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回了陈秋蓉那里，母女俩关系不算差。
陈秋蓉已经做好了一桌菜，“来，趁热吃。”
陈安南给她夹了个鸡腿，“红烧的，快坐下。”
阮栖咬了口，“妈，你叫我来是有话说吧。”
陈秋蓉毕竟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并不会时常叫女儿过来。
陈秋蓉笑了笑:“是有个事儿，你爸爸不好开口，就让我跟你说了。”
她语气小心:“你爸爸要出国忙生意，想让你来我这里住着，你想来吗？”
陈安南也有些紧张地等着她的答案。
阮栖:“张叔叔同意了？”
陈秋蓉点头:“我跟他说好了的，他也很欢迎你过来。”
张叔叔确实是很温和的性格。
大人定好的事情，其实阮栖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她点了点头:“好。”
陈秋蓉笑起来:“那回头让南南接你过来。”
中午午休的时间不算太长，阮栖吃完饭就要回去，拿起书包的时候顿了顿。
“妈，”
她凑到厨房门口，“三明治还有没有，我想带点去学校给同学尝尝。”
陈秋蓉擦擦手，连忙点头，“有，我给你装上。”
学校不提供午睡的宿舍，大家都是直接趴在桌上睡。
阮栖去的时候，教室静悄悄的，只有部分没睡觉的同学在小动作地吃零食或者翻书。
喻礼仍然趴在桌上，仿佛从她走后就没动过。
一看就没去吃饭。
阮栖放轻步子走过去，三明治放在喻礼旁边，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手背。
喻礼小幅度地抬了下脸，昳丽的眉眼露出边角，眸子仍是淡漠的，连点睡醒的惺忪都没有。
他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略微抬着眼睫看她，并不说话。
阮栖指了指三明治，示意他吃掉。
她没有马上走，就站在他身边，好像要看到他动作起来才行。
喻礼偏下脸，指尖碰了碰三明治，慢吞吞地把它拿起来了。
阮栖这才往自己的座位走。
方冉冉已经睡着了，她放轻动作，拿了套卷子慢慢做。
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下，阮栖回头，喻礼撑着脸，朝地上指了指。
她挪了下凳子，在地上发现一个小纸团。
再抬头，喻礼还在垂眼看她，眸光冷冷清清的。
她不明所以，把纸团捡了起来，一点点展开。
纸是空白的，只是包了颗草莓硬糖。
阮栖控制着想要转头的冲动，把纸团重新揉皱了。
方冉冉渴醒，睡眼朦胧地拿过水杯，看到阮栖时疑惑发问，“你在笑什么？”
她凑过来看，“中彩票啦？”
阮栖“唔”了声，把她摁回桌上睡觉，“你看错了。”
方冉冉小声嘟囔:“我才没看错，你明明就是笑了。”
一睁眼看见同桌在偷偷笑，还挺诡异的。
阮栖盯着那颗糖看了会儿，把它放进笔袋里，没有要吃的意思。
她一下一下点着笔，在想喻礼是什么时候去买的糖。
课间没见他出去过，唯一一次是跑课间操的时候。
他那时候手里确实拿着东西。
原来是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