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才少女和司家还有关系?”那些记者见到这样的一幕,瞬间举起了手上的相机,把这一幕拍到了相机里面。
“我靠,这么劲爆的消息,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是认真的吗?”
“我靠,他们是什么关系?”
“别管了,拍吧。”
‘……’
“林绵。”司念沉转过头去,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你难道不会不甘心吗?”
她当然不甘心啊,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他失忆了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我不甘心啊,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林绵站在那里,眼泪就忽然就顺着白皙的脸颊流出来了,流在了嘴巴里,很苦,很涩,“他醒了就好了,他好就好了。”
见状,司念沉有些慌了,他手足无措的用手指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林绵,对不起,都是我错,我不该放纵你去研究解药,都是我的错……”
“你没错,我们走吧,我想回去了。”林绵抽了抽鼻子,抬起头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容。
“好。”司念沉顺从的点了点头,眉目间的杀气也消失了,随手拉过了她的手腕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司当家……”一群记者又想围过来。
“滚。”司念沉顿住了脚步,猛地一回头怒声道。
话落,那群记者动也不敢动,只能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两个离开。
真是委屈林绵了。
萧亚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暗暗的抓紧了一旁的门框,几乎要把手指镶嵌在里面。
“萧助理,请问江总在里面还好吗?”
“萧助理,请问刚刚进去的那个女孩和江总是什么关系呢?”
“萧助理,请问……”
“……”
“嘭。”萧亚猛地关上了门,阻绝了那些记者的碎嘴。
……
林绵被司念沉拉着回到了车里,一路无言的就回到了江司宅。
“走吧,下车。”司念沉抬眸看了她一眼,心里像是被刀子割着一般心疼。
林绵的脸上布满了泪痕,什么话也没说就下车了。
“走吧,想吃什么?”司念沉转眸看着她,扯动出来一个笑容来,“我让人做给你吃。”
“没事,我不饿。我想一个人待会。”林绵快步的就要走到自己的房间去。
“我陪着你。”司念沉也要跟过去。
“不用了,我不会干傻事的。”林绵站定了身体,转身淡淡道。
那目光轻描淡写的,却有着将司念沉看破的趋势在。
“嗯,好。”司念沉停下脚步,面色快速的略过一些什么。
“那我先走了。”林绵转过身去,大步就走到了房间里去。
她真是的。
司念沉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消失不见,手逐渐握成了一个拳头。
林绵回到了房间,猛地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光有些空洞。
所以呢,现在是结束了吗?
反正江以寒已经醒来了,只是忘记了她的存在,并且把刘真真当成了她。
那有什么办法呢?
林绵垂下眸子,用力握紧了拳头,几乎把它蜷成了一个个的小圆圈。
……
昏黄的灯光下,远处是边境的所有灯光。
“所以下一步你要做什么?”刘若清坐在窗台前,抬眸看着窗外的风景,眼角微微上扬,过了几秒钟又看向面前的这个女孩。
“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啊。”刘真真低下头去,眼角下垂的眼线却显得有些狰狞,随手把玩着手上刚做好的钻石美甲,“当然是要先除掉林绵的这个后患了。”
“不对,反正你现在也是江以寒的人,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刘若清坐在那里,眉目间快速的闪过一丝狠毒,阴阳怪气的说道。
本来以为江以寒都要死掉了,就准备在他死掉之后拿到江氏的所有股份,没想到居然又被救醒了。
她现在又被迫回到了边境,为了“照看”她的孙子。
“可能是老天爷眷顾吧。”刘真真坐在那里,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低眸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除掉林绵,林绵有一日在边境,就有司家护着。’刘真真抬眸疑惑道,“并且,她现在因为救了江以寒在世界的影响力已经很大了。”
“就是因为很大,所以我要让她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刘真真猛地抬起眼睛,站起身来,站在窗外,一双丹凤眼里是抑制不住的狰狞。
“哦?你打算怎么做?”刘真真好奇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在江以寒面前说几句好话,我会让他给股份给你的。”刘真真转过身来,扬了扬下巴,有些不可一世。
不就是被当做了替身吗,有什么好嘚瑟的?
刘若清坐在那里,暗暗的捏紧了手心,指甲几乎要镶进了手心里,有些生疼。
“外婆,你不用担心。”刘真真微笑的走过来,慢慢的俯身一点一点的扒开了她的手指,趴在她耳边说道。
话落,她站定了身体,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限量款皮包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有什么好拽的。
刘若清被气的满脸通红,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目光死死的盯着指甲上面的死皮上看去。
她已经很久没做美甲了。
……
林绵一觉睡到了很久很久,几乎是到了下午。
“林绵,林绵。”有人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话。
“司夏。”林绵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说出来一个名字。
她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带着微微的汗味,并不难闻。
“怎么了?做噩梦了?”司念沉坐在她的身边,换上了一件薄薄的大衣,里面穿了一件灰色的羊毛衫,看上去暖洋洋的。
“嗯。”林绵盯着上面的绒有些出神,缓缓的垂下眸子,“我梦到了司夏。”
话落,司念沉没再说话,伸手就替她捻了捻被子。
林绵抽了抽鼻子,坐起了身体,看了一眼窗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冬天是过去了吗?”
‘嗯。’司念沉这才应着,语气轻轻的。
“那帝都呢?”林绵低下头。
“春天了。”司念沉伸手抱过她瘦削的肩膀,微微闭上了眼睛,“啊绵,你以后会一直呆在边境的吧。”
“不。”林绵下意识的拒绝,却没有挣脱。
“帝都没有什么值得去的了。”司念沉小声的说道,“那是一个让你伤心的地方。”
‘边境才是。’林绵闭上了眼睛,司念沉的肩膀很宽阔,有一种像是江以寒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