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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如果能力强,交好才是最为妥当的做法,人家如果能力弱,那贺家怕什么?

但因为鹤鸣百货所建的位置,那影响的可不仅是贺家,有一小半在庞家的地界内。而且鹤鸣百货开业后,布匹生意及好,他曾去看过,二楼全是卖布与成衣,并且价格公道。

这对庞家来说,这不可谓是个不小的打压。

贺家讲的是良心生意,就算是鹤鸣百货内也有金银玉饰物,但贺家本身就价格公道,人家鹤鸣山庄也没有特意的打压贺家的压低价格,贺家几百年的基业,讲的是熟客往来,所以对贺家的影响虽有,但很小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视。

可庞家就不同了,庞家几乎霸占了亦州的三分之二布匹市场,亦城布匹市场更是几乎全是庞家的天下,而且庞家的背后是王将军。

如果不是贺家世代仁义,在贺城有着不少的支持,现在的亦城哪还有贺家,又哪来的贺家与庞家对抗之势?

若不是担心着灭族之祸,这次的事情明明怀疑是庞家做的,他贺家为何要去细查,换他曾经的脾气,那是直接打上门去。

可是不行,庞家背后的王将军,王将军背后的皇后,都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庞家曾经就数次的对付过鹤鸣山庄,生意场中,对付别家都不可能玩明的,都是暗搓搓的使着阴招。

庞家使阴招的技俩更是卑鄙无耻。

王将军是很爱惜自己的羽毛的,明着帮庞家他自然不愿,那会令他在亦州的声誉扫地,但暗里,王将军可没少帮着庞家使阴招。

货物要进亦城,除了那几条路外就没有其它,鹤鸣百货的货进亦城,刚开始几乎次次都会碰到土匪。其实哪是土匪,还不是王将军手下的那些精兵所扮。

他曾经得知过一次,也隐晦的提醒过冯管家,但人家无视了,依旧正常进货。

后来他才知道,每次去‘打劫’鹤鸣山庄货物的‘土匪’,从来就没有一次有活口回去,而且,鹤鸣山庄的人很狠,每次杀光了‘土匪’不说,尸体还全是被拨得光溜溜的挂在树上,像是下人雨一样。

人家杀的是‘土匪’,王将军那么爱惜自己的羽毛,又有什么理由去对付鹤鸣山庄?

而且冯管家放出过话来,鹤鸣山庄不能说是高手如云,对抗个几千几万人不敢保证,但悄摸摸的杀几个人这是小事。

这可是变相的直接与王将军叫板,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甚清楚,但是庞家再也不敢对付鹤鸣百货这是事实,哪怕庞家在亦城的生意已经被鹤鸣山庄抢走了至少五成。

他也曾想过与鹤鸣山庄合作,可他着实也是想不出来拿什么与人家合作,鹤鸣山庄实力明显高于贺家不是一点半点,而且依他的认识,亦城不过是鹤鸣山庄一个小小的分点,根本不像他们这样的是个主战场。

合作?

合什么作,又凭什么让人家本来有的东西和你合作?

于是,他也打悄了这心思,与鹤鸣百货算是两相安好,谁也不招谁。

被贺管家这样一提醒,他心里也激动了起来。

对啊,这般强势的鹤鸣山庄,怎么可能庄内没有高强的医者守着主子,为了儿子,不求投靠于鹤鸣山庄,去求一下也算是有份希望不是。

“去,快去送拜帖。”

冯府,不是很大,一座四进院子,在亦城只能算是中上之家。

就座落于鹤鸣百货之后,偏向于南城。

冯管家小跑着进了三进院,客房门口已经守卫着六个身着鹤鸣山庄护卫服的护卫,而且还个个都是眼熟之人。

“爷正在休息了,冯管家,有事等下再报。”冯管家还没开口呢,夜影已经抻手拦住了他。

“是。”冯管家不敢言其它的站到旁边,这是要等着里面的人醒来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还好是冯管家也是拥有的内力之人,否则站这么久,他非丢人的晕倒了不可。

“冯管家,爷请你进去。”

“是。”不请的等吧,冯管家还能冷静着些,但夜影这一‘请’,冯管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庄主,这一辈子他就没有见过,一向有事,都是千华总管事与他们这些地方的管事交待。

千华总管事,那是已经在他们心中神一样的存在,聪明不说,武功更是一绝,就是那性子有点吓人。

但千华总管事与他们说过,他的功夫,在庄主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全力以赴连庄主的衣袖都碰不到。他交待的事情,也全是庄主交待的,他不过是个传话而以。

那不是说明,庄主不只是聪明绝顶,更是武功神秘莫测?

对于鹤鸣山庄的人来说,庄主就如朝堂之上官员对皇帝的敬重与惧畏,他一个远在亦城的管事,竟然有生之年能见到庄主,并且亲耳聆听庄主的教诲,这是何等之荣幸!

朝臣见帝王,那是头也不敢抬,冯管家见子夜,与朝臣见帝王几乎没有差别,低着头几近无声的跟着进去,前方带路的夜影一停,他立刻跪下:“属下参见庄主。”

不过正因为不敢看,所以明明子夜是坐在坐塌那儿看书,结果因为夜影是站在子夜的身测,冯管家朝着前方一跪,跪的却是桌子方向。

“起,以后不必多礼。”其实子夜很不喜欢这种跪来跪去的礼仪,但这时代的人对于这一块却是根深帝固的,也就没必要叫人改什么的。

主子嘛,自当有主子的威仪,否则如何震慑下面的人?

这是一个很穷的山村,这是这个山村里最穷的人家,穷得狗儿都只剩下了皮包骨,恹恹的趴在门口连个吐舌头的力气都舍不得浪费。

一个全身上下不是补丁就是补丁的的妇人从挂着同样不是补丁就是补丁的粗麻布门帘后出来,被生活所蹉跎得已经没有脾气的脸上只剩下菜色,找不出一丝对生活的希望。

“娘。”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从外面跑了进来。

炎习东南方向偏寒,虽说不像东北一样的常年积雪,但六月的京城已是炎热难挡,可东南方向却依旧要着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