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甩开沈玉意,睨着她,就冷笑道,“四姐有夫君,我怎么不知道?”
沈玉意就囧的脸颊通红,揉着手腕,狠狠剜了地上丫鬟一眼。
那几日她高兴,和丫鬟说话时就不小心漏了一句嘴,说老皇上会把她赐婚给萧毓,她会是萧毓的妃子。
没想到这蠢货竟然会当众囔囔出来,害她丢脸。
她就红着脸,道,“一个丫鬟的话,你们也相信,我有夫君,我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没夫君,那她为何说我抢了四姐的夫君?”玉锦没打算放过她,步步紧问,“究竟抢了谁,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沈玉意见沈玉锦一脸不知情,她就嫉妒的咬牙切齿,满脸扭曲,也忘记了小白对她的威胁,怒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要是没做什么,三皇孙他会跟老皇上求娶你吗?”
“萧毓求娶我?”
沈玉锦脸色一白,脑袋轰的一声爆炸了,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萧毓。
“不会的,他为什么要求娶我?”
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摇头道,“我不嫁给他,宁死不嫁,我……”
“姑娘,你怎么了?”冬梅发现了玉锦的不对劲,连忙搀着她,把她叫醒。
“姑娘,没人逼你嫁给他,你放心,有夫人和十三王爷为你做主,不会有人逼你嫁给他。”
冬梅见玉锦像是失了心魂一样,她就狠了狠心,一边安抚她,一边拼命摇晃她,还咬牙用力掐了一下她胳膊。
许是冬梅的话提醒了玉锦,也许是被痛的回了神,玉锦被前世恨意而侵蚀的理智渐渐回转。
她让冬梅松开她,努力站稳身子,抹了一把冷汗,道,“我没事。”
但冬梅却听的出,她的心跳的声音速度,却是平常的两倍。
她就担心的看着主子。
自家姑娘恨萧毓,她从几年前就看出来了,但姑娘不说,她也没敢问她。
只是……每一次姑娘一接触和萧毓有关的话或者人,就会情绪失控。
就她看见的,这已经不是第三回了。
玉锦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才冷静了许多,看向沈玉意,沉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见沈玉锦真的一无所知,而且……
她干嘛一听到萧毓在求娶她,就一脸恨意又恐慌的表情?
难道她害怕萧毓?
还是说,她在装?
沈玉意就哼了一声,道,“你就别装了,三皇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跪下向皇上求娶你,整个奉天城的人都知道了。”
“我就不知道。”玉锦冷静道,“我不知道萧毓他为什么要求娶我,但这跟我没关系,还有……这跟你也没关系,你也没权利来质问我。”
“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你再来找我麻烦,四姐,我再也不会再念旧情饶过你。”
这是她给沈玉意最后的警告。
对于她每一次的算计和挑衅,她已是忍无可忍了。
念着她以前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她已经放过她多次,但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沈玉意被人威胁,还是被一个从小就丧母的玉锦威胁,她又气又怒,咬牙切齿道,“沈玉锦,你别得意,皇上并没同意三皇孙的求娶,皇上还下了旨意,取消你的选秀资格,你这辈子也别想做梦做王妃。”
说着,她一脸扬的高高,那得意的小样,仿佛她已经是个人人高攀不上了的王妃似得。
玉锦闻言,却大喜,激动道,“真的,此消息当真?”
沈玉意一愣,彻底的无语。
她摆了一个高姿态,还以为玉锦会嫉妒她,会伤心她和皇子皇孙们再也无缘。
谁知……人家却好像中了奖一样高兴,压根儿就不羡慕她。
沈玉意就气的肝生疼,捶胸扼腕,指着她,目疵欲裂,“你……你很高兴?”
“废话,我当然高兴。”玉锦笑的见牙不见眼,乐不可支,“选秀有什么好,告诉你,那些个皇子皇孙们我还不屑嫁。”
沈玉意一听,她的心就碎成了一片片掉落在地上,扒拉都扒拉不起来。
萧毓为了沈玉锦,当众给老皇上下跪求娶,可沈玉锦却一脸无所谓,丝毫不在乎萧毓的所作所为。
而她,眼巴巴的上杆子要嫁给萧毓,可萧毓却置之不理,还上杆子要求娶沈玉锦。
沈玉锦还不屑嫁给他,而她沈玉意却求而不得。
老天啊,为什么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沈玉意疯狂了,她十分的嫉妒的沈玉锦,又恼怒她的不知珍惜。
萧寒和萧毓都对她一片情深意重,眼里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可她呢,却不屑嫁进皇家。
呵呵……
沈玉意就被她的嚣张狂妄给气笑了,道,“你这句话不知道被十三王爷听到,他会有多伤心。”
玉锦就嘿嘿一笑,狡黠道,“表哥除外,他在我眼里是我表哥,不是皇上的儿子。”
垂花门边,已进门有一会儿的萧寒,听到这句话后,阴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春兰花开,阳光普照,心里爽歪歪。
就连他身后的西瓜,都摇了摇肥胖的身子,一脸嘿嘿的笑。
一个不注意,就笑出了声。
玉锦锐眸立马射过来,一见是萧寒主仆,也不知为何,她的俏脸立马红了。
这几日徘徊在她脑海中的那一幕景象,情不自禁的浮了上来,眼睛还好死不死,有意无意的盯着人家那张姓感的薄唇,移不开视线。
小白一见萧寒,就兴奋的扑了过去,萧寒抚了抚它的背,就走了过来。
眼神在扫过沈玉意时,眼神射杀力十足,声音更是能把人冻成冰,“怎么,有麻烦?”
“没有,一些小事。”玉锦随口道,这点小事,她自己还应付的来,无需他插手。
萧寒就哼哼了两声,眼刀剜着沈玉意不放。
其实,论长相,萧寒比萧毓都要漂亮两分,但……也不知为何,沈玉意却非常害怕他,一见到他冷着脸,她腿都软了。
在她见到萧寒的第一时间,她就想走来着,只怪她腿太软,嘴巴太硬,没来得及逃跑,就接受到了萧寒视线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