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闲?”薄言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闲,”付景咧了咧嘴,“但看戏的时间还是有的。”
欠欠的小模样让薄言想一巴掌呼上去,但他忍住了,因为只要他敢抬手,付景就敢跟白桢桢告状。
这种有顾忌的感觉真是……陌生且美好。
他暗自扬了扬嘴角,转身进了医院,付景连忙跟上去。
“你就这么放心?现在的桢桢对你可不比从前啊,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拐跑。”
作为好兄弟,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不会,”薄言的话轻飘飘地从前方传来,带着笃定,“她不会,我也不会给机会。”
“切!”付景嫌弃了一声,“你就得瑟吧,别到时候来找我哭啊!”
薄言突然顿住了脚,偏头,回眸一笑,“我觉得你来找我哭的可能性更大些,毕竟人家还不允许你近身。”
而他再怎么样也把人亲到了,还是接吻,最关键对方没反对。
付景:“……”
扎心了,兄弟。
上前两步,追上薄言,“对了,我听说桢桢的父亲受伤了,怎么回事?”
“颅内有淤血,度过危险期了,但还在监控中,”薄言拧了拧眉心,“不是说最近要新入职一位神外的新秀,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你说周洲啊?下周一。”
付景和周洲是大学同学兼死党,关系好到可以吃一桶泡面,啃一根火腿肠,这次周洲会来四院,也是受付景和薄氏的邀请。
“看能不能提前到明天,酬劳不是问题。”
付景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那我问问他,你是想让他给桢桢的父亲看看?”
“嗯。”
付景打开手机找到微信对话框,字还没打完,对方就发来一条消息:小弟,你帮我安排一下,我明天就进医院。
嗯?他们已经心有灵犀到这个地步了吗?
既然这样就省事多了,直接给了回复。
叫我声大哥:好的,小弟。
两人同年同月同日且同一个时辰出生,哪家也不会精确到分秒,所以两人一直争做彼此的哥哥,谁也不甘当了对方的小弟。
薄言才不管他们怎么斗嘴,只要事情办妥了就行,等付景给了对方明天可以来医院的消息,他便抬腿往住院楼走了。
付景这次没急着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开始对周洲进行电话轰炸。
结果他打一个对方掐一个,几分钟后手机里还是只有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付景气得跳脚,冲着手机喊道,“算了,大哥大人有大量,不跟尔等小弟计较!”
周洲见手机屏幕总算没亮了,这才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看向对面恬静的女子。
“怎么不接,万一是有要紧事呢?”白桢桢用下巴点了点他的手机。
周洲笑道,“放心,有要紧事他早就翻天了,怎么还会有兴致给我打电话。”
“嗯哼,”白桢桢扬了扬眉毛,“你和你这位死党倒是有趣。”
她知道周洲有位死党,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付景,而周洲给他备注的也不是名字,是一段她看不懂的字符。