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了能嫁给一个好夫君,都会使出一些阴险的手段,可是……沈玉锦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念头动在萧寒的头上。
萧寒是她的,她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已认定了她这一辈子非他不嫁,他也是第一个让她心脏失去控制的男人。
她的男人,她绝对不容许沈玉锦一个毛头小丫头来抢。
盯着君兰苑的方向,沈玉茗的眼里在冒火,阴霾一片,手上的帕子也被她拧了一团抹布。
沈玉琪也看见了萧寒抱着沈玉锦离开,见冬梅她们都走远后,他收回视线时,无意中看到沈玉茗盯着那边一脸咬牙切齿阴毒的表情,他心里就咯噔一下,警觉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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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晕倒,被萧寒抱回来。
见到这一幕,王妈妈和穗娘姑侄二人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呆立当场,直到萧寒进屋,她们才回神,急急跟进去。
萧寒把玉锦放在床上,细心的把她脑袋垫高,又用帕子擦干她脸上的泪水,举止轻柔如水。
“姑娘这是怎么了?”王妈妈担心的急急问道。
萧寒这才回头,告诉她们,“她是激动过度,才会晕过去,不碍事,休息一下就会好。”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帮她把脉了,发现她是伤心过度,闭塞了心门,才会晕倒。
伤心过度?
哼,谁敢让他家玉锦伤心?
萧寒想起玉锦晕倒之前,急急问他暗卫的事,他的眼神就深了深,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
“十三王爷,姑娘就让老奴来照顾吧,请您移驾花厅里等候。”
感觉萧寒一个少年,待在姑娘的闺房里不妥,王妈妈就急忙开口请萧寒去花厅里坐。
但……
萧寒是谁,他一向桀骜不驯惯了的,王妈妈的话,他就当没听见。
玉锦昏迷不醒,还一脸似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样子,她这个样子,叫他如何放心离开?
那也太不讲义气了。
他哪儿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顾及,只想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度过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而他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眼光,所以他就没脸没皮的赖在了玉锦的闺房里,还自行端了把椅子,坐在她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时不时的伸手抚几下她痛苦而发皱的厉害的眉宇,倾身柔声安抚她几句。
王妈妈看到这一幕,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妈呀,这可是夫妻之间才会出现的恩爱一幕啊,十三王爷这是抽风了吗,干嘛要这么对她家姑娘啊。
这是残害她家姑娘名声的节奏啊啊啊!!!!!
王妈妈很想一把揪着他出去,但碍着他的身份,她只是想想,却不敢真的动手。
她和穗娘对视几眼,然后穗娘就悄声出去了。
冬梅和香草回来,就见到大门紧闭,穗娘蹲在大门口守候,还不让她们进去。
二人问了一下玉锦的情况,就放下心,和穗娘一起守卫,连一只苍蝇也不放进去。
屋里……
玉锦开始出冷汗,豆大的眼珠子从她额头上落下,还开始说胡话。
萧寒忙让王妈妈去打一盆水进来。
王妈妈就恭敬的应了一声好,到门口吩咐了冬梅一声,又迅速进了内室,不敢让萧寒和玉锦独处一室。
可是……
当她一进来,见到萧寒已爬上了床,把玉锦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低语安抚她,就像是在哄一个又哭又闹的小孩子一样。
顿时,王妈妈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口了,想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如果不是萧寒的身份特殊,她都要下意识的去拿扫把打人,大骂琉氓铯狼。
可是……
当她看到玉锦在昏昏迷迷中,一脸痛不欲生,胡言乱语,被萧寒抱着哄着宠着的画面时,她眼里一股热流突然流了出来,嗓子里被堵的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兄……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我要见你,师兄……”
“你快回来……”
……
玉锦正在做梦,梦见师兄被人杀害,一身是血,连脑袋都被人砍下来了,那张沾满鲜血的面具,醒目惊心,成了她的梦魔。
她哭着喊着奔过去,抱着血泊里的他,大声呐喊:“师兄,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师兄,呜呜……”
然后,她仿佛看见师兄的魂魄出现,对她微微一笑,又飞走了。
她朝他伸出手,“师兄,回来,快回来,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你不要丢下我……师兄……”
她拼命喊着,追着,但师兄还是飞远了……
突然,梦境变了。
萧毓一脸阴霾,缓缓朝她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剑,指着她的心脏,阴森森道,“我要杀了你,你不配做我的皇后,你不配……”
“不要……不要过来,萧毓,不要过来……”
“儿子,儿子,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沈玉绣,为什么……为什么……萧毓,沈玉绣,我要诅咒你们,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不得好死……”
“爹……爹,你不要死,不要杀我爹,萧毓,不要杀我爹……”
“我恨你,我恨你……萧毓,沈玉绣,我恨你们……”
……
玉锦一脸难受,痛苦,又一脸狰狞,表情千变万化,变化多端,完全沉浸在了梦境中。
萧寒一开始还低语安抚她,后来……听到她的胡言乱语的内容后,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越听,他眼神越沉。
越听,他脸色越阴霾。
越听,他拳头捏的越紧。
萧毓,沈玉绣,这些人都是沈玉锦认识的人,可是……儿子?
谁的儿子?
戴倩的?
不对啊,沈玉绣杀玉晨,这有可能吗,她才六岁,那不是自找死吗?
如果玉锦梦里的儿子不是玉晨,那她梦见了谁的儿子?
还有,萧毓又为什么要杀沈席武?
这说不通啊……
还有……她干嘛要梦见萧毓?
萧寒的脑海中,想起几年前玉锦第一次见到萧毓时,情绪就非常大,好似很怕他,又好似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