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蝉翼的刀片,透着瘆人的寒光,皇上原本微睁的眸子瞬间清醒了许多,瞳孔里都是惊吓,一眨不眨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胸口剧烈的起伏。
狱卒将刀片搭在了皇上的胸口,开始微微用力,刀片就在皇上的哀嚎声中,从皮肤上薄薄的剃下一片,那肉皮薄可透光,手感细腻,皇上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白嫩的皮肤上,出现一块血红的伤口。
太后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瘫软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儿子流眼泪。
“这也没什么啊,这么薄薄一层肉皮,皇上应该不疼吧。”
“千刀万剐这个词,王妃应该听过吧?”
裴言卿又将林清染的头掰了过来。
“当然。”
“顾名思义就是要用这个刀片,在皇上这细皮嫩肉的身上,割一千刀,而且在割完之前,还要保证皇上不能死。”
“那就是要皇上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肉一点点被剃掉,所以是这个过程更让人恐怖和痛苦,太后,您觉得是不是呢?”
被点到名字,太后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看向林清染的眸子里是溢出来的狠毒。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般折磨天子,必定要遭受报应。”
“皇上和太后刺杀我家王爷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报应呢?继续割啊,停下来做什么,哪里疼割哪里!”
“是,王妃,刚刚割的这一块胸口的肉叫“祭天肉”,割下来扔上空中祭天,接下来奴才开始割第二刀,这第二刀叫“遮眼罩”,奴才会把皇上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皇上恶毒的目光污了王爷王妃的眼。”
刽子手底气十足,声音洪亮,太后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好像自己的额头被割开了一样,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摸到的却是一脑门子汗。
没有过多废话,刽子手就开始了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整整割了十刀,刽子手才停了下来,而此时皇上身体各处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口,而脸上更是疼痛到扭曲,血淋淋的肉皮耷拉在眼睛上,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在黑暗中感受无尽的恐惧与折磨。
“言…言卿…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受不了,或者你给我个痛快也…也……也好,呜呜呜…我受不了了……”
“皇上不应该求本王,该求的是太后,能不能放了你,太后说了算。”
“太…太后?母后,母后……”
“琛儿,母后在,母后就在你前面。”
“母后你为何不救儿子,母后求求你救救儿子吧,儿子受不了,这凌迟之刑简直让人生不如死,儿子宁愿马上去死也不愿再受这样的罪,母后…”
皇上的哭诉也没能让太后说话,只是垂着头瘫坐在地上想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既然人不是她杀的,那么她又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见状,林清染也不再犹豫,再次下令凌迟继续,这次的十刀都割在了大腿内侧,一眨眼的功夫,皇上的腿已经血流如注,刽子手也是有经验的,从下面往上割,这样流出来的血就不会沾染在刀上,十刀割完,整整齐齐排放在托盘上,一片片薄如蝉翼,突然让林清染想到了前世吃过的生鱼片,心里涌起一阵恶心。
“把这些肉片端给太后欣赏欣赏。”
“是,王妃。”
侍卫将托盘端了过来,还没靠近太后,太后就已经开始害怕了,双手不断挥舞着,身体也急切的往后缩。
“不要不要…啊啊啊…我不要看,不要……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不要端过来,拿走,快拿走,哀家不要看不要看…裴言卿,你别忘了哀家也是你的嫡母,你岂能这样对哀家…”
“嫡母?您的意思本王应该对您好一点是吗?也对,来人,将这些肉全部服侍太后吃下去,全算是本王的一点孝心!”
“裴言卿,你这个畜牲,你…你要给哀家吃什么?这可是琛儿的…的……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这些年多亏太后的精心照拂,本王才可以在无数次刺杀里保全性命,还有本王身上的毒,不也是拜你们母子所赐吗?从前本王不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你们多年的“恩情”也是该报一报了,不然你们还以为自己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抬手回眸之间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哀家……”
太后刚一张嘴,侍卫便捏着一片肉塞进了她嘴里,并捂着她的嘴不许她吐出来。
“唔唔唔…放…开……唔唔……”
澜月从角落里提来一桶水,捏着太后的下颚就往里灌水,薄薄的肉片随之下了喉咙,得到自由的太后,马上将手指伸进了喉咙开始干呕。
“澜月,你亲自看着,务必保证太后将所有的肉都吃下去,明日继续,直到太后愿意说了为止。”
“是,王爷,属下定不辱命。”
因为感觉到林清染的眉间皱的更深,裴言卿便知道自己玩过了,交代给澜月以后,就要带林清染离开。
刚好林清染也不愿再看,母亲吃儿子身上的肉,这种画面确实让人作呕,不过对方既是敌人,自己也没那么圣母心,只不过这戏看着多少有些难受。
见裴言卿要离开,又想到自己往后每日都要吃自己儿子的肉,太后就更加受不了了,挣扎着起身。
“你…你别走,别走……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母子。”
“王妃已经说过了,关于我母妃的事,所有你知道的事。”
“可我真的没有杀你母亲。”
又是这句话,裴言卿非常不喜欢与人拉扯,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要说这些废话,尤其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让人听了更加窝火。
“太后入狱多日,身体虚弱,需得大补,将太子带来,割肉给太后吃,记得,每日。”
说罢再都没有回头,径直带着林清染离开,身侧的林清染都感觉到了裴言卿的极度不开心,拉着裴言卿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裴言卿侧头看向林清染时,这才温和了些许。
“会不会觉得我阴狠变态?”
“敌人而已,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