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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平,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别以为有个知州姐夫,就想在祈县为所欲为,乡亲们都看着呢,我周家可不吃你那一套。”

周如雪躲在家丁身后,怒声斥骂。

太不要脸了,家里妻妾一大堆,还妄想纳她做侧夫人,也不瞅瞅自己的脸有多大。

石不平哈哈一笑,嬉皮笑脸欺上前几步,“如雪美人,既然晓得我姐夫是知州,你还敢拒绝爷,周家又没个男丁,你们周家守着万贯家财,有个屁用,不如带着周家钱财嫁给本公子,也省得家产落到外人手里。”

“放屁。”

周如雪气得浑身发抖,扬手指着石不平,“凭你也敢消想我,也不瞅瞅自己是什么东西,买姐求荣,呸,无聇之徒,谁要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她的话,让围观的路人哄然而笑,大家皆是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石不平在祈县的名声特差,他以前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因走了狗屡运,姐姐被当时还是县令的知州大人看对眼,不计身份娶进门。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石不平跟着也水涨船高,成为祈县一霸。

这家伙有了知州姐夫撑腰,平日里走鸡溜狗,欺霸乡邻,附近百姓看不起她,不敢得罪同时也恨他。

石不平身边的狗腿子一副摩拳擦掌,“老大,要不要收拾这嘴不干净的臭娘们。”

“不用。”他推开旁边的爪牙,朝周如雪骂道:“贱人,另给脸不要脸,信不信叫我姐夫治你的罪。”石不平恼羞成怒。

他平日最是嫉恨别人提起他的身份,这些人凭什么看不起他,戏文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早就不是街头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

“治罪?我周家一向奉公守法,知州凭什么治我家的罪,莫非,知州大人想要陷害无辜百姓不成,倒是你,欺横霸市,强抢民女,知州大人应该治你罪才是。”

这石不平无恶不作,知州大人却一再包庇于他,当地百姓哪个不恨得牙痒痒,可惜,没人能治得了他们。

“说得好,就该知他的罪,知州大人昏聩无能,包庇小舅子做恶,当个狗屁的官,就该来个人收了他们一家子。”

路人中多是看不惯石不平的,突然有人怒吼声援。

“对,就该收拾了他们,皇上咋不到咱们这儿出巡,要不然,咱们可以告他一告。”

“皇上不来,咱们也可以进京告御状。”

“告个屁,官官相护,没准走到半路,就被人抹了脖子。”某个路人的话一落,众人一静,人人脸上又怒又怕。

石不平一见,与狗腿子们哈哈大笑,更是嚣张,“自己个明白就好,爷告诉你们,爷还就看上她周如雪了,定要纳她进门做十房小妾,你们待怎的。”

“你无赖,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嫁给你个流氓小瘪三。”周如雪又气又急,粉脸乍青乍白。

“我是无赖,你以后就是无赖的夫人,若此刻顺了爷,我择吉日准备花轿正名言顺的抬你进府,若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爷现在就收了你去,睡了你,你不嫁也得嫁,哈哈。”

石不平走到周如雪面前,伸手便想轻薄,旁人不敢吱声,他们都怕了石不平。

几名狗腿子压住周府家丁,拉到一边拳打脚踢,周如雪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想跑。

“哪去啊美人,啊——谁敢动小爷?”

看了整出戏的南一,适时出手,她钳住石不平的手,阴阴笑道:“身为恶人,不夹起尾巴低调点,还敢当然强抢民女,你当当今天子,一代圣明之君是摆设啊,难道你不晓得,纵然天子暂时管不到,恶人自有天收的道理也不懂,嗯~”

“哎哟~你是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要你多管闲事,信不信我让你下大狱。”石不平被南一反扭着手,一脸威胁的警告。

南一抬起腿,朝他屁股上狠踹一脚,“尽管来找本公子,就看到时候,谁的骨头硬,滚。”

石不平摔了个狗吃屎,吃了大亏,那几只狗腿子们赶紧放开揍得鼻青脸肿的周府家丁,改为围攻南一。

都是三腿猫功夫而已,南一三拳两腿让他们屁滚尿流,石不平头一回遇到南一这般的高手,连狠话都没撂下一句,溜得比兔子还快。

周如雪见有人帮她赶起了恶霸,脸色还没缓过来,她走过来道谢,“多谢公子。。。。。。”突感身子一软,差点跌了。

南一一把扶起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我,我腿软,方才太险了,谢谢你。”周如雪侧倚着南一,她又软声哀求,“公子能不能送我回府,我怕那石不平再来找麻烦,公子大恩,我爹定会有重谢。”

“无事,不会再来了,家丁跟着呢。”南一提醒。

周如雪骂了声,“弱鸡,不得用。”

南一,“。。。。。。”这不该是自己的词么。她不明白,若大的周府,不缺钱财,咋不请几个得用的护卫。

两人属于第二次见面,周如雪对南一很是钦佩,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

买马的千两银票,周如雪当即掏给她,至于马儿,她会让家丁去牵回。

南一没有客套,她觉得在这个时空,也许也只有银子能安抚她穿越带来的失落。

回到周府,周员外听说了宝贝女儿出事,吓得脸都白了,周夫人更是气得落泪。

周员外夫妻极力邀请她进府,说要摆宴感谢她的援手。

南一推辞不过,只得进了周府。

酒席上,周员外虽陪在侧,却满脸愁容,南一不忍,劝道:“自古民不与官斗,周老爷还需要早做打算。”

“哎,周某如何不知,自刘知州上任,他贪得无厌,胃口奇大,他并不像其他官员一般搜刮民脂民膏,却喜欢巧立民目,宴请富商。

今儿修桥让大家伙集资,明天修路也要富人出钱,或是接济穷人家或是修书院,坦若他真做善事,我等也无话可说。

可实际上,银钱全部进了他的腰包,我一些薄有家资的朋友,他们搬的搬,走的走,也曾劝过我,可是周某不想背景离乡,如今小女叫那无赖看上,不走也得走了。”

南一听了心说,这刘知州,倒会钻空子,不打穷人的主意,专盯富人的钱包,好像并不多可恶。

大抵,她内心其实有几分仇富的,不然怎么总爱打劫胤禟,他可是大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