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仍旧有些不安，但他能感觉到少女润物无声般的疼惜和纵容，便自然而然地低下头来，软乎乎地撒娇。
“那师姐多夸夸阿枕。”
阮栖弯着眼睛，勾着少年后颈的手臂用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轻轻亲了口他覆着血莲的侧脸。
慕枕从没想过能得到她主动的亲近，她不拒绝，对少年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现在骤然得了甜头，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看着呆呆的。
跟少年反应完全不同的，是他浮在脸上的那株血莲，在被阮栖亲过之后竟然越来越红，不是那种血腥的红，看着很顺眼，尖尖的花瓣甚至晃了晃，像害羞，更像激动。
阮栖看愣了，本能地抬起手来去摸，指尖刚一碰到，慕枕和那株血莲都颤了颤。
她惊讶极了:“它动了！”
不是错觉，这株莲花真的会动！
慕枕有些茫然地低眸看她，纤长手指抬起来，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放而显得踟蹰。
“师姐——”
他抿着唇，眸子黑漆漆的，像蒙了层水光，润极了，没有莲花的那半张脸竟然也在变红。
阮栖终于意识到自己主动的亲吻对慕枕产生了多大的刺激，不太好意思地咳了咳。
“你怎么这么呆。”
她叹口气，伸手把少年的脸捧住，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我们现在是道侣，你亲我，我亲你，有问题吗？”
不用慕枕出声，她自顾自地答，“没有。”
“所以，你要早点习惯，你能亲我，我当然也能亲你，不用害羞。”
主要是他反应太大，让阮栖觉得自己是什么占便宜的女流氓。
她明明在行使女朋友的正常权利。
她说完，还没做个总结，下巴就被人轻轻抬起，少年滚烫柔软的唇随即覆了过来。
眼帘微垂，视线所及是侧脸一片妖娆的红，还有少年耳根处迟迟褪不去的绯色，他亲得认真，含着唇线细细描摹，忍不住再探得深一些。
阮栖仰着脸，后腰被紧紧箍住，放开时忍不住揉了揉，小声道，“你太用力啦。”
她的下唇红润微肿，慕枕轻轻亲了亲她唇角，乖乖地给她揉腰。
“以后不会了。”
阮栖一听他这么乖乖说话就想笑，现在也没能忍住，笑着笑着蹭进他怀里。
“也没有很疼。”
安抚完人，她又抬起头来瞅他侧脸上的血莲，好奇地问，“每个魔君脸上都有这个吗？”
慕枕摇头:“不是。”
他抿唇:“只有我有，很小的时候就有。”
那个时候他还不会控制这股力量，脸上的纹样让他被村里视作不祥之物，直接赶了出来。
慕枕并不喜欢这个诡异的血莲纹样，但师姐肯夸他好看，他就勉为其难地让它再多留会儿。
阮栖又亲了亲他侧脸:“很好看。”
她问:“你一直压制着它，会不会不舒服？”
话落，她立刻补上一句，“不准骗我。”
慕枕要摇头的动作就生生止住，犹豫着点了下头。
“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