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穆家。
穆奶奶想一刀斩了江夫人。
蠢货蠢货,无比的蠢货。去逼楚青曼就好了,去逼她儿子做什么?她儿子能给人逼?
对于自己儿子有几分资本,穆奶奶是很清楚的。要是这样能逼她儿子做什么,她穆奶奶早就做了。她儿子对自己家的家产压根毫无兴趣。
穆奶奶要哭了。
“现在怎么办?”始料未及的结果,令朱翠凤和穆广耀同样手足无措,朱翠凤问老公接下来的打算。
穆广耀只知道,如果不是找到穆景南回来,他这条命早没了。一旦穆景南真走了,他会变成怎样,不敢想象。
“公公和婆婆知道消息不?”朱翠凤想想,要不只能是请穆家两老回来主持大局了。
“景南不会听的。”穆广耀说。
“如果他真想起来一切的话。”朱翠凤的心头砰砰砰,十分不安。
穆奶奶想到了穆景辉,问他们俩:“景辉怎么说?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穆景辉请了钟冬妮在一家茶馆喝茶,在这个节骨眼上,穆景辉做这种事情是很叫人纳闷的。连被邀请的钟冬妮一样不清楚穆景辉怀的什么心思。
莫非在穆景辉眼里,自己大哥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穆景辉只打算关注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钟冬妮心里肯定很高兴。她知道穆家老二有能力的,不过是因为被老大笼罩着没法发挥才华。她如果真嫁给穆景辉,自然是希望独立门户,不被穆家其他人所影响。
于是钟冬妮望着面前的男人,脸蛋羞红,微低脑袋。由于两人坐的是包厢,没人能过来干扰。在这种密闭空间里的气氛,让钟冬妮更加联想菲菲。
比起她拘谨的样子,穆景辉显得风轻云淡多了,一个人自己冲泡茶叶,动作娴熟,显现出了贵公子知性优雅的气质。
“试一下,这是普洱。你们女人可能比较喜欢。”穆景辉把茶杯斟满半杯,对她说。
钟冬妮拿起桌上的茶杯,这茶杯相当考究,造型类似斗笠,瓷非常剔透透明。着名的私人茶馆相等于会所,并不限制客人自带茶具茶叶过来品茗,只提供环境和服务生。
想必,今天他请她喝茶的茶具和茶叶均是他自己所带,可以想见他对她是用了心思去讨好的。钟冬妮联想到这里,喜不自禁,同时怀着一丝忐忑看看对面他英俊的脸庞,问:“你找我是——”
“不是说了吗?喝茶。”穆景辉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像微风一般。只是,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本性如此,没有一丝波澜在里头更别谈笑意了。
“真只就喝茶?”疑问着,钟冬妮品了口茶水,清香的滋味在她舌尖上滚动着,叫她惊奇不已,直言道,“这茶好喝。”
“好喝多喝几口,我叫人拿来些甜点,这样喝了茶也不会胃绞。”穆景辉说。
他贴心到叫她不知道怎么说好了,钟冬妮脸上洋溢着笑颜,钟情地看着他。从第一眼看见他,她被迷的不行。其实,谁不知道,穆家公司里的人,喜欢穆景辉的绝对多于喜欢穆景南的。
点心服务生端来,是法国厨师专门做的精致马卡龙,刚好是近期女人圈子里风靡的甜点。
忍不住,钟冬妮举起手机,准备拍几张照片,偷偷看了看他一眼,小声问道:“我可以发在朋友圈吗?”
穆景辉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男人这话,怎不让女人心花怒放。钟冬妮的手放在心窝口上,感觉今天是做梦都要甜死了。
在她拍完照片,发到朋友圈后,不意外,立马引起圈子里一群闺蜜的群观。
一个个羡慕不已,对她说:“冬妮,你是有多美,穆家老二都上你的勾了。”
“别乱说话,我和他是正常谈恋爱。”钟冬妮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只小妖精。
闺蜜们继续七嘴八舌:“你肯定比江予馨有魅力多了。穆家两个兄弟,你看看,江予馨追他们家老大多久了,你是没追多久老二就动心,江予馨今天都要闹自杀了。”
“自杀?!”不知最新消息的钟冬妮吓了一大跳。
“对。江夫人跑去找穆景南了。结果穆景南放话说,哪怕不要穆家所有财产了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你说她这个脸丢得有多大。”
钟冬妮吃惊地听着,抬头再看看对面的穆景辉:他知道吗?
“江夫人也笨的,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竟然做这种老掉牙的事情以为能威胁到人。”一群人哈哈大笑,无不是笑话江家人蠢。
正因为有群嘲,廖家知道这事后根本不敢表态支持江家。
钟冬妮的心头却像雪崩一样,高兴全无了。穆家人的性子应该差不多,既然老大是这个样,绝对的冷酷无情,那么,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一天如果不喜欢她了,是不是会和穆景南一模一样的做法。
“你知道消息了吗?”钟冬妮问。
穆景辉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大伯母急匆匆打电话过来找他了。
“景辉,你快回来,阻止你大哥。他要说跟楚青曼走,回去那个地方。”穆奶奶想到儿子可能恢复记忆,快急得跳楼了。
穆景辉听着沉默不语,貌似这样的结果好像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大哥是什么人,他们家的人真能瞒住他大哥一辈子吗?不可能的。原本他们想的是,最好等大哥年老了再记起来,这样可以稍微让事情容易解决一些,让所有人能接受一些。可是,没过几年,楚青曼一出现,事情全变了。
穆奶奶见他没说话,急叫道:“景辉,你不知道吗?你大哥回去的话,他不会要我们了。”
大哥不要他们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若不然,他们当初也不需要用手段让大哥回公司的。大哥的想法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穆景辉琥珀色的眸底慢慢地沉了下来,抬头望向对面的钟冬妮。
接到他眼神的刹那,钟冬妮禁不住打一个摆子,是想,他现在这样子好像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不由自主吐出声音:“景辉,你要我做什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