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终于把视线收回去了, 可是日向日秋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毕竟之前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还被日向日足给发现了, 这真是太糟糕了!
也许对于一些小事日向日足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涉及到日向一族存亡的大事上,他却向来是冷酷无情的。
一想到自己的小命也许就要不保了, 日向日秋没有办法去怪日向日足,于是把满腔的恐惧化为愤怒,全都转到了叶和宁次的身上——
都是他们俩的错,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人, 自己也就不会产生那种期待, 没有期待自己就不会得意忘形, 不得意忘形就不会被族长察觉到, 没察觉到自己的生命就不会有危险!
既然自己注定了要成为悲剧,那么也决定不能让那两个罪魁祸首好过!
日向日秋恶狠狠地瞪着叶和宁次, 眼底是深深的恶意和杀意。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 我给你一个痛快, 宁次。”
日向日足没有再理会跳梁小丑一样的日向日秋, 而是把视线转回到了宁次的身上。
说这些话的时候, 虽然日向日足的表情带着几分愧疚和难过, 可是声音却非常冰冷, 好像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亲侄子, 而是一个漠不相关的敌人而已。
虽然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可是日向日足的话还是让宁次浑身一颤, 眼底闪过了一抹黯然。
毕竟是教导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的族长,而且还曾经因为父亲的原因而对自己下跪道歉过,本来宁次就是个重感情的人,对日向日足的感情更是非常复杂。
虽然还是有怨恨,可是要说没有丝毫的感激跟亲情那是不可能的。
这段日子以来的刑求几乎已经抹杀掉了宁次对日向日足的所有感情,就算日向日足没有亲自动手,可是很多次他都是在现场的,也没有阻止刑求自己的人。
这怎么能不让宁次对日向日足心怀怨恨呢?
不过怨恨归怨恨,宁次毕竟是心底善良的孩子,在内心深处其实对日向日足多少还是抱着一丝丝期望的,期望他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可以放过自己。
就算自己为了叶还是会跟日向一族开战,可是那个时候『性』质却完全不同了。
然而即使是那么渺小的愿望,却在最后也没能达成。
要说宁次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可是在失望之余宁次心底最后的犹豫和不忍却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坚决。
如果日向日足真的放了宁次一马,以他的『性』格即使是为了救叶,对上日向一族的时候多少也会束手束脚,不能百分百地投入到战斗之中。
可是日向日足这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宁次抛去了所有的顾虑——
既然你都对我无情,那么我也不用对你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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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的牺牲原来换来的就只有这个吗?”
宁次看着日向日足,冷冷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丝的嘲讽:
“如果他知道自己救了族长之后,族长竟然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不知道父亲还会不会义无反顾地为了你自愿去死。”
既然都已经彻底跟日向一族闹掰了,那么宁次对日向日足自然也不用客气了。
宁次确实不善于言辞,可是却并不表示他不会反击!
“日差是为了日向一族而牺牲的,作为他的儿子你应该继承他的遗志,而不是做出危害日向一族的事情。”
日向日足的脸似乎因为宁次的话而稍稍扭曲了一下,不顾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宁次的话确实勾起了日向日足对于日向日差的愧疚,可是这愧疚却远远比不上他对宁次的杀意。
现在的宁次就是日向一族不稳定的罪魁祸首之一,日向日足怎么都不可能饶过他的,说是给他一个痛快已经是日向日足所能做到的极致了。
虽然宁次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种仁慈。
“真是义正言辞啊,日向族长。”
叶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也许她本身的遭遇让她对于所谓的家族之类的没有丝毫的好感,也许是她骨子里就是那种离经叛道的『性』格,反正说什么为了族人而牺牲什么的,叶是接受不了的。
身为成功的族长,绝对不是每次遇到危机的时候都要用族人的『性』命去填,而是在保护族人『性』命的同时解决危机。
反正不管日向日足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叶也不想去理解。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俗话说‘成王败寇’,就让我们以实力来决定到底谁能够活到最后吧。”
叶并不是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应对在场的所有忍者,并不是真的胜券在握,而是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废话下去了,反正她也好宁次也罢,都不会老老实实自裁。
而日向一族也表明了态度,绝对不会放过自己,那么继续啰嗦下去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又没有鸣人那么厉害的嘴炮!
叶的『插』话让日向日足的脸『色』再次难看了几分,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正如叶所说的一样,反正都已经注定是敌人了,继续说下去确实是没有意义了。
反正无论说什么,只要叶不死,笼中鸟就永远都有被破除的危险,就算他们可以改良笼中鸟的结印方式,可是谁能保证到时候叶不能把心的咒印也给解除呢?
这个风险,反正日向日足是绝对不敢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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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真的开始战斗之前,日向日足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向叶求证,虽然他不确定叶是否会回答自己,不过这个问题对于日向日足来说如鲠在喉,不问清楚的话就算最后把叶和宁次都杀掉了,他也没有办法真的安心下来。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破除笼中鸟的方法吗?”
日向日足的表情非常严肃,他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叶,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叶是否说的是实话。
“现在才想到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日向族长?”
叶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日向日足的威压一样,似笑非笑地道。
“晚?”
日向日足的心里猛地一震,叶的表情和态度让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