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玄虽心有不悦,但还是准备去给秦氏取金子,心里想着让高义跑一趟外地,换一些银子回来,毕竟银子方便许多。
可是密室打开以后,他怔住了!
空荡荡的密室里一无所有,别说金子了,就是自己往日里放的古董玉器也都没了,关键是那些信件,那可都是一些密信,更是关键时候保命的东西,现下都没了,这怎么能让人相信,林公玄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即抬头揉了揉眼睛,可眼前还是一样,空荡荡一片,瞬间眼前一黑重重晕倒在地,高义听见响动进来的时候,林公玄已经在空荡荡的密室里昏迷不醒!
秦氏带着林静婉,尹姨娘和姚丹雪也带着子女赶来的时候,林公玄都还没醒,林老太太更是杵着拐杖也来了,一时间小院里围满了人。
秦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林公玄昏迷不醒,率先哭了起来,主要是林公玄说送来的银子还没到位,她是真急了,林老太太还没进院儿就听见有人哭,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进去了才知道,林公玄只是昏迷!
“哭什么哭?我儿还没死,轮不到你在这里哭丧,滚一边去!”
“娘,我…我是心疼相公…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奶奶,你别责怪娘了,娘也是担心爹爹,爹爹这病这样突然,莫不是撞邪了吧!”
“闭上你的嘴,高义,大夫怎么说?”
“回老夫人,大夫只是说老爷气血上涌,应该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嗯,都安静等着,再胡言乱语,就给我关禁闭。”
一盏茶后,林公玄才缓缓转醒,睁眼就好像老了十岁。
木讷的眼睛中没有一点光,脸色也死气沉沉,他努力的回想着密室里的事,心里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公玄,你现下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你告诉娘,娘让大夫给你瞧瞧。”
林公玄死鱼一样的眼神,让林老太太心里发毛。
“让娘担心了,儿子没事,就是太累了,休息休息便好!”
“你就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再忙的公务也不能熬坏自己的身体,这两天先好好休息,什么事都别做了,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千万不能有事。”
“是,儿子知道了,娘放心吧,儿子着人送您回去。”
“也行,有事了可要让人来知会我一声啊!”
“是。”
“你们三人轮流照顾公玄,三个人还照顾不好一个相公,没有一个有用的,再照顾不好,就让公玄再纳一房。”
“老太太息怒,我们定会照顾好相公。”
林家老太太离开以后,秦氏自然是打发了尹姨娘和姚丹雪,而是自己留了下来,林公玄也是这么想的,房间里就剩下夫妻俩说悄悄话。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金子,金子都没了,不止金子没了,我之前存下的银钱,还有古董玉器全部都没了,昨天还好好的在密室里,只一夜全部没了。”
“老爷!您说什么?那些金子您在什么地方放着?谁会来偷走呢?”
“都放在密室里,没人知道这件事,就是你,我也未曾说过半个字啊!”
“那是多少金子?”
“十几箱金子,我也不知道是多少,根本就没有时间清算。”
秦氏一屁股跌坐了下来,十几箱金子,一夜之间全没了!
“可是谁有能力在一夜之间搬走十几箱金子,还不被人发现呢?除非不是一两个人,是十几人来偷的,可是十几人进府,府里怎么会没人发现,十几箱金子啊!那…那现在…现在怎么办?婉儿的嫁妆……”
“还说什么嫁妆,现下府里哪还有银钱了,让她去把那些首饰退了吧!”
“老爷,这…这…这不是打婉儿的脸吗?更是打咱们林家的脸面啊!婉儿今日去退东西,不到晚上,全京城的人都得传遍了,那婉儿还怎么嫁进太子府,咱们苼儿,齐儿也要议亲呢!”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没有银钱,你说要怎么办?”
“报官吧!咱们林家失窃,上次是我跟婉儿,这次是老爷你,这贼人是盯上咱们林府了。”
“万万不可,你也不想想那金子是哪儿来的吗?”
“哪儿来的?”
“是摄政王的金矿偷来的,这事摄政王还不知道,我们现下报官了,那么大一笔金子的出处怎么交代?到时候不仅找不回金子,摄政王就不能放过林家。”
“居然是摄政王的金矿,要不我们再去偷一点?”
“你这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已经偷了一次,那摄政王会没有防范吗?再去送死啊?”
“老爷,我想到了,不如直接去找摄政王,用金矿威胁他,跟他要银子,他私藏金矿,可是要掉脑袋的!”
“万一摄政王问我们怎么会知道金矿的事,那我们是不是就暴露了,到时候还是一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不会真要婉儿去退东西吧?那可是会被全京城的人笑掉大牙的,婉儿以后还怎么出门,还怎么进太子府,婉儿进不了太子府,谁帮你步步高升啊?”
秦氏是真的急了,扯着帕子擦拭眼角,她怎么都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女儿出去丢脸,总要逼一逼林公玄。
“唉……高义!”
“是,老爷!”
“去找管家,挑几处庄子和铺子出售,记得低调一点,还要尽快。”
高义抬头看了林公玄一眼,他有点不相信林府已经窘迫到要变卖家产了嘛,不过这些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操心的,主子说什么便做什么就是。
“是。”
秦氏守在林公玄房里许久,两夫妻分析了很多,最终也没找出来谁有嫌疑,秦氏一直有意将嫌疑扯到林清染身上,说的多了,林公玄也被洗脑了似的,对林清染有了一丝怀疑。
当天下午,林清染就收到了林公玄的书信,信上说让她抽空回去一趟。
林清染用脚趾都能想到是为什么,不过她才不愿意回去,连着几日在王府里睡大觉,要不就在院子里晒太阳,期间倒是去了一趟姚府,就连成衣店和水粉店开业,林清染都没出现,不过在水粉店开业之前,让二舅妈带人来韩府拿了几大箱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要卖的产品,林清染把前世的护肤品分装进小瓷瓶,这样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最主要把各个功效都写的清清楚楚,加上二舅妈也聪明,不过几日,便能给人讲解了,铺子里请了不少清秀的女子帮忙,据说一开业就人气爆满,二舅妈忙的一天都没吃饭。
这日正在无聊翻话本子的林清染,突然起身扭扭歪歪写了个纸条给了小五,小五也没耽误事,一眨眼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