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河是当年考武状元时考上来的,算是半道上来的武将,出身江湖。
当时他父皇身边正好没个能干的武将,见此人武艺甚好,就有心栽培他拉拢他,也确实提拔了他几年,成了他父皇的心腹。
陈河对他父皇也甚是衷心,唯命是从,所以这一次他父皇派他去边关才会让陈河跟着。
平日里,陈河办事也痛快,说话也爽快,他的性子说的好听一点是直爽,说的不好听就是虎。
二虎吧唧的,野蛮人一个。
有时他也有些小聪明,打仗也很有他的一套,所以当时他也很放心把那五十万大军交到了他手上。
可是……
你说他野蛮一点,二虎一点也没事,只要能让那五十万大军听他的,那就是他的本事不是。
可偏偏这陈河有本事镇住五十万大军,人却十分好勇斗狠,见沈席武处处都越过他,他就十分不服气,总是见沈席武不顺眼,隔三差五的就去找麻烦,跟沈席武打架。
沈席武是谁啊,那可是守护边城的英雄啊。
不管是奉天城的百姓,还是边城的百姓,都十分爱戴他。
就连老侯爷的都没他在百姓们心里的位置重要。
而沈耀武就是脓包一个,人心眼小又自傲自大,边城能守着全靠沈席武的英勇善战,机智谋略。
就连老侯爷过世,他皇爷爷都没同意沈席武在家治丧的奏章,只留了十天就赶回了边城,就是担心北魏国会趁沈席武不在时攻城。
你说,守护边城都靠着沈席武的智谋,这陈河把他打晕干嘛啊。
这不,好巧不巧,也或许是北魏国的人听到风声,当夜就出兵一百二十万攻城。
而陈河打赢了沈席武,晚上高兴的喝了点小酒,半醉半醒,稀里糊涂的就把边城给丢了。
好在还有一个沈耀武在,他虽然没有打仗的智谋,但他有逃命的悟性啊。
一看打不过人家,就赶紧带着人弃城逃命。
这一逃再逃,就一连失去了三座城池。
好在第三日沈席武醒了,及时做出了反击,再加上北魏国的兵马三天没休息,早已筋疲力竭,对方这才没有再继续进攻。
不然,若不是沈席武醒来的快,北魏国一定会趁着将士们士气正盛时,一口气把整个南晋国全部拿下不可。
萧毓一脸黑沉,下旨召魏郡王速速回奉天城。
魏郡王是魏家军的主帅,手底下养了四十多万兵马,多年来一直都在南晋国与东裕国的边疆镇守。
魏郡王有个姨母是老先皇的妃子,因一生无出,对魏郡王很是疼爱,魏郡王小时候总去皇宫里陪她,因此也和先皇从小玩在一起,两人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很要好。
不过,魏郡王十五岁那年就去了边疆,跟着他父王一起镇守边疆,一晃几十年过去,魏郡王今年也老了。
好在他名下生了四个好儿子,个个都了不起,如猛虎一样骁勇善战,都遗传了魏郡王的聪明英勇,在军中的地位也举足轻重。
将士们也都恭敬的称他们为魏家四将。
有魏家四将在,东裕国对南晋国虽虎视眈眈,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已有多年不曾经犯过南晋国境内。
魏家军在边疆镇守多年,不管朝堂上皇子皇孙们斗的有多激烈,魏家军也从不参与党派和斗争。
魏家军只衷心与南晋国。
谁厉害,谁最后是赢家,谁当皇上,他们就忠于谁。
萧毓提到魏郡王,众位大臣们大惊,但是……
想一想,整个南晋国除了魏郡王,恐怕没有第二个更好的人选。
萧毓当即写下一道旨意,千里加急送去了边疆。
而边城那边,萧毓也发去了一道旨意,还派人去捉拿陈河沈耀武和几位监军等人。
沈耀武陈河二人身为主帅,几位监军也身负监督职责,他们在北魏国攻城之际,竟然弃城而逃,这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不过,看在沈耀武镇守边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萧毓就饶了他的死罪。
死罪可免,活罪逃难。
萧毓直接下旨把他的爵位夺了,把爵位安在了沈席武的头上。
他会把爵位封给沈席武,自然是看在沈玉锦的面子上,而他这点私心,有些精明的臣子也瞧出来了,不过也没人胆敢指责他。
因为这个侯爷,沈席武当的。
其实,在这封急报到达奉天城时,萧毓之前发的圣旨已经到达了吴城。
沈席武的肚里正憋着一肚子的火。
他镇守了十几年的边城,竟然因为陈河而失守,陈河和他打架时,竟然卑鄙的用了**药,趁他头晕眼花时,把他打成了重伤。
这口气,沈席武难以咽下。
丢了的城池,他也誓死一定要再抢回来。
沈席武接到了圣旨后,就带了他手底下几个副将前去陈河的营帐。
读了圣旨后,沈席武一挥手,“拿下。”
几个副将就一拥而上,扑向陈河。
陈河反应过来,咆哮一声,就奋力反抗。
他的几个手下也都围过来,沈席武厉喝,“陈河屡次违反军纪,是皇上点名要立斩的人,你们谁要敢上前,就一并论处,还要连带家人一起。”
那就是诛灭全家的大罪。
他们死了不要紧,如果牵扯上家人,那……
几人脚步一顿,脸上都有了犹豫之色。
上一次皇上派人来抓陈河回奉天城,陈河就大怒,直接杀了来人。
这一次,皇上直言要陈河的脑袋,陈河纵使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逃不过这一劫。
几位小将们面面相观,为了一个鲁莽的上司,和皇上对抗上,真的好么?
然后,几人都一起默默后退了几步。
他们来当兵来打仗,是为了保家卫国,也是为了给家人挣一口饱饭吃,不是为了来和皇上唱反调的。
陈河今日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陈河被五人围攻,寡不敌众,本想几人来帮帮他,哪知,却见几人要背叛自己。
他气得一边打,一边骂他们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