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烤一样，他也这么教过别的女孩吗？
应该……是吧。毕竟离得这么近，语气这么温柔，就像是已经自然地做过无数次。
虽然，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被他教过的人，应该要比她聪明，和他是同样的有天赋吧。
如果她说自己还是不会，他应该会笑吧，把她和自己教过的那个女生做对比，觉得她真的不怎么聪明。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己这只是类似天炽哥哥结婚时的那种伤心情绪，但是，一旦对不合适的人产生依恋……
还是要彻底割断才好。
于是，她抬起头，眸光直视他的眼睛，摇了摇头，语气很平静，“我还是不会。”
说完，她也没有低下头，而是继续看着他。
想笑就笑吧，看吧，我就是这么笨。
然而，他没有笑。
路远臻只是静静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他明显察觉到，她的情绪又回去了，回到了拒绝烤的那时候。
可是，她那一双狐狸眼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平平静静的。
他看着她，淡淡开口，“哪里不会？分类汇总吗？还是函数？我再给你讲一遍。”
她轻轻摇摇头，眸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哪里都不会。”
哪里都不会，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让我对你产生依恋，将来会造成你的困扰的。
空气静默下来。
一时无人开口。
过了一会，路远臻看着她安静的眼睛，若有所思。
这种问题，果然还是太难了吗？
所以自始至终都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
如果真的不开心的话……
丢给乔尼做算了，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还是被他压了下去，他淡淡开口，“那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教你。”
“不用了。”女孩几乎是立刻开口拒绝了，“我明天可能要加班。”
他顿了顿，手指慢慢把刚刚进门时带来的那杯牛奶推到她面前，“这杯是脱脂的，不用担心长胖，喝了之后好好睡一觉，明天没时间的话，就后天。”
“不用了，我最近可能会一直加班，而且，在集团的时候，我会让同组的同事教教我的。”女孩顿了一下，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今天，谢谢你……”
路远臻眸光动了动。
同组的……职员吗？
他看着她，瞳孔漆黑一片，幽深难解。
他淡淡开口，“那就先把牛奶喝掉，今天好好休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丁鱼本想开口的“我晚上没有喝牛奶的习惯”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张了张唇，却没有说出来。
把牛奶再次往她面前推了推，路远臻起身，颀长身姿落下的阴影，瞬间把她笼住。
“我走了。”
女孩垂着眸，点了点头。
那人侧身，慢慢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对面的房门传来开合的声音，然后脚步声终于消失。
丁鱼托着腮，一双狐狸眼盯着屏幕上他刚刚打出来的函数，长长地叹了口气。
做得好，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