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薪只好投降,对儿子说:“赶紧吃。是你妈今晚专门给你做的。”
“爸,你想吃,出声,让妈给你夹一块。”修罗打脸自己爸爸的话。
于薪看看自己老婆。
周慧说他:“你平日里吃的少吗?”
“他在外没有饿过。”儿子过得怎样,他们很清楚的,于薪也搞不明白自己媳妇干嘛突然来这样。
“哪管他有没有饿过,我总得看到他吃了才放心。”周慧说。这就是当爸爸和当妈妈的不同了。
修罗用筷子头把自己鼻头上沾上的米粒夹下来。
那边妈妈给他夹完排骨突然擦起了眼泪花:“他差点,差点都没命了,你知道不?”周慧边哭边打自己老公的胳膊。
于薪任自己媳妇打。
阿k爷爷听儿媳妇哭,清两声嗓子说:“没事没事。”
“爸,这个案子还查吗?”周慧抱怨。说白了,她自己没命都可以,但是见不得儿子老公他们没命。
“你嫁给他时——”阿k爷爷向儿媳妇用筷子指了指自己儿子,“我当初不是和你第一次见面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我大哥死在遭遇他查案的凶手手里头了。”
周慧吸着鼻子。
“这个世界上总得有人站出来。没人站出来,所有人都得死。”阿k爷爷说。
“只是,这个工作警察可以去做,为什么要我们来做?”周慧问。
“那涉及另一个问题了。有时候警察不方便查的案子,只能我们来查。”
“这个案子警察不方便查吗?不是说了是警察要重点关注的案子吗?爸,当初是警方先找的你来看这个案子不是吗?”周慧疑问。
在儿媳妇问话的时候,阿k爷爷看看儿子那边。
于薪一直在跟踪某些信息,接到父亲的眼神回话道:“警方那边调取了相关监控设备的录像资料,没有查到爸和修罗昨晚被绑架和逃脱的画面。”
“这怎么可能?”修罗立马停下手里吃饭的碗,激动地说,“我和爷爷明明被绑了差点没命。”
“傻儿子,这不是被人做了手脚吗?是之前先有人布局做了手脚,或是提取了资料后送到警察局被警察局内部的人做了手脚,一切不好说。然而,如果真是被人做了手脚,相当于王氏又有了嫌疑的可能性。因为消息放出来时,王氏是先知道的人。”于薪分析道,“这样看来,警方说不定会对王氏加以怀疑。毕竟出事地点和王氏均有关系。”
“爸,我被绑的地方和王氏也有关系?”修罗问。
“傻儿子,你和你爷爷租的房子,地产是属于王氏旗下的公司。之前不是已经分析过了吗?从所有材料都可以看出,人家是要把矛头一切指向王氏。”于薪说道。
阿k爷爷摸着自己脸上的胡茬。
修罗不赞同自己父亲的想法,说道:“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警察一开始怀疑的目标是穆家和苏叶呢?”
“你要分开来看,儿子。指控苏叶的是张婷玉,不是绑架你们的那些人。”于薪说。
“这么说,张婷玉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了?”修罗吃惊地眨眨眼。
“张婷玉出来指控苏叶,肯定不是巧合。为什么张婷玉会突然那么恨穆家,肯定有什么原因。至于另一伙人,把警方的关注力全引向王氏,肯定也有什么原因。”阿k爷爷说,“查查股市大资金的流动情况。”
案犯八成八均是为利而行。
于薪接到父亲这个指示,去查这几天的股市情况了。
“爷爷,苏叶和他爸爸妈咪以及妹妹回老家去了,没关系吧?”修罗担心朋友,问爷爷。
“你怕的什么,怕凶手追杀他们一家到他们老家去?”阿k爷爷推测,“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的。但是,凶手要预料到,恐怕不能得逞。因为之前我们获救了,与楚青曼他们有关系的。”
“对,那些人之前意图阻止阿姨回老家,可惜现在拦不住了。”修罗想,“这样他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如果这时候再有命案发生,会不会警方又会怀疑起他们是凶手了?”受到他们几个人说话的影响,周慧已经忘了一开始自己的担忧,加入他们讨论起来案子。
“我认为妈的推断有些道理。”修罗很担心这点,否则不会说他那时候拼命拦着苏叶他们回去了。
别说,真的是如他所料,晚上张婷玉突然召开记者会了,在会上当面指责有人不负责任潜逃。
电视机上实时转播张婷玉记者会的画面。
所有人不是刷手机则是打开电视机。这消息太劲爆了。张婷玉直指了一家大公司的老总带儿子畏罪潜逃,有掩护儿子杀人的嫌疑,放在全世界都是大新闻。
捞着面条吃的萧炎,和小死党对话时提起:“那个张婷玉好像蛇一样缠着你不放了。你究竟和她有过什么过节,她如此恨你的?”
“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穆苏叶说。
“你好像过完了一生了。”萧炎评价小死党这话和七老八十的老太爷没区别了。
人嘛,不分年纪,有的活到七老八十还像个小朋友,有的如他穆苏叶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和大人没什么两样了,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了,看的有些透了,人生感悟多了。
“等等,有人帮你说话了,苏叶。”萧炎从电视转播画面中发现了新迹象。
张婷玉的记者会进入采访问答阶段,现场摄像机们的镜头瞬间转移到了记者席中站起来的某个女记者身上。
这个女记者的面孔看似眼熟,有人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吃惊地说:“是ppy电台的金牌主播周雅!”
周雅这个名号在娱乐圈一样鼎鼎大名的,所有人的话匣子被刺激打开了,现场一片讨论的热闹喧哗声。
“是周雅,真的是她,我好久没有见到她。好想跟她要个签名。”
“想和周雅近距离见面太难了,她在电台工作的,只负责输出声音,让人想见到她一面都很难见到。她很少出席公众见面会,除非是她电台里的活动她不得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