覆盖在了林绵的唇上,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他哑声道:“等会就好了。”
说罢,他扬手就要一刀下去。
“等一下。”林绵出声阻叫着他,抿了抿唇,“我若是被打断双腿,还能随意走动吗?”
随意走动?
江以寒想了想,沉吟道:“可以,不过需要人看着,况且你的腿根本走不了路。”
应着的话却无比冷漠寒毒。
林绵慢慢抬起眸子,江以寒的嘴角勾着笑,一双褐色的眸子勾着她的眼睛。
若是没有腿了,就没有了吧。
林绵没做什么解释的话,干脆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个保镖冲进来,恭恭敬敬的拿着一个什么证明进来说道:“这是小姐的双修证明,已经办好了。”
话落,江以寒的动作顿住了,在那一瞬间,大概是因为刀口太锐利,给林绵白皙的腿微微的伤出来一条伤痕,无比突兀。
江以寒的心猛地一颤,目光紧紧的缩在冒出来的血红色的珠子,像是要吃人一般:“你说什么,双修证明?”
“是啊,刚刚小姐去帝都大学办的双修程序已经弄好了。”保镖颔首着,双手恭恭敬敬的抬上两个单子。
萧亚见状赶紧接过来,放在江以寒的手上。
江以寒慢慢的展开那张纸条,上面是鲜红的字迹,“在未来的两年里,帝都大学已经同意林绵同学双修设计和政治学两门。”
她要双修?那还怎么想着逃跑?
见江以寒一动不动的像是在发呆一般,夏妈赶紧挣脱了保镖的舒服,冲到江以寒面前求饶着:“江总,我们小姐真的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些天她一直在跟我说要好好学习,根本就没有要出去!”
话落,又有一个保镖走进来,拿着一个黑色的磁带颔首道:“江总,这个是山水墓的监控录像。”
看了监控录像,还想狡辩?
江以寒伸手不乐意的接下来,上面是一段视频,原本一老一少正在安安静静的虔诚悼念,突然一个保镖冲进来,对着夏妈的后背就是一下子。
林绵这才变了脸色,和他们一个个的打起来,将一个个保镖甩飞掉。
看样子,确实没有什么要逃跑的感觉。
听到视频里的吵闹声,夏妈再次磕了一个头,小心翼翼的解释着:“这完全不怪小姐的事情的,都是那些人先打的我,小姐才动手的,要是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求求江总放过小姐吧……”
“江总,帝都大学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小姐在去办双修路上的时候遇上陈家的少爷,两个人说话还没有三分钟,江总您就来了。”
只是去办双修的事情。
两个人话还没说上三分钟。
这是搞了个乌龙。
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仅仅是因为他绝情手腕厉害。还有就是他看人极其的准确,从来没有怀疑错过任何人,怎么这一次就栽了呢。
江以寒沉默了,一抬眸,就对上了林绵凉凉的眼神。
四目相对。
没有声音。
她也没有声音。
气氛一度很尴尬。
林绵突然勾了勾唇,伸手拿着指腹摩挲着腿上的鲜血。
江以寒的手跟碰到什么滚烫的东西一般慌忙收回手,微微的咳嗽了一声,双手理了理袖口,四周的气场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过去好一会,江以寒把林绵放在沙发上做坐好,猛地站起来,一脚就把一旁的保镖踹倒在地上,脸色铁青:“你能不能办事情利索一点、调查不清楚就来我这告状?”
冤枉人第一步,就开始推卸责任。
保镖被踹翻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无辜极了。
哪是他们不调查清楚,明明是江总要他们监视小姐的,他也只是发现了保镖被林小姐全都解决了,先去通报一声,却没想到江总连会议都不开了,直接就开车去抓人,根本没给他调查清楚的时间。
保镖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但是不敢说些什么,站起身来颔首,低头认错道:“江先生,是我的责任,对不起。”
“都给我滚出去!”江以寒咬牙切齿的看着这群人。
话落,萧亚赶紧上前去,带着保镖,扯着夏妈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江以寒和林绵两个人,江以寒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她微微失血略显苍白的脸,胸口有些闷。
该死的,胸口的伤还没好,又让她流血。
他弯下腰,一双大手像是在安抚般的抚着她滑嫩嫩的腿,眉眼间有些心疼。
“江先生怎么不继续了?难道是要我自己来?”林绵架在沙发上的腿微微一动,伤口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看着江以寒挑了挑眉毛。
“若是江先生想要,那就拿去便是。”
她既然没跑,他怎么舍得断掉他的腿呢?
江以寒抬眸,双手慢慢的帮她揉着腿,哑声道:‘疼不疼?’
“还行吧。”林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见刀口还在沙发上闪着凌厉的光芒边道:“要不江先生试一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