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幽州搪瓷器皿厂
说完,秦阳就不再说了,而是自己美滋滋继续吃饺子。
一口羊肉馅的饺子,一口酒,那滋味,就一个字:美!
秦父秦母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对于老百姓来说,凡是打仗,就没有不担心的。
哪怕他们现在已是幽州王的父母,他们的儿子已是幽州王了。
可过去那么多年都是普通百姓,还是普通百姓中的商人的他们,还是对打仗这件事,有着一种天然的担忧。
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担忧,但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还是要听儿子的。
儿子说没问题,他们纵然是心里有些担忧,也不好吹捧外人,来灭自己人的威风。
若他们现在说什么,岂不就是当着张大人这些人的面,公开表达对儿子的不信任?
这两人,虽没有儿子这么有本事,过去也只是普通的商人。但他们却有着商人跟商人妇的小智慧,若是脑子蠢笨,也不可能将生意做出成绩,能在长安置办下产业。
对于这二人来说,他们最重要最在乎的,就是他们的儿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后,就垂眸,恢复了笑模样,跟着一起吃饺子。
他们都是这样的态度,其他人初听时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婠婠看看秦阳,又看看其他人,也低下头吃饺子。
不过她吃起来自带美感。
这个美貌少女,相貌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对美的想象,可幽州王却对她一直以礼相待,这让最初误以为婠婠是秦阳侍妾的人,都已是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婠婠的态度也更加尊重。
婠婠如今在幽州,已是几家女子工厂的厂长,同时,又是幽州第一学院的教官。
这些身份叠加在一起,让她也没办法继续低调下去。
有一些人,在发现幽州王很可能是真的对这位美貌才女没意思后,就想着追求这个美人。
若能娶到婠婠,不仅是能得到一个无比美貌的妻子,还能拥有一条更加顺遂的登天之梯!
这让对美色不是十分在意的人,也会忍不住心动。
但婠婠对这些事那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从有记忆起,就是魔门天赋过人武功卓绝的弟子。
作为魔门中的小妖女,她更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之所以愿意在幽州身兼数职,纯粹是因为她的好胜心,与许十三娘较上劲儿了。
加上这也的确能带给她更新鲜的成就感,所以她才会这样做。
而她所拥有的武功体系,是有很大可能踏破虚空的。
哪怕婠婠现在已不在她原本的世界,是被秦阳通过系统召唤过来的。
但婠婠的武功,并没有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同,而受到什么压制。
想要踏破虚空,不仅需要绝顶的武功,更需要超越普通人的悟性与心性。
婠婠过去还摸不到踏破虚空的边沿,可来到幽州后,做事做到现在,她隐隐有一种预感,也许自己跟在秦阳身边,再过几十年,说不定会真的触碰到踏破虚空的边沿,成为在异界成功踏破虚空的人。
而她所修炼的武功体系,只要中途不荒废,哪怕是到了一百岁,只要她还活着,都能显得很年轻,身体也会健康强健。
所以,婠婠是半点要在这个世界成亲的意思都没有。
秦阳这个男人,能帮她踏破虚空!
而其他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婠婠在这方面的冷淡与婉拒,却只是让一部分人选择放弃。
仍有些人不死心!
甚至还托到了秦母这里。
此刻,秦母就有心想要问问婠婠。
好在她还记得,不能当着别人问。
婠婠吃完饺子,轻轻擦嘴的时候,抬眸看了秦母一眼。
以她的五感,自然是察觉到了秦母方才一共看了她好几眼,这个频率可不低,怕不是对方有事找她?
果然,吃完饭,其他人散去。
连秦阳都出去了,婠婠却被秦母叫住。
“夫人?”婠婠留下来,含笑问秦母,“您留下我,可是为了我的婚姻大事?”
“你竟猜到了?”秦母还想着怎么开口,就听到对方这样直接问了,顿时惊讶道。
婠婠笑着说:“毕竟这段时日,不少人都在说这件事。”
说到底,不过是觉得她年纪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又与幽州王没什么暧昧关系,既确认了这个,她这个能在秦阳跟前说上话的人,就显得十分不得了了。
秦母就说:“你如今,可是有十八了?”
婠婠来到大唐已近三年,刚来时大约十五岁,如今的确有十八岁了。
只是她看着,与三年前的变化并不是很大,依旧是美貌出尘。
婠婠点头:“回夫人的话,婠婠的确已有十八了。”
“十八岁,也该想一想成亲的事了,女孩子的花期可是不容错过啊。”秦母忙劝道。
婠婠却笑着摇摇头,说:“夫人,您不必说是谁托您来说的,婠婠早就立誓,终身不嫁,却是不好违背誓言的。”
“啊?这样吗?”秦母愣了下,说道。
“是,这是婠婠当年在师门发下的誓言。”婠婠随口说着假话。
魔门当然没这样的规矩,不过,用这个理由来拒绝,却可以省下很多麻烦。
果然,原本还想问问,是不是因为她儿子秦阳,所以婠婠才终身不嫁。
结果听到婠婠说,是因为在师门立下的誓言,这让秦母顿时很是心疼她。
可对方坚持不愿违背誓言,秦母也不好多劝说。
毕竟婠婠虽然曾是秦阳的护卫,并且现在也还是。
可秦母秦父却没有真的将婠婠当做下人看待。
送走了婠婠,秦母忍不住对丈夫说道:“这还不如是因为咱们阳儿选择不嫁呢!因为师门而不嫁,婠婠的师门,也太过霸道不通情理了!”
“咱们儿子怕是早就知道了,你看,他就从不曾问过这件事。”秦父有点无奈地劝道。
“阳儿还真是……”秦母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归于一声叹息。
“阿嚏!”秦阳揉了揉自家的鼻子,从马车下来时,就忍不住犯嘀咕。
这是谁在念叨他啊?
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庄子门口的匾额:幽州搪瓷器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