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桢桢只能悻悻地把饼干放下,然后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妈,刚刚不是我,是挖矿。”
“挖矿在我脚边。”
白桢桢:“……”甩锅失败。
陆紫将她带回来的醋瓶打开,往锅里倒了些,锅里顿时吱吱吱响了起来。十分钟后,她将所有的菜端上桌,招呼白桢桢洗手吃饭。
陆紫的手艺很好,而且都是做的她喜欢的菜,所以她不出意料地吃撑了,吃完后,还自觉要去洗碗,结果被摁在沙发上休息。
“歇着吧,”陆紫一边收拾一边问,“你的脚怎么样了?”
白桢桢一愣,她都已经尽量地正常行走了,结果还是没有骗过母亲的火眼精金。
“已经好多了,”她也不掩饰,“妈,不用担心。”
陆紫笑了笑,也没多说,进厨房洗碗去了。等出来的时候,母女俩说了会儿话,各自休息。
因为白桢桢脚伤的原因,陆紫决定留下来照顾她几天,她也乐得轻松。
这天上午,白桢桢梳理完情节,关上电脑,跟陆紫一同坐在沙发上看家庭狗血剧,“妈,你这次过来看我,那画展怎么办?”
“推迟了,”陆紫摸了摸她的脑袋,“本来你妈也不出名,就算是开画展来的人也不多,推迟一段时间也无所谓。不过你既然提起来了,我就跟你说一下我的想法。”
白桢桢正襟危坐,“嗯,您说。”
“画展定在一个月后,那时候你脚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回来帮帮忙。都是山水写意,所以我给你定制了一身旗袍,就做指引员的工作。”
“噢。”白桢桢嘟了嘟嘴,心知让自己介绍画是其次,主要是想看看她有没有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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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紫在帝都留了五天,第六天买了上午的机票回C市,白桢桢这些天灵感比较好,整天都在研究写文的事情,书局也去的很少。
吃完早饭后,她稍微转动了一下脚踝,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痛感了,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去医院复查一下。
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找什么理由都是一样。
去之前,她还给薄言发了条消息。
木贞:薄医生,我今天想去医院复查,看看恢复地怎么样。
对方大概是在忙,隔了十分钟才回复:来吧,我在医院。
收到消息的她偷笑了一番,简单描了个淡妆就出门了。打车到医院刚好九点,然后直奔科室。
不过这次没那么幸运了,坐在主治医生位置上的是付景。
白桢桢进去的时候,他还低头在病历上写着什么,没有抬头,余光瞥到有人进来后,开口道:“请坐,稍等。”
白桢桢也不着急,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龙飞凤舞的字迹——嗯,看不懂。
付景收笔抬头,“你是哪里不舒服……”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然后挑了挑嘴角,“是你呀,你是来找我还是找薄哥呢?”
他眨着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人。
白桢桢抬手撑着下巴,歪着头,“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