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死死地盯着她半晌,突然笑着说:“安烟罗!我不会上当的!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清楚得很!那药虽然霸道,但我知道你见多识广,不可能不会想到用其它的办法来解决的!所以,不要再有任何借口!更何况,就算你真的失去了什么,我也要你!”
“好!如果你不介意戴绿帽的话,我,嫁给你!”她冷冷一笑,猛然站了起来,用手一指,“将他们放了!还他们自由之身!给他们一笔银两,让他们从此可以做个普通之人!”
“主子!不要!”孤寒口里流着鲜血嘶声叫道。
“烟罗!不要傻!”叶景龙也痛苦地用虚弱的声音叫着。
“怎么样?!”她如若惘闻,双目炯炯地盯着燕千寒。
燕千寒紧抿薄唇,沉吟半晌,最后一笑,大手一挥,沉声道:“将他们放了!”
只听得一阵阵铁链和沉痛的哼声响起,很快,孤寒和叶景龙就被松开了。
他们一旦获得自由,立即支撑着站了起来,就想冲过来将她从燕千寒的身旁拉离开来。
但是在距离一步之遥之时,燕千寒一使眼色,立即两个身手矫健的壮汉像铁塔般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让他们无法逾越。
她向燕千寒伸出手说道:“给我银票!”
燕千寒无语地伸手入怀,掏出五千两银票递给了她。
那是他身上带来的所有家当,可是他毫不可惜,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让她安心,她就不会死心跟他走的。
她接过,一看,是四张一千两,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不禁嘲讽地一笑,反问道:“原来你早有准备?这银子都准备得如此公平?一人两千五百两,燕千寒,我安烟罗不得不承认从前我真的是太小觑你了!”
燕千寒眉头一皱,张口欲辩,最后还是忍下了那口闷气。
她不再看他,走上前,将银票分别递到叶景龙和孤寒面前,轻声说道:“你们为了我付出太多,现如今,我能够为你们做的也只是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将银票拿去,好好地活着,成个家,立个业,也许某一天,我们还有缘再见!”
“主子!”
“烟罗!”
他们不肯接,垂着头沉痛地叫了一声。
看着他们满身的伤口,一身的鲜血,她禁不住热泪盈眶,吸了吸鼻子,强自镇定地笑:“不要担心我!你们也看到了,其实他很宠我!我嫁给他不亏,怎么说也是个王妃!是这世上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是吧?”说到这里,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顿了顿,方又继续,“走罢!好好地去!不要让我再有什么牵挂!”
她将银票分别塞进了他们的衣服内,然后退后一步,转头对燕千寒说:“给他们点伤药,两匹好马!”
燕千寒冲旁边的手下一抬下巴,立即去牵了马,拿了伤药送至他们面前。
他们怆然地接过,对视一眼,突然对着她'卟嗵'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跃上马,扬鞭驰骋而去。
他们已经清楚,不能再留在她身边了,多留一刻,都只不过是让燕千寒多一分筹码而已!
她,太重情重义!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她一直隐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滚滚而落。
她曾经想护卫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老天又将她拉到了悬崖之边!
“烟罗!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燕千寒看到一向倔强冷漠的她今天竟然几番落泪,终于心下不忍,上前温柔地将她搂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地发着誓。
她没有将他推开,因为心已死,身已疲!
默默在伫立在那良久,她才举起手狠狠地将脸上的泪水擦了个干净,转头冷冷地对他说:“我们走罢!”
“启程!”燕千寒点头,将她抱上马车,然后一挥手,一众人等就浩浩荡荡地从山谷里出发了。
她撩开窗帘,看着那曾经熟悉的山谷,情绪起伏不定。
此时已经是落日余晖映照在寂静的山谷,一片死一般冷清的气氛将那片山谷沉沉笼罩。
不久,这里就会被人遗忘。
再也不会有她在那里生活过的任何遗迹。
“你一天都没吃东西罢!吃点吧!”看着她眼里的惘然无助,燕千寒的心一阵阵地抽痛。
她回头,看到宽阔的床榻之上已经摆上了一张四方小桌,上面分别摆着一盘五香卤牛肉,一盘盐?鸡块,一盘时令水果,还有一壶香气四溢的美酒。
她确实饿了,饿得极难受,当下默默地拿起筷子伸手挟菜放进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其实一点口味都没有,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再跟命运抗争,她将那些菜塞满了嘴,直着脖子,皱着眉头强自咽了下去,以至于呛到,伏在桌上剧烈地咳了起来。
“喝口酒顺顺吧!”燕千寒知道她心情极其糟糕,也许现在让她醉一醉,醒来之时心反而可能释然些。
念及于此,便倒了杯酒递了过去。
她接过,仰脖一口喝下。
酒入喉咙,却发现清甜无比,没有普通白酒般刺喉,便又将酒杯递了过去。
他又为她斟满,她照样一口喝下。
舒服多了,喉咙不难受了,头也有些飘飘然,她突然笑了,又吃了些菜,再接连喝了几杯酒,最后头一歪,伏在桌上鼾然睡了过去。
看着她紧蹙的安眉,酡红的粉腮,他轻叹一声。
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睡好,然后再将小桌子放了下来,随后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出手将她拥进怀里,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
原本他得到阳朔临死前发出的讯息之后,得知山谷竟然发生了*,曾经恭顺如绵羊的手下竟然为了把她送出去而浴血拼杀。
最终,他临走之前特地留下的杀手中的精英十六暗卫护守谷口,竟然也被人利落地斩杀。
他的心又惊又怒又怕!
来不及细想,也顾不上父皇不准他再次离开京城的命令,在另一处调派了几十名顶尖暗卫随着他匆匆赶来。
当他们赶到之时,山谷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他一向颇为器重的阳朔竟然也惨死。
当看到孤寒和叶景龙率领着几十名凤梨阁的人员并肩而立,不肯投降,也誓死不肯说出她的下落之时,他疯狂了!
大手一挥,下了杀令!
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浴血倒下,听着那一声声震彻山谷的哀号之声,他畅快淋漓地笑了。
当他的手下将背靠着背苦苦支撑的叶景龙和孤寒团团围住之时,他这才淡笑着说:“留下他们的狗命!”
他要赌上一赌,赌她的善良,赌她的天真!
结果,在不超过一个时辰之后,她真的如他所愿真实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知道她痛恨他,知道她恨不得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可是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像现在这样真实地拥抱着她时的这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他向来什么也不缺,父皇因为觉得以他的才能却坐不上皇位,总是觉得愧疚,所以,将一切认为这世上的好的全都送到他的面前。
权利,地位,财力,他一样不少!
不但不比太子少,甚至还要多得多!
所以,他一直淡然,因为本身的才能让他根本就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已经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一切!
包括那皇位,他也坚信终究有一天会稳稳当当地放到他的手上。
可是,自从遇到安烟罗之后,他爱上了她,不可控制地爱上了她。
他想得到她,可是她却总是冷冷冰冰,若即若离,让他完全没有把握。
第一次,他品尝到了失落痛苦煎熬忧伤的滋味!
这一切都是她带给他感觉上的极大的落差!
所以,他这才决定不管她是否已是处子,都要将她紧紧地束缚在身边,只要她属于他,他便满足!
他低下头,看着美艳如花的她,觉得她越来越出挑了,即便是这样睡着,也美得惊心动魄,将他的心搅得乱七八糟。
她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当看清眼前人的相貌之时,她尖叫一声,手掌无情地往他胸膛上重重一按,然后迅速地后退。
水波激荡,迷了她的眼睛,乱了她的心!
“你,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这么卑鄙?!”原来因水汽而绯红的脸颊苍白无力,她惊惧得几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而且长途跋涉,你又累又乏,所以我特地抱你下池子里来泡一泡。你看看,这花瓣,这温泉,你不觉得这种场景很美么?”燕千寒微微地笑着,并不介意她过度的反应。
“夫妻?!我们拜过堂,成过亲没?什么都没有,怎么就成夫妻了?”她眉头一皱,双手护住胸口。
“烟罗。昨天你醉了,我一时情不自禁,所以......”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一双眼睛玩味地看着她。
“你!你果真无耻到了极点!竟然趁人之危!”她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当下不禁又羞又恼,对他更是厌恶无比。
当下冷着脸从水中跃起,随手拣起一件衣服穿上了,赤足走了出去。
“小姐!”早有丫环迎上前来,拿着一块大块的毛巾忙不迭地帮她擦着头发。
她环视着那奢华的陈设和守卫森严的王府,心里即惘然又痛苦。
她,终究是逃不脱他的手掌心吗?
她慢慢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直视着镜中那苍白无色又绝美凄然的女子,脑海里一阵空茫茫的,想不出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她的武功还没有恢复,不可能从这守卫森严逃离开去。
唯一的方法就是......
她的瞳孔猛然收缩,一丝狠厉浮于眼睛中。
这时,燕千寒淡笑着出来了,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正想说话,眼睛突然凝固在她那*着的雪白秀足之上。
“来人!”一股火莫名地升上胸膛,他怒气冲冲地喝道。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管家张成东慌张地跑了进来。
“王爷,有何事吩咐?”张成东的心很忐忑,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今天的王爷很不寻常,似乎脾性大变,让他摸不着头脑地害怕。
“将这丫头拉出去给杖毙了!另外换个人来服侍!”燕千寒冷言冷语地道。
她一惊,转过头来定定地看住他。
他这是做什么?!
难道知道她的弱点,又想利用吗?!
“王爷饶命!”那丫环本来服侍的好好的,万万没想到祸从天降,头立即懵了,当下就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拖出去!”燕千寒不耐烦地一挥手。
“是!”张东成不敢有所违抗,冲着外面一挥手,立即进来两个家丁,二话不说就去拉那瘫软在地上的丫环。
“慢着!”安烟罗见他似乎当真,就无法再旁观,当下立起身,挡在了那丫环的面前,冷冷地对他说,“要杀人,说个理由出来!”
“她连个服侍人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留着何用?!”燕千寒冷冷地说,心情突然很糟糕。
“哪里不好?!我很喜欢她的服侍!”她的双手在宽大的袖袍里紧捏成拳,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服侍得好么?连你赤着脚都没看见,还叫服侍得好?”他冷笑,这一次不准备轻易就退步。
她低头一看,看着自己那双莹白如玉的双足愣了愣,最后轻叹一声:“这是我一时疏忽所在,不关她的事。”
她弯腰扶起那可怜的女孩,轻轻地对她说:“起来去为我拿双鞋给我穿上罢!”
“是。”那女孩颤声地应了,却并不动,惊惧的目光瞟向燕千寒。
燕千寒一动不动,如若无视。
那女孩的泪水又哗哗哗地流了下来。
安烟罗咬了咬牙,直起身子,走近他的身边,轻轻地说:“我是不是你的妻子!是不是你的王妃?你要不要尊重我一点?”
当她靠近,身上迷人的清香气息钻入了他的鼻翼,他原本浮躁的心刹时就安定了下来。
嘴角浮起了一丝满意的微笑,伸出手就想将她抱入怀里。
她却冷冷地闪开,冷冷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烟罗!”他轻叹一声,苦恼地看着她温柔地说,“我的心事,你还不了解吗?我当然要你!
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我唯一的王妃!我当然尊重你!”
“好!既然如此,从此以后,这王府里的一应事务不需要你管了!你只管管外面的事便罢了!”她冷冷地说。
此话一出,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
而燕千寒却畅快地笑了起来。
她,还是她!
一点都没有改变!
依然善良,依然霸道,依然可爱得让他无法停止爱她!
“好!一切都依你!张管家,你都听到了,传令下去,从此以后,这王府里所有的事,无论大小巨细,都不必问本王了!因为已经有了朱王妃了!”他笑着深情地凝视着她,向她伸出了手。
看着他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她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他握住,随即紧握,用自己掌心里的温暖驱逐她的冰冷。
“那这?”张东成愣了半天,最后才指着那地上的丫环问。
“没你的事了!你下去罢!”安烟罗皱了皱眉,挥了下手,然后对那丫环说,“王爷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从此以后,你就只管听我的!赶快去拿鞋罢!我有点冷。”
“是。奴婢马上就去!”那丫环死里脱生,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即'咚咚咚'地对着她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立即爬了起来,动作敏捷地去拿了一双做工精细的绣花鞋出来服侍着她穿上了。
“我们去吃早饭罢!”燕千寒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很喜欢她的妥协。
她看出来了他正心花怒放,知道他的奸计又达成了,不由恼怒万分。
冷哼一声,从他的手里径直抽出手来,说:“我就到这里吃!吃过我想睡觉!”
她的这句话带些女孩般的赌气和无赖,她并不觉得,只是想气他。
他听了却心痒痒的,觉得她这样的表情才是恋人之间应该有的表现,所以,欣欣然地说:“你是王妃,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管家听得,不待吩咐,立即跑了出去,吩咐将早饭端到了房间里。
她兴致廖廖地吃了,净过手脸,就对着仍然在大口喝着清粥的他恹恹地说:“你慢慢吃吧。我要睡会!”
她真的是累极了!
身体各个地方都酸涩得不行!
她刚刚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修长的颈脖间尽是红斑,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激情过后留下的证据。
她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顶上那绣着凤凰的蚊帐,想想不过两天的时间,她努力建立的世界再次崩塌离析,心里便万分地失落。
还有两天之内,她委身于两个男人,尽管两次都是糊里糊涂的,可是她知道她的心里仍然真正的装下了一个人!
那个很早前只见过一面就说要娶她的男子,他,如今在哪里?
如今,她已经进入到王府,过不了几天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娘,他们的缘分就此戛然而止了罢?
就当作了一场梦罢!
没有缘分,说不定是一场幸事!
以燕千寒的个性,如果一旦知道有他的存在,或许即便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为了他安全无忧,她宁愿选择放弃。
不去强求了!就这样罢!
这个世界太可怕,她抗争得累了!
她阖上了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慢慢滑落。
有双手将她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知道那是他来了!
她的全身立即紧绷,一股邪恶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
突然转身,一双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淡定地看着她,一双温柔而深情的眸子一丝未变。
“烟罗,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如果你觉得我的死可以为你带去快乐,那么来罢!”燕千寒在赌,赌她的善良,赌她对他能够稍稍有点情份。
他其实心里也很紧张,也很想知道结果。
他,在她心目中,到底有没有一丁点位置?
哪怕是她心灵角落的一隅,他也甘之如饴!
她紧紧地盯着他,牙齿一咬,手渐渐地加大力度。
他的脸色慢慢变成朱赫色,额头的青筋可怕地暴了出来,眼睛也瞪着又大又圆,死死地盯着她,不曾有一瞬的眨眼。
他的舌头也开始不受控制地伸出了一点点。
眼看就要将他的性命夺走,眼看这个造成所有罪?的罪魁祸首就要死亡于她的手上,她却突然失了神,流着泪无力地松开了他的手。
他剧烈地低着头咳嗽起来,而她猛然转身,拉过被子铺头盖脸地蒙上,痛哭失声起来。
她恨他,更恨自己!
面对一个如此凶恶的恶魔,她竟然在最后一刻却下不去手!
她竟然对他心存怜悯!
怪不得她会失败,在现代失败,在古代失败,她安烟罗算什么东西?
一点能力都没有,还妄想着凭自己一已之力为别人谋得幸福?
哈!太可笑了!
她连自己的幸福都无法谋求得到!
她真的是无能透顶,彻底地不可救药了!
燕千寒抚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好不容易平伏下来,看着她不断抽动着的身子,心里是柔情一片。
他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说:“我知道我很卑鄙。也知道为了得到你,伤害了你和你身边的人。可是你要相信,烟罗,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
她闷声不吭,泪水却狂流。
很想大声地对他说,不稀罕他的爱,不稀罕他的人!
可是却无力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的身体,她的精神已经深度的疲乏!
燕千寒却误会了她,以为她决定不再拒绝了。
他,他到底要不要不知死活地冲进去,禀告王爷这皇上赐婚的宰相家的小姐马上就要登门造访了啊!
他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突然有个下人飞速地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对着他小声耳语:“张管家,方小姐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口了!”
“什么?!”张管家听了大惊失色,侧耳听了听里屋仍然战况激烈的声音,只好无力地挥了挥手说,“走罢!只好对方小姐说王爷有事外出了!”
他匆匆地迎了出去,正好看见方凌萱笑意盈盈地被人扶着从轿子里下来了,一见到他,就很温和地打着招呼:“张管家,许久不见!”
“方小姐好!方小姐请进歇歇,喝点茶等会罢!王爷有事外出了,请稍候。”张管家只能胡说,只盼着王爷那边快点结束战争,好来应付一下这边。
谁都知道宰相的份量,也都知道皇上安排这一门亲事的真正用意,所以,王府上下,其实从心里来说,是很盼望着这一门亲事是能够很稳当地促成的。
可是看王爷对那名有着倾城的美貌却又极度无礼的女子却深情许许,死心塌地,这真让他这个做奴才的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