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药丸到林清染手里,经过一番检查,确认无毒之后,被放进了清河公主艳丽的红唇里,转眼消失。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清河公主就吐出了一大口血,落在地上的血液里,还有白色虫子在蠕动,着实让人恶心,林清染将手指搭在了清河公主的脉搏上,直到确认她的身体再无异样,这才放心,随后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将里面透明如水的液体倒在了血液上面,随即点燃,白色的虫子在火焰里扭动挣扎,最终化为灰烬。
三皇子已经没眼看了,今日的耻辱简直让他终身难忘,他的蛊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但是今日却频频惨败,而且他居然也给林清染下不去蛊虫,一旦失去了蛊虫的优势,他就如同一个废人!
在皇上的安排中,三皇子被抬了下去,众人又回到大殿里,晚宴继续。
裴言卿过来,拉着林清染就要走,被林清染拒绝了。
“你去吧,我带清河公主去梳洗一下,解开蛊虫以后,她身上有一股子恶臭味儿,我也要换衣服呢。”
“紫云国的人,你小心一点。”
“她是女子,不是只有皇室男子才会那种招数嘛,何况我还有姜也给的珠子呢。”
“我倒是忘了这个,那让澜月跟你一起。”
“这个可以有。”
林清染带着清河公主下去洗漱,在前往偏殿的路上,清河公主就逐渐恢复了意识,懵懂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害怕和惊吓的恐惧。
“清河公主不必害怕,我是东岳国摄政王妃,也是你哥哥的朋友。”
“我…我哥…哥哥他常年卧病在床,怎么会认识…东岳国人…”
听清河公主这样一说,林清染都有点懵了,莫非是裴言卿弄错了,这个女子并不是姜也的妹妹?
“王妃的朋友是紫云国九皇子。”
澜夜上前两步,轻声提醒。
清河公主这才停下了脚步,瞪大的眼睛里很复杂,有欣喜,有委屈,有心疼。
“王妃真的是我二哥的朋友吗?他何时来过东岳?他还好吗?”
边询问,豆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不过他确实在京城待了许久,那段日子他…挺好的…”
“他好便好,我跟母妃已经许多年未见到他了,三皇兄软禁我和母妃,还换走了大哥身边所有的人,大哥也是撑着一口气,三皇兄不让他死,要用我们换二哥,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命已至此,只能每天诚心诵经祈福,希望老天爷保佑二哥远离那高墙内的是是非非。”
“那这次三皇子想将你送进宫,可是有什么计谋?”
“这些事,怎么可能轮到我知道,我就连三皇兄养的狗都不如,不过能带我来,必定也是冲着二哥去的,对了,二哥可还在这东岳?”
还未等林清染回答,清河公主直直的跪了下来。
“王妃,您能是我二哥的朋友,我信您,求您想办法通知二哥,让他快离开,走的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回紫云国,不要想着救母妃和大哥,我们之所以还活着,都是三皇兄和太子的手段,不然我们早就断了此生,也不至于让二哥被他们如此逼迫,王妃,求求您了。”
泪人一样的清河公主,跪在地上给林清染磕头,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国公主,能放下身段,如此卑微的乞求,定是遭受了太多屈辱和不堪,看到此,林清染的鼻头不禁一酸,伸手将清河公主扶了起来。
“夏天的时候,你二哥就离开了东岳,这段日子我们也一直在找他,但是都没消息,我认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不要担心,往后你就在我身边,直到寻见你二哥为止,你身上的蛊已经解了,其他问题都是亏损导致,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骗你吗?你二哥是好人,再说了,这些都是我欠他的,若不是我,三皇子也不会知道他在东岳。”
“那清河就在这里谢过王妃,以后我愿留在王妃身边当牛做马。”
“你这是做什么?我与你哥哥是朋友,又怎可使唤你伺候我,别说这些了,安心在王府待着便是,快去洗漱洗漱。”
林清染将清河公主送到里间,让子春进去伺候她洗漱,自己则是退了出来,吩咐澜月四处去看看是否安全,这可是皇宫,想自己出事的人只多不少,谨慎一点总不会错。
澜月离开以后,林清染打开窗户,召唤鼠兄,为什么是鼠兄,当然是因为鼠兄不用冬眠,常年在线了。
各种肉食放在窗台上,眨眼间便来了三五位鼠兄,交流一番之后,得知了这附近有暗卫,还有桌上茶水里有迷药,就连那花瓶里的花蕊都藏着让人致幻的药粉,这些手段都是太后身边的公公让人备下的。
不过这些对林清染来说,都是一些小把戏,林清染正想打听打听其他事,就听见有脚步声到门外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在附近守着,有事叫你们,散。】
鼠兄们得到命令,各自叼起肉食就一哄而散。
林清染轻轻关上窗户,来到里间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异常才走向门口,手就已经伸进了衣袖,将枪握在手里,整个人进入了防备状态。
只是门一打开就懵了,范九歌正伸着手敲门,结果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还给她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
“你们怎么来了?”
德安公主将范九歌还抬起的手拉了下来。
“晚宴也没什么意思,我跟九歌就想来看看皇婶,不过你皇婶怎么还没换衣服呢?”
“知道我是来换衣服的,你们也来看?”
“这是什么话,我们承认你是漂亮,可本小姐和公主的身材也不差,我们何故要看你换衣服,不过是担心你,想陪着你罢了,真是可惜了我们的一片关心。”
范九歌大大咧咧走进来,伸手就要给自己倒杯茶水,被林清染拦住了。
“好,知道你们关心我,茶水里有药,你确定要喝?”
范九歌瞬间就抽回了手。
“这皇宫还真是吓人,一杯茶水都喝不得。”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呢,你若是嫁进宫就知道了。”
许是司空见惯了,德安公主并未感到惊讶,从容淡定的坐了下来。
“对了,皇婶,您给皇叔赢回来的侧妃呢?”
话落,里间的门就打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出现在了三人面前,一身鹅黄色衣裙衬的女子越发娇俏了几分,微红脸上夹杂着窘迫害羞,垂在两侧的小手更是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